丰满且雪白的身躯逐渐在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的眸子也越发的深沉,仿佛一匹兽苏醒了过来。
刘氏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好像是一头狼,急切强制又粗鲁。他似乎全然不懂这些事情,只是靠着原始的冲动,在她身上横冲直撞。
她的身躯被他摇晃着,他喉咙里发出了些近乎于兽的嘶吼声。她呻//吟着,喘//息着,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男人揉成了一团泥。
他粗鲁,却并不粗暴,她能深刻的感受到他对她的渴求。
自己正被他强烈的需要着,这种认知让她几乎抽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方才停歇下来。
刘氏软在陈长青的怀中,白皙的面颊带着两抹晕红,香汗满身。
她看着陈长青宽阔的胸膛,细密的汗滴顺着往下滑去。她笑了笑,虚软且满足,喉咙沙哑的说道:「我给你倒杯水喝?」
陈长青侧卧在她身后,啄吻着光洁香软的背脊,含糊说道:「不用。」
刘氏起初没有觉得什么,渐渐便察觉到不对来。
她有些慌了:「你、你怎么还……一晚上,不就只能来一次么?」
这是谁说的?
陈长青有些疑惑不解,转而明白过来,这是她从她第一个男人那儿得来的经验。
他冷笑了一下,那厮压根是个废物。翠云跟了他那么多年,似乎根本就没有快乐过。
这念头,既让他光火,又生起了浓烈的醋意,几发凑在一起,越发的不可收拾起来。
刘氏伏在枕上,鬓发汗湿的黏在两颊,晕眩一阵阵的泛了上来,忍不住的呢喃求饶起来:「不,饶了我啊……」
柔软甜腻的声音,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
粗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翠云,你是我的人了,我想怎样都行!」
夜晚的热烈,当然属于新人。不管他们的年岁过往,这都将是一个美好的开端。
【番外完】
刘氏成亲的这天夜晚,秦春娇却并不自在。
经历过白天的热闹喧嚣之后,夜晚的易家显得尤为落寞寂静。
秦春娇坐在窗边,窗屉支着,夜风自外头不时的进来。
已是八月底了,白天的日头晒在身上虽还有些炎热,但夜晚却已很有了几分凉意。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纱绸单衫,底下是一条绸裤,长发已经放了下来,就垂散在脑后。
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桌上盛放膏脂的瓷盒子,她心里想要构思些什么新鲜花样出来,却又懒得去想。
窗外是浓的化不开的夜色,乡村的夜晚宁静的仿佛凝固,偶尔有几声犬吠传来,却更添了几分静谧。
娘嫁了出去,跟继父到城里去了,峋哥今天夜里也不在,秦春娇只觉得寂寞到难以忍受。
以往夜里,家中总是热闹的。
吃过了饭,娘会跟她说些女人间的悄悄话,易峋会抱着她,将她放在自己的膝上,和她商量着铺子里的生计买卖,夹着些不安分的亲昵。
想起易峋那温热且有力的怀抱,想起他身上的气味儿,秦春娇竟然情不自禁的轻轻呢喃了一声,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两颊热了起来。
几乎不用易峋挑逗,仅仅只是回想,就让她情动如斯。
尽管还没有成亲,但她已经被易峋调//教成了,属于他的女人。
无论是这幅身子,还是她的情感,都深深的渴望着他,打上了他的烙印。
夜风吹拂着滚烫的脸颊,秦春娇轻轻叹息了一声。
母亲嫁了人,终归是离开了这个家。大概也唯有易峋,才是和她一世牵手相伴的人了吧。
过了两天,便是刘氏回门的日子了。
依旧是陈长青骑着马,一辆马车载着刘氏,一道进了村子。
一同回来的,还有送嫁的易峋,和陈长青的养子陈德修。
车马进了村子,下河村人纷纷避让,都啧啧称奇:「这寡妇改嫁还回门的,真是头一回见!」
一行人回到家中,尚未进院,易峋便已扬声道:「春娇,我们回来了!」
秦春娇听见动静,慌忙从屋里迎了出来,果然见众人在门前下马下车。
她满心欢喜,上前拉住了刘氏的手,问长问短,和她一道进了屋。
到了堂上,众人落座,她到厨房端了茶点上来,倒没先跟易峋说话,却端了一盏茶给陈长青,甜甜一笑:「陈大人,往后我娘就托付你照顾了。」
陈长青瞧着眼前这女孩儿,笑容甜美,乖巧伶俐,心底里腾起了一阵暖意。他接过茶碗,却没有喝,开口莞尔道:「春娇,我和你娘都成亲了,你也该跟我喊爹了吧?」
这女孩儿怎么也不肯改口,总让陈长青有些不痛快。世间当人继父母的,大约都有这样的心情。
秦春娇微微有些忸怩,她知道到了这时候,自己该叫他父亲了,不然母亲那边也会为难。
但她心里总还是别扭,由于秦老二的缘故,父亲这个词儿在她心底里几乎等于梦魇。
刘氏起初面上挂着微笑,但看秦春娇迟迟没有动静,她眸色不由渐渐暗了下来。
难道,自己改嫁这件事,春娇她其实心里是有疙瘩的?
打从陈长青找来,女儿一直在撮合他们俩,以至于她以为,对于这桩亲事,女儿心里是绝对赞同的。
但,春娇她始终没有管陈长青喊一声爹,是不是她只是一心的为自己好,而她却并不太情愿?
这孩子,对自己看重的人,总是体贴过头,却会委屈了自己。
想到这儿,刘氏心直直的沉了下去,她忍不住轻轻开口:「春娇,你咋还叫大人?你……」
话未说完,秦春娇已经小声的叫了一声:「爹……」
这一声轻的,仿佛小猫的叫声,却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陈长青只觉得心中一片熨帖,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他们,是一家人了。
他这才抿了一口茶,转而看向易峋,颔首说道:「你既要娶我女儿,也该喊我一声岳父了吧?」
易峋神色不改,心底却有几分憋闷。
放在女人们的眼里,这或许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他是男人,他很清楚男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这就是男人之间的较劲儿。
陈长青,摆明就是想压他一头。他的眼光里,带着一丝丝的得意。
刘氏作了他的妻子,春娇也成了他的女儿,那自己理所当然就是他的晚辈。这本没有什么,但易峋却总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平白挤了进来,把人都占了去。
然而,再怎么不甘心,他也不会让秦春娇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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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勺巧妻 卷四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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