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巧妻 卷四 第七章

  赵桐生也点头说道:「当然不能再打了,伤了谁家的人都不好。我寻思着,还是得跟人家好好商议。你们也别看我,虽说上河村里正是我老丈人,但也不是全由他说了算。他倒是想放水,一村子的人都不答应,能有什么法子?」说到此处,他略觉得有些口干,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今儿把诸位请来,是因为大伙都是村里能说的上话的人。我跟大伙商量着,如今就两条路,一条就是凑足了人家要的钱粮送去,换水;二条,便是死挺着,等老天下雨。」
  众人一听,不由都皱了眉头。
  易峋说道:「不妥,今年他们要的钱粮实在太多。若是这次趁了他们的意,往后他们再得寸进尺呢?这第二条,不是叫大家等死么?」
  赵桐生斜着眼睛看着他,问道:「峋子,那依着你,要怎么样?你家今年又开铺子,又进城卖货的,日子可是红火的很呐。你们家都这么有钱了,不替村子多出点力?」
  易峋也看着他,双眸冷冷:「要出力,也要出到明处。总不能,钱花了还不知花在什么地方,白白便宜了某些人,人还不念我的好。」
  这话戳了赵桐生的肺腑,他脸色一拧,怒斥道:「这话啥意思?!你把话说明白,别说一半留一半,含着骨头露着肉,你这排揎谁呢!」
  易峋说道:「我随意说说,里正何必生气?只是既然要我家出钱,钱总得花个明白。」
  眼见着两人就要吵起来,赵进将烟袋锅子朝地下磕了两下,说道:「都别吵吵了,依着我说,咱们村子这是风水出了异常,该请个人来瞧瞧了!」
  他这话一出口,堂上的人不由都是一怔。
  只听赵进又说道:「瞧瞧这半年来,咱村出的破事,又是寡妇偷人,又是下毒害人,如今老天又旱起来,连河水也枯了。这显然就是,咱村儿出了妖啊!需得找个人来看看,破解了这事儿,兴许也就好了。」
  赵桐生当即附和道:「进子叔说的有理,找个人瞧瞧也好,大伙都除除疑。没事儿就罢了,如果真有啥事儿,也得尽快想法子,不能叫大伙继续遭害!」
  易峋自幼跟着父亲读圣贤书,于这些怪力乱神是嗤之以鼻的,他说道:「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眼下当务之急,还是给大伙把河水通了。地里庄稼急等着浇水,哪里有功夫折腾这等闲事!」
  赵桐生乜斜着眼睛,向易峋说道:「那依着你说,该咋办?!」
  易峋说道:「还是跟上河村商议着,让他们放水为上。我们也打算,今年为村子里再挖一口井。」
  赵桐生听了这话,心道:你是里正,还是我是里正?再让你在村子里给大伙挖井,我这里正还能不能干了?
  他一脸不屑,摆手道:「峋子,你这话说的轻巧。上河村里正是我丈人,我也不是没去说,只是人家一村子人都不答应,我还能怎么样?不然,就是按他们说的,凑出两倍的钱粮来——往哪儿凑去!你说再挖口井,咱全村上下有多少地,得挖多少井才够使?这全是不着调的事儿!」
  赵进瞧着易峋的脸色,在旁接口道:「桐生侄儿,我寻思着,咱们先找个人来瞧瞧。那头,你也接着跟上河村商议着。」
  赵桐生答应了下来,他毕竟是里正,决定了的事情,旁人也说不了啥。
  再说,在场的除了易峋之外,要么老,要么穷,说是村里有头脸的人物,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是赵桐生拉来凑个数,并不敢公然和他作对。
  于是,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晚上,一家子人吃过了饭,都在堂屋里说话。
  易峋将白日里的事情说了,刘氏停了针线,皱眉说道:「往年,这事儿里正都是办的停停当当,今年是咋的了?上河村的人,咋一下子狮子大张口?」
  秦春娇拿艾熏了屋子,走来说道:「上河村里正是他的丈人,这翁婿两个想必是私下做扣,想再敲诈一笔呢。」
  易峋却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看不像,若真是如此,赵桐生会直接叫大伙凑钱凑粮。看他们今日这一唱一和的意思,就是要找个人来看风水,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易嶟接口说道:「哥,不管这两个老瓢子做什么打算,咱地里的庄稼可咋办?这样断水下去,等不到收割,就要旱死了。」
  易峋沉吟道:「再等等,若是这事儿始终不能解决,不等下个月,就把稻子收了。」
  易嶟急了,说道:「还不到时候就收,要少收好多粮食呢!」
  易峋沉沉说道:「就是少收,也总比颗粒无收来的强!虽说咱能从井里打水,但稻子不比其他,仅凭咱们两个,可浇不过来。」
  易嶟听着,也就不说话了。
  秦春娇走到易峋身侧,向易嶟说道:「嶟哥,你就听峋哥的话吧,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易嶟闷闷说道:「我就是觉得憋气,凭什么让这老杂毛一折腾,全村子人都要跟着倒霉!」
  刘氏叹了口气说道:「谁让人家是里正啊,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其实你当一村子上下都没人看明白?然而,没人敢说罢了。」
  易峋不想再提这丧气事,他将秦春娇搂入怀中,向她低声说道:「我看了黄历,明年二月初一是个好日子,咱们就那时候办事好不好?」
  秦春娇嘴角弯起了一抹温软的笑意,她抬手摸了摸易峋的脸,轻轻说道:「你说好,那就好。」
  看着两个人起腻,易嶟和刘氏便借口各自回房了,就放他们两个在外头。
  灯火昏暗,暗黄的光洒在秦春娇的脸上,显得温婉柔媚。
  易峋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雪白的胸脯在烛火下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柔软的峰峦散着淡淡的甜香。
  他低低说道:「春娇,地里粮食收成了,铺子也挣钱了,我一定办一场像样的婚事,风风光光的娶你。」
  秦春娇搂着他的头,浅笑着说道:「风光不风光,我也没什么所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哪怕,不办亲事,都没关系。」
  易峋当然是不依的,沙哑的声音带这一丝柔情:「不成,你是天下最好的姑娘,不能连嫁衣都穿不着。」
  秦春娇嘴上虽然那样说,但听了易峋的话,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方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各自回房。
  秦春娇进了屋,刘氏正在铺床,见她进来,便笑着问她:「峋子跟你说啥了?」
  刘氏来家已经有几个月了,秦春娇也不害臊了,便说道:「峋哥说明年二月初一是个好日子,那时候就办婚事。」
  刘氏一听,登时急了,说道:「你这孩子,咋不早说?」
  秦春娇微微一怔,眨着眼睛说道:「峋哥也是才说啊,而且还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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