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伯麟没怒,叹了声。「他们的事,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定不了。」江岘见到清晓的表情他不是没看到,而清晓主动出现拦了他的话,分明是在护着他。想来她早就在正堂外听了许久吧。「他们二人没那么容易断。」
「没那么容易断。」言氏怨怒地重复道。「方才是谁让他当过去都没发生过?是谁不许他再提往昔?你还让他静心想想,想的是什么!」
阮伯麟看了眼垂花门,二人已经离开了。他平静道:
「我不想他是因过去的事才冲动要娶清晓,即便是真心,也该抛掉过去认真面对当下。对他而言,清晓还是清晓,但对清晓而言他不是曾经的他了。他是靖安侯世子,他必须要意识到二人的差距。
你说得对,婚姻大事父母一个都未出现,这便豆豆小2说提供是问题。他应该想到可能会遭受的一切阻力,解决之后再来娶她。我不想女儿嫁过去便是困难重重,我亏欠她太多,我想她安安稳稳地。」
看着夫君,言氏面色沉沉,半晌她冷道了句:「你要是真想为她好,就不该让她嫁。」
……
清晓将江岘送到了大门外。
江岘转身,看着身后那个柔弱的小姑娘,满足地笑了。眼底抑不住的温柔晃漾,他柔声道:
「放心,我会解决的。」
见她没反应,他指尖点了下她的额,她抬头看着他。
江岘低头靠近,近的她看得见他清眸中映出的自己,脸一红,心又乱了,默默垂了眼帘。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在他面前的拘谨越来越频繁。
他笑道:「你不要多想,每天只要吃好、睡好,养好身子……
等我来娶你。」
本还想笑嗔他当自己什么,只知道吃睡!然听到最后一句,表情突然僵住。她强笑了笑道:「我母亲方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的脾气你也知道。」
「嗯。我明白。」
他看着她,眸色似水,下意识地伸出手。
然刚要触到她的脸,只闻身后慵然不羁的声音传来。
「哟,这不是世子爷吗?」
只听这声音江岘也知道是谁
清晓隔着他探出半个头来,望见了刚从轿子上下来的二人,清昱,和谭沅昊。
谭沅昊也学着清晓的模样歪头和她对视,笑容轻佻地眨了眨眼。「阮家小姐也在啊。你们这是……」
说着,走到二人面前。江岘看都未看他一眼。
「世子爷这是刚来,还是要走啊?」
江岘没回,反问道:「你怎来了。」
「我自然是来送清昱啊。」说着,他招了招手,清昱挪步从江岘身边绕了过去,拧着小眉头直接站在姐姐身后,避开和他对视。
清昱心里有点复杂。与其说是恼江岘,倒不如说是恼自己。
自打上次在社学他袒护自己,清昱便发现自己竟没有那么讨厌他,可为了姐姐自己该讨厌他,于是矛盾纠结,就把这气撒在了自己身上。
清晓也瞧着清昱别扭,谢过谭沅昊便和他告辞领着清昱要回。
谭沅昊唤住了她,眉梢一挑,笑道:「哎!我送他回来,你都不请我进去坐坐?」
清晓倒是没多大反应。不过眼看着江岘一双剑眉越发地冷了,眉心笼着寒气似的,谭沅昊笑意渐深。
清晓瞥了眼江岘,对谭沅昊浅笑道:「谢您送清昱回来,眼见着天晚,不浪费您时间了。」
「诶,我没事……」
「不是谁都像你那么闲。」
江岘声音幽沉,淡淡地抛出一句,谭沅昊的表情瞬间僵住。随即释然,似笑非笑道:「是啊,谁能忙过您呢,谈情都不忘断案!」
江岘侧目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看得人脊背发凉。
这是话里有话
他挺了挺脊背,一只手习惯地去抚腰间。只是今儿他没带刀,于是双手反剪,从容优雅地笑了笑,问道:「谭少爷一会可是要去胭脂巷啊?」
胭脂巷是花酒之地,谭沅昊可是常客。他尴尬地睨了眼清晓,直视江岘道:「不去,我回谭府。」
江岘下颌微点,声音低沉溢着笑音道:「正好,我也要去见谭老,可要与我同车?」
合着在这等着自己呢。
谭沅昊冷笑一声,佻薄地拖了长音道:「请」
江岘看了清晓一眼,安抚似的温柔一笑,转身跟着谭沅昊去了……
马车上,江岘抱臂阖目,脊背挺直如松。谭沅昊慵懒地倚着扶枕,打量着他。
自小一起长大,这张脸看得多了,便不觉得有多与众不同。但自从二人分道扬镳,许久不见,如今一瞧,还真是够俊。气宇轩昂,透着股高贵和清傲,不怪那么多小姑娘们为他着迷。可着迷归着迷,他就是冷石头一块。面色寒如冰,看着都发憷,不要说姑娘,是个正常人也不敢近身。
可是呢,偏偏就对一人暖如春风……
「世子爷,您这是去阮家提亲了?」
江岘没睁眼也没应声。他请的谭老夫人做媒,谭沅昊自然清楚。
见他不语,谭沅昊拍了拍扶枕,啧啧道:「可惜了了,晚了一步啊。」
江岘蓦地睁开双眼,眸里凝着寒光似的盯着他:「什么意思?」
谭沅昊摊手一笑:「君子爱美,人之常情。阮家小姐容色倾城,还不许我动个念头。」说着,狭目微眯,挑衅似的勾了勾唇。
江岘盯了他半晌,面容平静无波,连个表情都没有。只听他鼻间忽地「哼」了一声,不屑地再次阖上了双目,稳坐不动。
还是这脾气啊!就是没把自己放眼中。
谭沅昊冷看着他,蓦地一笑,道:「江大世子,还是这么自信啊,我可是听说人家父母不同意啊。可也是,把人抛在清河,自己躲回了京城,任谁能咽的下这口气。」眼看着江岘双眼再次瞪起,他压着想要上挑的唇继续道。「不过自小便在一起,我知道这不是你脾气,难不成是有何难言之隐?比如,要去趟山东……」
江岘面色沉了下来,眼皮微垂,没有凌厉没有压迫,唯是清清冷冷地。
如谭沅昊所言,他太了解他,了解到明白他这副表情的真正含义。他默认了……
谭沅昊脸色瞬间凝起。没了落拓不羁,连眉宇间的淡定都在那一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股煞气。
「果然是你,江景行!你好生厉害啊!为了自己的利益,连恩师都陷害!」
江岘沉默须臾,清冷道:「是我抓的他。」
「你岂止是抓了他!他被冤的证据哪来的,你敢说与你无关?陆崇谦视他为眼中钉,你就帮着陆崇谦诬他贪墨?他和冯简嵘的书信哪来的?不是你伪造的又是谁!江景行,你还真是陆崇谦的一条狗!」
「谭沅昊!」江岘冷目霜眉,怒呵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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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哪位? 下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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