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的心跟着她的泪隐隐作痛。
逢场作戏,他何尝不想,可现实却是他陷得不比她少一分。
说再难听的话又如何,事实证明,他败了……
攥着她的手越来越紧,手腕被捏得生疼,清晓甩着吼道:「你放开」「我」还没吐出口,只见他眸色骤深,欺了上来。
「你说不欠便不欠了吗!」
这感觉不对,清晓怔愣要躲,刚一后退便被他的右手拦腰搂了回来,二人相贴,那股熟悉的味道猛烈袭来,她的唇被他封死了。
盯着他挺直的鼻梁,恍惚的清晓回过神,用力挣扎,推搡。可那点力气根本抗不过。往日淡淡的檀香此刻也带了侵略的味道,明明是柔软的唇,却有力得她躲都躲不开。
空气被掠夺,清晓喘不过起来,朝着他的唇狠咬了一口。
林岫眉头蹙了蹙,腥甜瞬间充斥口中,直冲心头,他醒了
怀里人别开脸咳了起来。林岫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忧忡地拍着她的背问:「你还好?」
清晓指了指水,林岫这才松开她去倒水。逃出他怀抱,清晓赶紧绕到了桌后。大口喘息,气愤地指着他。
「你,你」
话未出口,只见他方才还冷漠的双眼,此刻宁和下来,温柔得宛若一潭秋水,缱绻,有情意暗涌。
清晓心忽地一紧。
目光落在他红肿的嘴唇上,她下意识抹了抹自己的唇道:
「这回还清了吧!」
林岫在坐在椅子上,清晓合衣躺下,二人彻夜未眠。
天色从墨黑淡为鸦青,又从鸦青退成了黛蓝。清晓从未如此清醒过,清醒得听到沉寂的黎明似有鸟鸣,长短交替,一声接着一声,划破天际。
身后他脚步声响起,止步床前。
「你睡了吗?」
……
「我出去一趟。」
「不必请示我。」清晓背对着他应。
他不从来都是想走便走吗。
身后静默许久,清晓忍不住回首,人早已不见了。
她坐在床边深叹了口气。
前世的她,匆忙且独立,没什么可以牵绊她的心,自己便是生活的中轴。往来之人,不过都是匆匆过客。
他不也一样吗?何必因这种人抑郁难安,何苦将时间无意义地浪费掉,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她去做,有更重要的人待她去珍惜。
清晓打起精神,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微笑,穿了外衫去唤巧笙。
就在她手触门的刹那,心骤然一紧。
放下,好似真没那么容易……
宋姨娘折腾了一夜,父亲始终守在她身边。看来这一次她是铁定要咬上自己,连合作的林岫都想一起拉下水。
不能再等了,清晓在房里彷徨踱步。
如今她手里的证据足以证明自己被害,可问题是,这些证据指向的都是竹桃。若她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所为,不肯指认姨娘,那线索便断了。到头来姨娘在父亲耳边吹吹风,自己又成了那个搬弄是非之人。
确实伤脑筋……
清晓坐在床边,望着对面的椅子发呆,恍惚间好似看到林岫坐在那对她笑
她猛然回神,闭上眼睛。然眼前一黑,又见他欺来,唇上的感觉愈渐清晰,急得她干脆躺在了床上。
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满脑子都是昨晚那幕,他一袭黑衣,如夜魅惑,把自己扣在怀里……
黑衣。
清晓蓦地起身。
昨晚在角门见到的身影,分明是青色的!
所以宋姨娘约的不是林岫,而另有其人,还是个男人。
一条线索渐渐清晰。此刻,巧笙进来了。
「小姐,老爷唤你!」
「何事?」
「宋姨娘的孩子,没了!」
……
偏院,正房明室。
早到的言氏一见女儿,便揽进怀里,安慰哄道:「没事,别怕,有娘在。」
清晓勉强笑了笑。
稍间里,宋姨娘听闻清晓来了。「哇」地嚎啕起来,一声声地喊着「冤」喊着「恨」喊着「老爷为我做主。」阮知县柔声相劝,才渐渐缓和。
听闻她不仅孩子没了,怕是日后也再难有孕。
真是自作孽……
清晓喟叹,然父亲一出稍间,便指着她劈头喝道:「你可知罪!」
公堂上的架势都拿了出来,看来他是真怒了。
清晓舒出了口气,平静道:「我没错。姨娘孩子没了,怨不得我。」
「若非你推母亲落水,孩子怎会没!」房里,清妤喊了一声。
「落水和小产有没有关我不清楚,但落水绝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跳进去的!」
「她不要命了吗!岂会有人害自己的孩子!」
「于某人而言,有些事比孩子更重要!」清晓冷道。
「孽障!」阮知县怒吼,伸手便要打她。言氏急切,护住了女儿。这一巴掌,不偏不倚正落言氏脸上,她左颊登时红痕显现。阮知县大惊,看着愤怒的妻子,眼神慌了。
多年的情分,随着这一巴掌烟消云散。
清晓骇然,疼惜地摸着母亲的脸,心里这团火压不住了,回首瞪着父亲。阮知县一时悔色尽显,却又欲言而止。
「阮伯麟,除非你今日休了我,不然休想动清晓一下!」
「你!慈母多败儿!你看看她都做了什么!」父亲朝着母亲怨道。
「我做了什么。」清晓怒道,「你为何不问问你那位姨娘又做了什么!如何对我们的!」
「宋姨娘之前设计你,是她不对,可她已经认错了……」
「认错?她要认的岂止这一件!」清晓怒道,「你只惦记未出世的孩子,可在乎过再世的儿女?你可知道我为何久病不愈,几欲丧命!都是拜这位姨娘所赐!」
「阮清晓,你别含血喷人!」清妤吼道。
清晓瞪了她一眼,唤道:「巧笙。」
巧笙会意,将准备好的东西呈上来,又将清晓是如何中毒,细辛与藜芦相克一事讲了来。
房里人惊得合不拢嘴,哑然无语。
宋姨娘支撑着从稍间出来,阮知县忙扶她坐在罗汉床上。看着二人,言氏好不心凉,到此时他还护着她。
「你说是竹桃便是吗,就不能是巧笙!」宋姨娘反问道。
「那清昱又该如何解释。」清晓扔出一个云锦双鱼锦囊。「这云锦姨娘不会不识得吧,父亲从通州老家带回来的,你还真舍得。您舍得,我们可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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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哪位? 上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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