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注定要被绑在一起了。想到这,之前的反感消失匿迹,绵绵的馨甜充盈于心。
清晓娇柔地把头埋在了他怀里,小手抽出沿着他腰间划了过去,抱住了他。
林岫呼吸一窒。一阵酥痒从心尖细碎地颤了开……
「你考不考得上都无所谓,诰命我也不想要。一家人守在一起最好。」清晓贴在他胸口柔柔道,「我知道你有不能言的秘密,我愿意相信你,可保证不了这种信任能支撑多久。只希望你能看在我二人成婚的份上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我盼望的也无非是平淡的生活罢了。」
「我明白。」林岫满足一笑,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把她抱得更紧了。二人相贴,从来没有过的亲近,彼此的心朝一处撞着。
二更,淮阴伯府。
伯夫人端茶上前,对淮阴伯道:「也不知宋姨娘所言真假,阮知县如今仍未提何人所为。」
「没说不等于心里不知。冯三太鲁莽了,竟明目张胆地绑架知县千金,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冯简嵘如今被押入京,连锦衣卫也盯上了冯家!」
「咱就没办法撇开了吗?」
「如何撇开,账册捏在他手里,这么些年来每一笔账目上面都有。」
淮阴伯接茶,饮了一口,分明干渴,却难以下咽。
「伯爷,晌午遇了件怪事。」伯夫人皱眉,把今日偶遇林岫的事道了来。
「你可瞧准了?」
伯夫人点头,「常人察不出,我可看得清。父亲是千户,儿时没少见他习武,那阮家女婿身手绝非一般。」
「听姨娘道,他家这位新姑爷,诗书不见吟,分析起案子有理有据。见了才知,气质斐然,像个世家子弟,且他是京城口音。」
伯爷道:「他本就是从顺天府来的廪生,在香河留了好些年。」
「不是顺天府,也不是香河,是京城,地道的京城口音。」
淮阴伯端茶的手顿了住。
京城……
夜里寒凉,清晓咳了起来。朝身边摸摸,猛然坐起,林岫不见了。
他好久都未夜里离开了。
「巧笙!」
清晓唤道,巧笙没听见。自打有姑爷照顾,巧笙不需守夜,睡得深沉。她只得自己下地倒水,然才走到桌前,便听窗外一阵声。
他回来了?
清晓推开窗缝,只见一个黑影从后院窜进了通往偏院的角门。角门里,有人在候着他,二人言语几句,直接从后门出了阮府。
来不及叫人,清晓踩着小杌凳从北窗翻了出去。窗不高,可还是落地不稳,她强忍着地面的寒气没咳出声来。
阮府后面是一片小池塘,她绕了半圈才隐约瞧见两人。侧耳细听,不禁愕然,一个是宋姨娘,另一个声音竟是林岫!
「姨娘越发地明目张胆了。」
「姑爷不也如此吗?」宋姨娘笑音道。
林岫没应,一时沉默。清晓探头看看,二人静止了一般。
「姨娘拿的是何物?」林岫突然问道。
宋姨娘媚笑。「咱虽合作,也不必事事向姑爷呈报吧。」
合作……清晓神经一跳,屏住呼吸。
「姨娘最好不要违约,不然你知后果如何。」
「瞧您说的,承姑爷抬举帮了我,我怎会违约呢。若非清晓的婚事,你我也不曾相识,这也算是缘分。」
林岫冷哼。「你可还好意思提。」
「哎,都是我的不是。害你不得已娶了那个病秧子,我知道你的苦,不过就快熬到头了……」
宋姨娘的话还没说完,忽闻林岫轻喝一声「谁?」
只见阴暗中,一个欲转身离开的身影驻足,走了出来。
是清晓。
二人愕然。宋姨娘尴尬道:「这么晚了,清晓怎出来了。仔细着凉。」
清晓挑唇。「不出来岂能看到这出好戏。」
说罢,目光幽沉对视林岫。
银光漫漫,夜风簌簌,清晓的神情淡得有些冷。
何止冷,她心里沉得像压了块石头,闷得难过,连喘息都更加吃力了。
方才还拥她入怀的人,此刻竟和伤害自己的姨娘在一起议谋。合作?果然是个骗局。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翻滚,她想问个明白,想当场撕破二人的脸。可终了还是压下去了。
一切太突然,让人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她需要冷静,更想要一个解释。
宋姨娘看了看林岫,积笑道:「清晓可别误会,我睡不着出来透气,偶遇姑爷便聊了几句。」
「聊完了?」清晓望着林岫,打断她的话,「聊完回吧。」 说罢,转身便走。
林岫未语,跟了上。
宋姨娘好不惊异。
这还是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姑娘吗?她的平静,让宋姨娘莫名心慌。然除了慌,更有一种被鄙夷的挫败感。她竟至始至终都未看自己一眼!
宋姨娘媚笑,对着林岫背影道:「姑爷可要说话算话,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林岫猛然回首,目光凌厉地盯着她。宋姨娘心悚,却仍笑道:「姑爷不必这么看我,她不会知道的。」
清晓顿足。
「这个‘她’可是在说我?」这股子怨怒到底安奈不住了,她转身道:「姨娘方才那话是说给我听的吧。其实你早就知道我跟在你身后,说这些也无非是想扰乱我心。让我知道他暗地里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让我清楚自己在他心里如何不堪,甚至背着我在和你联络。」
清晓话语连珠,愈疾愈颤,眼凝水雾地望向林岫,哀怨骤升。
眼看着她面上的平静快撑不住了,林岫好不心疼,方欲解释,又闻宋姨娘讽笑道:「他做过的事,你还真是不知。」
「知道又如何?你以为我会伤心欲绝吗?就为他?」清晓垂眸冷笑,再抬起时,方才的哀怒荡然无存,目光皎皎,寒得透彻。
「姨娘是高估了他,还是低估了我。他对我而言算什么?招来的女婿而已。我若想解决他,一封休书足以,何须将这些无谓的事和人放在心上
不值得。」
清喉娇啭,小巧的舌尖在玉齿樱唇间轻弹。这三个字,道得极柔且重。
林岫从没见过这样一双弧线,幽然而动,美得让人不忍错目;也没见过这样一双唇,可以把每个吐出的字直直刺入心头,狠切,果决。
他明白她怨,可不理解她如何能说出这番话来,当初为「入赘」维护自己的姑娘呢?
分明近在咫尺,却若隔千重峦嶂,渺远,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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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哪位? 上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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