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晓赶紧起身,巧笙上前来搀扶她。母亲此刻去了银庄,在宋姨娘闹起来之前,她得赶紧去把弟弟拉回来。
巧笙搀扶着清晓到了偏院,一入正堂,姨娘主动迎上来,笑容可掬。她伸手去扶清晓,清晓躲了躲。宋姨娘尴尬一怔,随即颦眉哽咽道:
「你可还在怪姨娘。哎,是我一时狭隘,我该罚!」说着便轻拍了自己的脸颊一下,「我给你道歉,可别记恨我了。」
清晓扭头用帕子掩口咳了两声,回头微笑道:「姨娘多心了,你有孕在身,我是怕我这病身给您着了晦气。」
宋姨娘讪笑,「这话可是见外,我哪就那么金贵了。」
「这可不好说。」
宋姨娘表情僵住。见清晓的笑都如蒙了层冷霜,始终和自己保持距离,她也不便再说什么,于是笑道,「你可是来找清昱的?他在房里,清妤正陪他吃水果,老爷托人从南边带来的。清昱可喜欢吃呢。」
听到自己名字,清昱从次间窜了出来,手里捏着刚剥了皮的荔枝,见到清晓喊了一声「姐」便递给她一颗。「你吃,可甜了。」
清晓笑了笑,没接。「你可有淘气?」
「没有。风筝掉了,我来捡风筝,姨娘便请我吃荔枝。」
「嗯。风筝捡了?捡了我们便回吧,姐不是说过宋姨娘有孕,咱不可以打扰的吗。再说,这是父亲给姨娘送的水果,你怎吃上了!」
「可是……」
「清昱,母亲告诉你多少次,该吃的吃,不该吃的动都不要动。」说罢,清晓瞥了姨娘一眼,姨娘的脸色阴如乌云,然只那么一瞬便霁颜而笑。
「瞧你说的,多见外。来姨娘这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清晓没回应,拉着清昱便告辞了。清昱手里的荔枝没捏住,掉下来。他蹲下要拾,清晓扯了他一把。「太脏,不要了。」
姐弟二人走后,一直不愿露面的清妤出来,嘟囔道:「太脏!嫌这脏就别来!母亲何必对他那么客气!您如今还怕她不成!」
宋姨娘没应,望着远去的二人,眉头越皱越深……
十里坊。两个黑影躲在幽巷里。
「英雄救美?太冲动了!你可想过这一刀挥下去是何后果!」神秘人低沉呵斥。
见对方没回应,他又道:「冯简嵘已经被秘密押入京城,拖不得了。」
「放心,我必不会耽误师相的计划。」
「知道就好!」神秘人叹道,转而又好奇问,「你刀呢?」
对方低头看了看腰间,淡笑,未应……
……
阮知县晚上一回来便去了偏院。
这才几天啊,就耐不住了,就算高兴也得含蓄点吧,不然让言氏怎么想。清晓觉得这个便宜爹真是无可救药。巧笙却解释道:不是老爷自己要去的,是宋姨娘说她肚子疼,老爷才不得不去瞧瞧。
「肚子疼?疼得可真是时候,是不是想说我下午去了一趟偏院着了晦气了?」巧笙低头没应声。看来果真是了,嫌自己晦气?好,那便再晦气给她看看!
清晓看着一旁算术的弟弟,对巧笙道:「你去前院说一声,清昱肚子疼,今晚不去前院吃晚饭了。」
清昱停笔,脑袋拨浪鼓似的道:「不疼啊。我肚子里又没有小娃娃。」
巧笙噗的一声笑了,清晓怒其不争地瞥了他一眼。「你肚子里是没有小娃娃,你那可有一肚子的荔枝!」
清昱茫然,巧笙点头,笑着退去了。
「果然是高手,五个悍匪,竟一个活口没留。」冯三爷叹道。
淮阴伯捻着茶碗盖凝眉,忽而想起什么,兀自沉吟:「这刀锋,眼熟啊……」
「可是见过?」冯三爷迫切问。淮阴伯地位高,北上南下,见识极广。
只听「啪嗒」一声,碗盖相撞,淮阴伯猛然瞪大了双眼,道了三个字。这三个字,吓得冯三爷差点没坐在地上。
「绣春刀!」
「绣春刀……」冯三爷不禁念出声来。
能用此刀者除了京城的锦衣卫还能有谁!京城来人了?不是都察院不是大理寺不是六科十三道竟是皇帝身边的锦衣卫!
二人同时感到一阵阴风吹来,脊背发凉。
连皇帝都惊动了,这案子可还小得了!冯三爷咽了咽口水,摸着怀里的钥匙,还在。
淮阴伯从惊忡中缓过神来,冷哼一声。「怪不得阮伯麟底气那么硬,查出你盗窃案有假非上报淮安府不可。抓了他女儿都不肯妥协,原是背后有人,还是京城的锦衣卫!」
「他不过七品芝麻官,怎和锦衣卫扯上了!」
「有用不在官职大小。别忘了,他可是从北直隶调来的,他几个兄弟都在朝为官。」
「真人不露相,可是低估了他。」冯三爷咬牙切齿,「眼下该怎么办?」
「那人必隐在他身边,得想个办法把他们都牵制住……」
……
「你就消停下来吧!」
言氏无力道。唇战了几轮,她口干舌燥,还是拗不过这个固执的夫君,犹如当年。
「女儿的命险些搭进去,你还要折腾。连冯三爷都承认是山阳匪人所为,你怎就非要一究到底呢!呈报淮安府对你有何好处?你忘了你是如何来的清河,忘了怎样答应我父亲的了!」
阮知县如何能忘。当初他在通州任同知,因一桩命案他坚持为庶民做主而得罪了权贵,被逼罢官。是自己的岳父,当时的通州知府背后运作,才保下了他,故而他选择南下。临走前,岳父万般叮咛不可再意气用事。
「我这不是‘意气用事’,清河县出了案子,便屡屡推给山阳匪人,你可知这匪为何剿而不灭,真正与匪人勾结的正是冯三爷!」
阮知县谨慎了十几年,装糊涂为的不过是维持清河县表面的宁静。冯三爷和淮阴伯,看上去温慈博济,可背后用何等卑劣手段兼并土地,逼得群民无以为生;敛财掠人,不过是没明着来罢了。如今竟在清河县明目张胆地杀人,太恣意妄为了!
阮知县恼怒,却也没明着针对,只想据实将疑情上报。可他们倒好,干脆绑架了女儿,威胁自己。如此他绝不肯妥协了。
「早晚把这个家折腾散了你才甘心!」言氏冷喝了句,推门而出。
门外,一个隐藏的小身影匆匆逃开了……
「父亲真的是这么说?」清晓不可思议。
巧笙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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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哪位? 上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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