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千金酿酒 V第四十七章[12.26]

  「坏人。」她气息微乱。
  「对,只对你坏。」她盈盈水眸望着他的时候,他只想抱起她往榻上一扔,狠狠地压上她。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明明婚事已经定下,但她还是担心事情有变故,总是无法安心。
  段玉聿抚着她的面颊,幽瞳深如潭。「等成亲后我们就回封地去,把母后也接去,无事就不入京了。」
  「可以这样吗?」她讶然,露出喜色。
  「为什么不行?我本来就是一方藩王,回封地驻防原是我的本分。」京里的水深超乎想像,他不愿掺和其中。
  段玉聿有心避开,既然他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便冷眼旁观,他替先帝守的是天朝百姓,而非坐上皇位那个人。
  「嗯,真好。」她可以松口气了。
  「你喔!总算笑了,我还以为你要哭丧着脸戴凤冠霞帔。」他语气宠溺,取笑她自寻烦隆。
  「我哪有哭,只是怕自己做不好皇家媳妇……啊!被你一打岔,我差点忘了要说什么了。」她轻轻往脑门一拍,怪自己记性差。
  「忘了就忘了,以后想起来再说也不迟。」段玉聿根本不关心她忘了什么,只要她还在就行。
  「不行,这件事至关重要,不能不说。」夏和若拉着他不让他走开,要他好好听自己说
  话。
  见她难得一次执拗,堂堂大男人只能任小女子拖拉,走到四下无人的边间。「好,你说,议。」
  唉!他真的被她勾着鼻头走,大丈夫无用武之地。
  可他甘之如贻。
  「我之前不是说看见宜贵妃身上有身为皇室血脉才有的金光,那时候我还看到皇上的眉心出现一点黑气……」
  「等等,你说皇上?」他惊得上身挺直。
  夏和若伸出小指一比。「大概是指甲盖大小,还不算太大,可是不想办法化解的话,只怕……」
  她话没说完,但已道出意思。
  「你说过黑色是……」他心存侥幸。
  「死劫。」
  眉头一拧,段玉聿陷入深思。「你确定是黑气?」
  「是的,起先我以为是苍蝇飞过去,盯了许久才发现那确实是黑气,而且在慢慢扩散中。」
  「什么,还会扩散?」为何死气不是一次性呈现,而是一小点地往外散开?
  其中必有缘故。
  「黑气一出必死无疑,一是久病不愈,身子渐渐衰败,一是突然死亡,像是急症暴发、意外、中毒……」一旦整个印堂迷漫黑气,三日内必亡,绝无转圜的余地。
  她脑子里那本无字光谱是这么说的,她照本宣科说出来,一字不误。
  「等一下,你说中毒?」段玉聿忽地一喊。
  她不明白他想到什么,头微微一点。「依中毒的轻重决定毒发的早晚,等体内的毒素累积到一定的量后便会致死,药石罔效。」
  「对了,就是这个,中毒。」绝对没错。
  「中毒?」什么意思?
  谁中毒?难道他指的是……
  皇上?
  「若儿,我先进宫,婚礼的琐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不用问我。」他必须赶紧阻止,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事。
  「可是我不会……」她哪做得了,这座王府她连逛都还没逛完,怎么安排宾客、水酒的供应。
  「去问长英。」
  说完他飞也似的往中庭疾行,途中还撞到人。
  「爷,武宁侯问要不要帮您张罗张罗迎娶事宜,陈国公府的李夫人要做全福人,还有镇南将军府的小将军是男方的迎宾,看您需要几人,以及媒人……」啊!怎么一阵风吹过?
  不对,不是风。
  「去找王妃——」
  长英一怔,哪个王妃?太皇太后还在宫中……啊!那个王妃,他都胡涂了。「原来是夏姑娘,我得跟她谈谈。」
  看到长英走过来,夏和若头皮发麻。
  有时她真怕了他,不是他时不时阴阳怪气的嘲讽,对她卑微身分上的种种不满,而是他催命似的唠叨,能念上一晌午不重样,念得她耳朵都快长茧了。
  「王妃呐,您在这儿呀!奴才正好有事找您。一会儿内务府会来给您量尺寸了,您大婚要穿的衣裳得先做好,还有那些首饰、簪子的,您得瞧瞧花样,别打到重复的了,还有……」
  夏和若来不及转身就走,被眼捷手快的长英给拦在花径。
  他对她没有太大敬意,至少不像对段玉聿那般忠心护主,他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一串接一串,还不用停下来喘口气,细细尖尖的声音听得人脑子都快疯魔了。
  「我还不是王妃,你喊夏姑娘也成。」她不敢托大,怕人家嘲笑她是乡下地方来的没规矩,攀了高枝得意忘形。
  长英一脸不耐烦,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眉头小拧了一下。「那是主子的吩咐,奴才哪敢说三道四,王妃您可别害奴才挨罚,那是主子对您的疼爱,您要谨记在心。」
  「是,我都记着呢,不敢忘,可是也不必这会儿喊,等过了门再改口也不迟。」她总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她攀了高枝就不是她了。
  其实是她自个儿的错觉,因为大婚在即,内务府派出不少太监、宫女来帮忙,本来前一阵子才清出一批别人的眼线,如今换汤不换药,又来了一批内应。
  他们依着自个儿主子的意思来瞧瞧新王妃到底有什么能耐,竟能让浪荡成性的长乐王舍弃艳丽无双的玉妆公主而就清粥小菜。
  他们是怀疑、不信、嫉妒、羡慕,还有恨人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不甘。
  凭什么小地方出来的商户女能攀上权倾半边天的王爷,她怕是使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吧。
  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任谁都有些不服气。
  可是谁敢向从不跟人讲理的长乐王说三道四,自是转而投向不知从哪个旮旯角落里出来的夏和若,他们对她厌憎又好奇,想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和秘辛。
  因此夏和若不论走到哪里,总觉得有人在瞧她。
  众人都知道她脾气好,不与人为恶,窥视个凡事容忍的小姑娘总好过被王爷活活打死吧!
  敢当何应的人都机灵得很,知道柿子挑软的捏。
  长英挥挥手,声音细嫩。「不成、不成,王府里爷最大,王妃您也得听他的,爷说一是一,不准冒出个二。王妃您要知道咱们府里的规矩,完全是爷说了算,他就是规矩,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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