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姨娘脸上虽然依然带着笑,但这笑看着就尴尬了几分:「这事是妾侍不周到,当初因为宝哥儿少爷这里缺小丫头,妾侍见怜儿做事细心手巧,就把她派了过去,没想到她竟然是个这样的性子,连累妾侍都不知道怎么跟夫人交代。」
「总归都是你的亲戚,我记着宝哥儿身边的丫头都是签了身契的,她来投奔你,你就是给她找事做让她签个活契在外院伺候就是了。」杨歆琬在餐桌上就跟林氏提了一嘴这事,见她此时问了出来,不由温柔一笑。
她这个婆婆虽然心肠好,不愿与人为难,但却不是一味做和事老,遇到了事还是有脾气的。
想起林氏还有几年就会因为生病去逝,杨歆琬眯着眼看叶姨娘的目光越发深沉,林氏身体一向不错,因为林氏去逝时她已经跟姜成袁和离,所以她也不清楚其中的事,不知道到底是林氏患了病还是被人迫害的。
叶姨娘脸色僵了僵,不知道林氏怎么会突然说起身契的事,略犹豫就福身请罪道:「夫人不提妾侍都忘了怜儿签的是活契,那时候见怜儿听话懂事,妾侍就想着给宝少爷安排合适的丫鬟,忘了身契这回事。」
姜姝气鼓鼓地绷着脸:「谁知道你是真的忘了,还是现在现编的。」
「姝儿!」林氏拍了拍她的手,「领着宝儿去东间,你顺道也看看书,都快及笄了,总不能每日都只知道玩乐。」
「娘!」姜姝瘪着嘴,平日林氏那么说她就算了,当着叶姨娘的面怎么能让她看她的笑话。
瞟了一样杨歆琬,见她朝她眨了一下眼,姜姝脸色缓和了许多,轻哼了一声就领着宝哥儿去了东间。
姜姝她们走了,杨歆琬抬起茶碟,翘着指尖刮了刮茶沫:「叶姨娘平日里忙那么多事情,有一两件疏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杨歆琬这句夸奖夸得太温和,叶姨娘捏紧了袖里的帕子,果不其然又听到她道:「母亲不爱管府中的杂事,按理说这中馈应该由我这个新媳来做,因为我躲懒才累姨娘日日劳累,姨娘平日要教养二弟第还有四妹妹,怎么能让姨娘再管府中的杂事。」
这意思就是要夺权了,叶姨娘笑的谦和:「这都是我该做的,少夫人这般夸我,都叫我不好意思了。」
这姜侯府的事,林氏不管合着就该杨歆琬这个世子夫人来管,叶姨娘就是有个在宫中得宠的女儿,也没什么理由霸着掌家权不放手。
所以杨歆琬没兴趣跟她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姨娘什么时候把家中的账本送过来,说到这个,到时候还要劳烦母亲看着我与姨娘对接钥匙账本,别遗漏了什么,日后我接管了家中的事物对姨娘产生什么误解。」
林氏微愣地看着杨歆琬,不知道怎么她就要管家了,刚进门的时候叶姨娘说要把家中的账薄给她,她直接拒了说不想管,怎么现在又改了主意。
反正总不会存着坏心,林氏什么都没问的应了下来:「到时候我看着你们对接。」
这事就那么定了,叶姨娘没想到杨歆琬竟然是冲着管家权来的,把管家权交出去她是早就做好的准备,可她那时不要之后,她就把这管家权当做了自己的事,现在生生被夺走,不外乎心中被剜了一块肉。
可就是被挖了肉,她也不能露出半分不利爽的表情,温温柔柔道:「钥匙账本都是现成的,但有些事物还需要时间整理,少夫人能不能等我两天。」
「自然。」杨歆琬点头,要是她要她就干干脆脆的给她了,她才觉得奇怪。管了那么久的家,宫里又有个做妃嫔的女儿,这账本是得几天的时间才能查缺补漏了。
又说了几句,叶姨娘就告辞走了。
林氏看着杨歆琬,试探道:「府里有人给你气受了?」
想来想去,她就想到这个原因,让她突然想拿权了。
杨歆琬扑哧一笑:「母亲觉着这府里谁敢给我气受。」
「这倒也是……」她不给别人气受就是好的,「既然是这样,你不是最不爱管闲事,怎么突然想管家了?」
「这京城有哪家府里是让姨娘掌家的,我以前不懂事,如今我既然懂事了,自然不能让我们家继续闹笑话。」
林氏觉得她说的是,但重要的事,她怎么就想通了。
抬眼看着杨歆琬滚圆琉璃般清澈的眼眸,林氏迟疑了一下终究是没问:「都怪我不识字也不识数,要累得你才进门就做这些事。」
「母亲可别那么说,放在京城里说你是最和善的婆婆也不为过,哪家新媳进门就愿意让媳妇管家的。」
上一世她不惜福,这一世她自然不会再傻了。
从世安院出来,一路回了出云院,杨歆琬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脸上的笑就淡上了许多。
走的时候没注意,回来她就发现这屋子有些不对。
这屋子装扮的跟她以前的闺房有几分相似,帐幔用的都是娇俏的颜色,摆置的东西样样都看不出这屋里还住了一个男人,完全就是一个小姑娘的闺房。
在姜家的许多事她都记得不是太清了,却还是记得她姜成袁开始是分房睡的。按理说大户人家夫妻是各自有各自休息的屋子,但是姜成袁直接让人把他休息的屋子布置成了新房,所以等于两人就只有这一间屋子。
她厌恶姜家,厌恶姜成袁这个夫婿,自然就受不了日日跟他住在一间房,在加上成亲那夜的体验着实算不上好,她就让下人把他的东西全都扔出了屋子,生生把他逼到了书房去睡。
现在想起来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姜家是多忍她才没把她这个媳妇赶回娘家。
「叫伺候世子的小厮过来。」杨歆琬吩咐完,抬头见了已经领过罚的春杏,略微犹豫。
「春杏以后在外面伺候吧,把碧水换进来。」
春熙原本领了吩咐出门寻人,听到少夫人的话顿了步子,去看满脸苍白的春杏。
春杏跟春熙都是杨歆琬母亲在时就伺候起杨歆琬的丫头,主仆的情分比其他丫头都深上许多。虽然受了罚,但春杏却没想过杨歆琬会把她换掉,脑海里窜过许多念头,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奴婢自小伺候姑娘,若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求姑娘念及这些年的情分,让奴婢知道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
说着泪珠便滚滚落了下来,春杏性子沉稳,虽然年纪不大,但心里害怕了只是苍白着脸咬住了唇瓣哭,不像是那些小丫头,哭的声嘶力竭,生怕主子不知道她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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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太撩人 卷一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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