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齐子钰回头看看这花园,从前祖父祖母常带她来这玩,她在丛中扑蝶,两人便在亭子里头下棋。
齐子钰想着心头发酸,「我大概是要说亲了。邱家二老从前对我有恩,我想来同他们说一声。」
「是吗。」仿佛就在预料之中,边揽也没有惊讶,就这样目光灼灼得看着齐子钰,只是问道,「说亲,你愿意吗?我还以为你不想嫁人?」
这是从前的话了,当初边揽问她嫁给郑北阙有没有后悔,齐子钰坦言,后悔,自然后悔,她若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边揽又问她若是改嫁想嫁谁?
齐子钰只是摇头,笑着道,「这成亲就是个大坑,不想再嫁了。」
当日这话自然也不是戏言,她早知自己的后路又怎么会想到成亲这种事,再嫁自然事不可能。
可如今不同,齐子钰曲起腿,在上头托腮,心里清楚边揽认出她来了,这事如今两人早是心知肚明,只是仍隔着一张皮,齐子钰抵死不认而已。
「自然要嫁的。」齐子钰托着腮侧头看他,顺嘴就问,「边公子呢?有想娶的人吗?」
「我猜不透她的想法,你觉得我可以上门提亲吗?」边揽反问道。
齐子钰看着他专注的目光顿住了,放在腮边的指头慢慢地,轻轻地挠动了两下。
边揽偏了偏头望着她,齐子钰忽得站了起来。
「太迟了,我得走了。」齐子钰语气中竟显出一丝难得的慌张,步履也不甚稳,走过边揽身前,不防在他伸着的长腿上绊了一下。
边揽伸手一拉,齐子钰惯性向下,滚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齐子钰头埋在边揽怀中,感受到他坚硬胸膛的起伏,心跳声一下一下砸入耳中。
边揽低下头看她,齐子钰只觉得那温热的鼻息就萦绕在耳畔,这温度明明不算烫,耳根子却仿佛要烧起来。
她一抬头就撞入了边揽的眼眸,他的鼻梁高挺,眼窝却深陷,更显得目光深邃,寂寂如夜。
他轻轻舔了下唇角,鬼使神差地低头压下,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唇角。
……
齐子钰撩了火一般猛地推开了边揽,这个吻一触而逝,戛然而止。
边揽凝视着齐子钰发红的脸颊和雾蒙蒙的眼,想起了曾经在那个帐篷里,她就是用这种目光瞧着自己。
柔软修长的手臂藤萝一般盘缠在他赤|裸的脊背之上,她粉嫩的唇吐出一连串求饶的话语,换来的却是更加强势的掠夺。
「阿钰。」边揽在叫她,声音说不出的沙哑,看着她的眼神非常可怕,齐子钰也想到了同样的场景,脸越来越红,仿佛要滴下血来。
「你……」齐子钰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几欲燃烧的气氛,一张口就叫边揽截止了话头,「你想好了吗?」
「什么……」齐子钰脑袋空白了一瞬。
「我能上门提亲吗?」边揽轻笑。
齐子钰背过了身,又觉得自己非常失礼,回过头,「我,不知道……你还是自己想吧。」说着就往回跑。
边揽倒也没拦她,看着她翻过了墙头失去了踪影。
回到屋内齐子钰仍觉得心跳得有些快,夜里躺在床上,有些辗转反侧,她的心……已经乱了。
第二天一大早齐子钰去给爹爹请安,见他与往常一般笑吟吟的摸摸她的头让她好好在京城玩一玩,要有空去找大伯家的几个孩子,也好亲近亲近。
齐明松不像边揽是个城府之人,出点什么事到底能看出端倪,齐子钰见他面色如常,不见愁意及其他神色,知道大伯母没有同他提起说亲之事。
大伯母这头倒是也听说了齐子钰与张如岚赌棋之事,听得直叹气,张家倒没有上门,张如岚一个庶女她嫡母向来不屑,不愿过问揽事,往日就常丢人现眼,如今碰了壁,也好磨磨锐气,省的整日出去挑事。
张如岚丢了人,也不愿同他人说起这事,她爹一个男人,自然不晓得此事。
总算是债多不压身,想想薛家那头的意思,齐大夫人也算是定下了心,薛老爷明年转任吏部,这往后成了一家亲戚,自家老爷的位置想是能挪一挪了。
至于老三那脾气,估计还当齐子钰是个宝,看不看得上薛家公子还难说,总之先让他们两个小的见见面,那薛公子长得一表人才,齐子钰若是喜欢,老三这当爹的难道还能拦着?
又是多日,将近除夕,齐子钰同了大伯母家一嫡一庶的两个姊妹出门采买,齐子仪受了点凉没有跟去,只托了齐子钰,替她买些女儿家年节要用的物件。
正巧齐元澄也约了她去瞧瞧外头自家的铺子,几人便坐上了马车一道出发。
最近街上人多马车也多,好在街道京都在圣上曾祖在位时便大兴土木,在工部傅琳的主治下,铺路修地造桥挖河,极有魄力,使得如今国内深受裨益,交通便宜,水域覆盖,农田兴旺风调雨顺。
然而总有兼顾不到之处,也有两方临街满院,不肯牵走的,到底是有些难行的窄道。
前头等着位,缓慢而行,过了这一段便都,好走了,行到一半,听到车头前响起喧哗,齐子钰半掀帘角查看,巧得很,车马缝隙之中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徐白睿。」是那个在德州长河楼替她看病的公子,没想到也进京了。
想是明年三月春闱科考早早来做准备的,听说这些日子路上的学子是多了不少。
齐元澄在外头骑着马,显然也是认出了徐白睿,上前,「这是怎么了?」
徐白睿回头看到是齐元澄也有些惊喜,随即又苦下脸来,「我们车卡坑里了正拔呢,这人上来就抽我们车夫一鞭子,逼着我们快些,说什么好狗不挡道。」
齐元澄回头招了自家下人帮忙,又偏头看了看站在一旁趾高气昂的富家奴仆,再看了看徐白睿家抱着胳膊低呼的车夫,挑了眉毛,扬声道,「你们是哪家的,人虽然挡道,可也不是故意,凡事留一线余地,骂人也就算了可打人算怎么回事?」
那仆人看了看齐元澄打扮朴素便抬了抬下巴,「你又是哪家的?也敢来胡言乱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人了?」
没看到前前后后根本没人敢吱声吗,他们张家教训人何时轮得着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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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 V第68章[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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