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日常 V第09章[11.20]

  齐子钰摸不清她到底想说什么,还是没有吭声。
  「九妹妹今天穿得真是极好,这身水红色对襟衬得妹妹肤色如雪,分外娇俏动人。」她犹自夸道。
  齐子钰越发的看不清了,难不成就因为昨天老夫人的态度,她就想放弃齐念,转而当自己跟班了?
  为了杜绝这一可能性她只好敷衍的回道:「嗯,八姐今日很是素净。」
  齐沛脸色一白,双颊浮上一丝羞恼,这个呆子什么时候嘴这么厉害了,竟说她衣着素净,这不是摆明了嘲讽她衣饰普通,可不正是为着拮据,她才不得已要装了这清冷的样子,因为她只有颜色素淡的衣服,妍丽跳脱的衣裳下过几次水就实在没法子穿了。
  她强颜欢笑的将嘴角扯了一扯:「我身子弱,怕是撑不住艳丽的颜色。」
  齐子钰听了若有所思,面瘫般的脸毫无表情,将头一点赞同道:「也是。」
  ……齐沛此刻真是想冲这人的脸揍上一拳,她吸了吸气,强忍了一下,恨恨的想:且走着瞧。
  话既至此,齐沛也没了心情,当下直奔主题,手一伸露出一枚花笺来。
  什么东西……齐子钰终于被拉过了注意力。
  不过齐沛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飞快的把花笺塞在齐子钰手中,压低了声音在她面前轻声道:「老地方。」
  话一说完便莲步轻移往前去了,走得可谓干净利落,这时候倒是脚步如飞了,一副怕被别人看见的样子。
  齐子钰皱了皱眉头,挑眉望向六欢,见后者也是一脸疑惑不明白的样子。只好看往手中的纸笺。
  红底花卉纹路,上书黑字两行,是两句诗词,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齐子钰眼皮狠狠一跳,立时恍然大悟,看样子是原主的那个情郎,怪不得齐沛走的这么快,要是被人看到暗传书信,私下见面以叙旧情可怎么得了,胆子倒是大,齐子钰狞笑一下想道。
  她复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诗,不由的腹诽:字也丑的很。
  换个时候她必定是要大做文章的,可现在齐子钰有更重要的事,也懒得理睬这种猫猫狗狗,她抬手刷刷几下就将纸撕了个粉碎。过得石桥的时候,丢进了池里,看着它慢慢浸湿,沉了下去才离开,袖中的玉佩有些膈应,她也不管,拍了拍手,回头招呼了六欢重又往家学的方向走去。
  很不幸的是刚进了屋子,先生就找她要罚抄的字,齐子钰神情自然的把一张纸递了过去,上头的字歪歪扭扭让人不忍直视,顾先生噎了一下,前后翻了一下就沉下了脸。
  他最近才被请来上课,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不听话的学生了,齐子钰虽然木了点,也没办法要求太多,但听说最近病情好了许多,而且十张的抄写内容便只做了这一点,也太过猖狂了。齐念倒是不敢不抄,此刻早已交了上去,正坐在一旁喜滋滋的看热闹。
  顾先生板着脸问道:「为什么没抄完。」
  齐子钰挑眉笑道:「学而熟之,为何要抄,浪费时间。」
  顾先生看到她的神色不由的有些惊讶,这齐家九姑娘果然极为不寻常,时而表现出来的性情让人诧异。这书他们学过么,他回头看了看其他人,皆是一脸茫然。
  他斟酌道:「何曾学过?」
  齐子钰低头恭敬道,「学生是自学的,还请先生考较。」
  「哦?」顾先生有了点兴趣,捏了捏下颚的髯须。
  「九姐觉得此书如何。」齐元澄目光灼灼,眼中似有精光闪动,他从不主动开口,此刻却突然这样问道。
  齐子钰的记忆力自然是不错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否则她也不会将那四府十三洲的官员字迹记得如此清楚,但她也不是真的神乎其神的过目不忘。
  盖因从前国公府家大业大,为着先皇的猜忌将规矩立了个十成十。
  虽然起于微末,家世底子薄,但固来严苛,单是这本涑水家书议她就背了不下三遍,更不用说其他的女戒女规了。不过背归背,齐子钰对里头的内容却是不以为然。
  她手掌撑着桌面,神色淡淡:「维纲常,正伦理。」
  顾先生点头捻须温声道:「不错。」
  齐念听到先生的肯定,惊讶的张了张嘴,没想到她还真说的出来一二。
  齐沛也是稍稍侧目,难道是表哥交她的,不可能啊,表哥也是个不爱读书的,况且两个人见面怎么会不论风月而谈书论策呢。
  然而齐子钰的话语并未完,她兀得笑了一下,一错不错的看着齐元澄轻声道:「然而矫枉过正,视短。」
  此言一出周遭顿时一片寂静,无人敢言。
  后头的齐子仪忽然抬头猛地捏紧了拳头。庶弟齐元澄比齐子钰还小上一岁,可此刻他目中光芒一闪,眼底像是骤然漾开了一圈涟漪。
  连齐沛都吓了一跳:呆九今天是撞坏了脑子么,怎么会说出这种有些扰乱纲常的话来。
  不对不对,她脑子本就不好,她转念又想,难道是狐仙上身,迷了心智了。她抖了一下又不敢再想下去。
  齐元正虽纨绔,但这时也有些愣了,转头看看齐元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先生一反常态的将眼睛眯了眯眼肃然道:「何为矫枉过正?」
  齐念在一旁竟有种看傻眼的感觉,说出这种话来,不正是应该重重的罚么,先生怎么倒是和这呆子讨论起来了,她懂个什么。
  她有点狐疑的盯着齐子钰的脸,继而,面色一变,没错,没错,就是这个表情,齐九最近果然异常的很,怎么她之前就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呢。
  「凡为人子者,毋得蓄私财。俸禄及田宅收入,尽归之父母,当用则请二用之,不敢私假,不敢私与。」齐子钰顿了顿,缓缓问出自己的质疑:「子莫非,非为人,而为物,是为谋财之器皿?」。
  子女私产自来不被认可,若有那是不孝,但实际上太过苛刻了。
  这样的话放在从前她是只能埋在心里,断然不能说出口的,就算是在今日也是不能随意乱说的,轻则被责忤逆,重可拉扯到动摇社会根本之嫌。
  只不过齐子钰知道如今,在座听得懂这话的都不是外人,也都是聪明人。
  且今昔大不同于往日,如今的新皇,即从前的六皇子,却是用着一种非同寻常的手段才荣登宝座的,皇城根的那条玉池,只怕至今还有未销的沉尸残骸浸没其中。
  这也是齐子钰为何单单挑出这一句的原因,说是私产的问题,实际上可以连带出其余的一些父子关系上的事。她这是在赌,赌顾先生对先皇的一个看法,赌齐老太爷的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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