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明明还谈不上认识,但是在他的身边却奇异地感到安心,仿佛已经相识了数十年的老友一样!
真不可思议,可是我对殷海晴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虽然每次遇见她,她从不给我一次好脸色。
说起来好笑,殷海晴应该是最不可能成为我的朋友,而说真的她的脾气一点也不像刘建勋所调查的那样,温柔中带有着一点风趣。
相反地,她的个性十分倔强,有些暴躁,十分伶俐,而这个融合的性情却是我想要的。
所以我会挑上殷海晴不是没有道理,这样的女人无法让男人掌握,却会引起男人驯服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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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的铃声响了很久很久以后,才不甘愿地停了下来。殷海晴静静地躺在电话的旁边、动也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上面是一片十分协调的蓝,深深浅浅地十分均匀。
她已经答应冷昊天今天一定要搬过去中山北路,这几天她故意到处在台北市街头闲逛,没想到冷昊天三、两下就找到她,还带着冷漠谴责的眼光盯着她。
她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在人群拥挤的街道上.冷昊天竟然能轻而易举地把她揪出来?最后她才明白,原来那个名片上的大侦探就一直以在她背后跟踪她,只不过她没有察觉而已。
没想到她会有被人跟踪、调查的一天。
真笨!没有调查过她,冷昊天又怎么能够清楚地了解她,殷海晴暗笑自己愚蠢。
那次碰面又是一阵火花,原来冷昊天早就看出她在玩拖延战术,而可恶的是他竟近乎冷漠地告诉她:“这样‘逃亡’的生涯你要过多久?”
该死!她见不是囚犯,况且要不是他,她根本不需要“逃亡”,她向来是勇敢、聪明、个性独立.突然想起她答应冷昊天要抱个“最佳女主角”来送她!殷海晴无奈的翻翻白眼,干嘛!她又不需要“瘦身”。
可是她接受了冷昊天的挑战,不是吗?殷海晴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憎恨自己的好强。
电话又响起了,坚决而固执地敲击着她脆弱的脑神经,一声、两声……十五声!
殷海晴懒懒的坐起身来,淡然的瞟它一眼!
没有接的必要。她最好的朋友就是纪雪芹,而她已经交代雪芹要找她就call呼叫机;而海毅,她也早就交代好了,剩下会找来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朋友,而这些人少知道她的行踪对她反而比较好。
殷海晴的搬家工程十分简单,她并不是个十分念旧的人,而且她也没有非得某种东西才能在陌生的环境下生存。再说,她现在的新工作最好就是不要和过去有太多牵连,所以她只挑了几件可以换洗的衣服,随手装进旅行袋就解决了。
殷海晴看了一眼手表,她现在之所以还待在这,主要是这里有她的过去,还说自己不是念旧的!
叹了口气,殷海晴拎起手提袋站在门口再次检视这栋有着她童年、她父母的恩爱的房子。甩甩头,她把所有的思绪一股脑儿的甩回房子里,房子的钥匙往她皮包一丢,毅然地向前走。
她的过去就这样轻易的被她扔在那间房子里,钥匙锁上的那一刻,似乎就真的成过去了……
眼底泪光盈盈,殷海晴尽量克制自己转身回去的冲动,因为她知道回不了头了,早在冷昊天找上她的那一刻起,而从那刻起,好运似乎就不再眷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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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海晴挫败又不耐烦地用脚尖敲着地板,她几乎是快忍不住心中那股怒气。那个冷昊天什么房子不好挑偏偏挑个十一楼,现在可好了。
她第N次抬头望着电梯门上的号志,仍旧是呈现一片灰暗,并没有因为她辛勤的抬望就发生奇迹。
没错,就那么巧、电梯故障了。
十一楼!殷海晴正苦恼自己该如何上去,然而唯一一个途径就是——爬楼梯,难不成装一对翅膀来飞吗?
殷海晴自嘲的笑笑,她已经决定这笔帐要记在冷昊天的头上,虽然根本不管他的事,不过她会来这里全是他惹出来的,他难逃其咎。
十分认命地,她努力地爬上十一楼,虽然她每爬一楼就休息一下,没办法,谁教她没有运动的习惯。等到她打开门进入这间她曾一眼就喜欢的房子时,她满脑子只想好好舒服地洗个澡,轻松一下。
良久,殷海晴才带着满足的叹息,随意拿件大衬衫穿上,懒洋洋地走出浴室,准备朝卧室走去,从她一进门就抛进卧室的手提袋中,挑出一件可以出门的衣服换上.
当她昏昏沉沉地正准备随手关上卧室的门时,她全身上下的毛细孔都感受到不对劲,这屋子似乎不只她一个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有另一双锐利冷淡的眸子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很直觉的反应,殷海晴把头转向客厅,入眼的阴影令她险些尖叫出声。
她死命地咬着下唇,恼怒地冲到他面前寒声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
冷昊天满面沉思地盯着她,十分地沉默。
“该死!我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殷海晴气呼呼地大声嚷着。
一抹笑意窜进他一向冰冷的黑瞳,“你的脾气太火爆了,忘了吗?这是我的房子。”
“没忘!”殷海晴瞪着冷昊天那张俊美、潇洒不羁的脸孔,他额前的黑发有些凌乱.望着他的脸,她静静的思考,突然她把手伸到他的面前,“拿来。”
“什么?”冷昊天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尔后慢慢拢聚他的眉峰。
殷海晴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大衬衫遮着,所以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直入他眼底,如云的秀发直披她肩头.衬衫遮不住她纤巧修长的长腿。此刻她整个人是慵懒性感的,尽管她的态度是冷漠、火爆而倨傲,但无可否认,她美得教任何男人想入非非。
顺着他的视线,殷海晴看到自已不端庄的穿着,“看什么?我的意思是钥匙拿来。”
“什么钥匙?我没拿呀!”冷昊天明白她所指的东西,故意无辜地看着她的眼睛,好制止自己的眼神溜到她洁白的肌肤上。
殷海晴的美丽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如此吸引他,使他舍不得将视线离开!大概是她这一幕太诱人了,也或许是窗户没开,所以空气不流通,才导致他的脑子有些昏乱不清楚。
殷海晴涩涩的笑了笑,“那么你怎么进来的,大卫用魔术把你变到这里的?”她冷淡的嘲弄。
冷昊天微微一笑,“当然不是。”他走到玻璃窗前,毫不迟疑地打开它,“我和他没什么交情,他也不认识我,难道你和他很熟?”
“少扯开话题!你到底怎么进来的。”她冷冷地盯着他,眼眸中跳着火焰。
“就这么走进来呀!”冷昊天十分滑头的笑着,那声音听起来既无赖又可爱。
殷海晴有些怔仲地望着他,真看不出他也有幽默风趣的一面,“如果你要我帮修报复林振诚,就不要耍赖,我这个人向来是禁不起人家捉弄的。因为我会翻脸比翻书还快。”
冷昊天两手插进裤子的口袋,轻松地靠在墙上,“OK!不过能不能请您——先穿上衣服?”
殷海晴看到他漂亮冷峻的黑眸开始灼热深沉,她顽皮地微微一笑,“我没有穿衣服吗?”她当然知道自己有没有穿“衣服”,只不过机会难得,忍不住想捉弄他而已。
冷昊天耸耸肩,似乎有些明白似的,“如果你觉得自在就行了,我没有什么意见。”
“我在等你的答案呢!”她想了想,最后还是转身走进卧室,“顺便说明你来这的目的吧!”
殷海晴很快地拎件露背洋装换上,再由手提袋中掏出梳子随意梳了两下,然后倾耳聆听客厅里的动静,只听得整个空间陷入了沉默。
难道走了?她微挑高眉走出卧室。
只见冷昊天倚着窗口,背对着窗外的夜色,皎洁的月色蒙蒙地发亮,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将他侧面弧度美好的轮廓淡淡地勾勒出,他似乎陷入沉思。
海晴似乎受到某种催眠伯为着他那清晰又似模糊的脸,她淡淡地摇摇头,那种晕眩感还留在思绪中。
‘喂!”海晴拉开喉咙大吼,让站在不远处的冷昊天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想象不到她会如此大叫。
“回过神来啦!你到底来干嘛?”她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侧着头看他。
如果他有答案就好了!冷昊天揉揉一直蹙着的眉头,十分淡然地耸耸肩,“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这里有一家——”
“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去?”殷海晴的声音有点讶异,有些嘲弄。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这样—个傲慢的女子印象深刻?“好吧!算是我‘求’你陪我吃饭,好吗?”天知道他哪需要人陪他。
殷海晴深沉地看着他好一会,“有人请客没有理由不吃,反正你自己说过,这段非常时期的开销全算你头上,到时候看到帐单你可别呻吟就行啦!”
冷昊天看着她古灵精怪的鬼脸摇摇头,这个女孩的情绪改变得可真快,她到底究竟有几种面孔?
看着她,冷昊天的唇角不自觉地带着笑意——殷海晴——一个相当有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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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来晚了。”殷海晴走进咖啡厅,缓缓地坐好直视眼前的男人。
“不!你很准时。”那男人微微地一笑,双眼直盯着她。
段海晴莫名地笑着,“先自我介绍,我叫殷海晴,相信你对我并不陌生,可别告诉我冷昊天没叫你调查过我。”
“没错,冷先生的确是叫我调查过你。我叫刘建勋.”刘建勋欣赏地打量着殷海晴,以前他只是用另一种角度来形容她,真正和她碰面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冷昊天非挑选她。
即使她没有了美丽的五官,他仍旧是站在人群中能令人一眼就注视她的焦点人物,因为他发现她身上似乎有抹淡淡的银光,那么耀眼闪耀,更何况现在她拥有着十分姣美的脸庞。
“喔!那你都是怎么向他报告我呢?”殷海晴十分随意地托着腮看他,好象他们之间认识很久,熟得像老朋友似的,“是好?还是坏?”
刘建勋哈哈哈地笑着:“那有什么分别?”
“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她笑着耸耸肩,”你想吃什么?冷昊天请客。”
“啊?”刘建勋有些迷惘地看着她,好像她说的是外星语似的。
殷海晴失笑地看着菜单,“我身上所有的钱,和信用卡、签帐卡全部是他的,既然如此干嘛要你破费呢?冷昊天的钱会帮我们买单,反正他有的是钱,又不会有法律上的纠纷,何乐而不为呢?”
刘建勋细细地看着她,忍不住地笑了。
“别裂着嘴笑,样子像智能不足,这有损你英俊、性感的形象。”殷海晴十分冷漠不留情地说,看着菜单简单地点了两份餐点,另加一瓶葡萄酒。
刘建勋整整错愕了三秒钟……
殷海晴却是无辜又慧黠地看着他,微微一笑地欣赏他的错愕,“有什么不对吗?”
他皱眉地笑了笑,“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说话竟然那样毫不留情。而且还帮我点了餐?感觉真他妈的奇怪。”他咕哝地甩甩头。
殷海晴盛蹙了眉,“在女人面前骂脏话会显出你很没有风度,只是吃个饭而已,你点餐和我点不都一样,干嘛那么会计较。”
说得理直气壮的,看来她是个不懂得“拒绝”的女人!
刘建勋苦涩地笑一笑,看来他要改变对女人的看法了,这世界上开始有了女人不再柔顺,懂得“拒绝”的男人。
用餐间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静,殷海晴表情有些心不在焉,用完餐。刘建勋一直搞不清楚她怎么突然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
深吸一口气,殷海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双目绽出奇异的光芒,“你一直很沉默。”她所指的是他一直没询问她约他出来的目的。
“你一直没问我,况且我相信我们之间只有一个共同话题。”刘建勋悠闲地看她一眼。
殷海晴故意沮丧地叹了口气,“真令人伤心。我还以为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呢!再说,我觉得要谈林振诚不如谈冷昊天,老实说我对他反而比较感兴趣。”
“我相信他不会喜欢的。”
“谁在乎他喜不喜欢?”她好笑地盯着他,“世界上的征信社又不只你一家。”
刘建勋自信满满地一笑,“可是却不是每家都是最好的。”
“真自负!不过我喜欢。”殷海晴眼中充满讶异,她从背袋中掏出一张纸递到他的面前。
刘建勋摊开来看,上面所列出的问题十分仔细,把林振诚的生活细节里会发生的事一项也没放过,这其实中还包括了他所接触的人,尤其是女人。
“全部都要?”他问。
“三天一次。”她十分肯定的点着头。“资料寄到上面写的地址,我想在事情结束前我们都不适合再碰面。”
刘建勋赞同地点下头,“这是当然的。很仔细地把纸张折好收进口袋中。
“你很细心。从你收那张纸的动作来看,你是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难怪冷昊天很信任你。”她顿了顿,睁大眼睛看着他,”原来侦探就是像你这样呀!”
这是她第三次把话题转到冷昊天的身上,刘建勋好笑地看着她,“要不然你以为像怎样?ET?”
“还好啦!我原先以为和我碰面的会是个獐头鼠目、鬼鬼祟祟的家伙,没想到令人跌破眼镜,你比李察吉尔、麦克道格拉斯还要性感、漂亮,幸好我的神经十分坚强,才没当场失控。”殷海晴无辜又俏皮地喝着酒。
刘建勋爽朗地笑出声,“你真的很有趣,难怪冷昊天会挑上你。”先是落井下石再献媚言捧。
殷海晴皱下眉头,刘建勋的话让她想起自己是被利用控制的傀儡,她黯然地喝着酒。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他定定地看着沉默的她,原本一直挂在唇角的微笑已经淡去了。
沉默——殷海晴擅用的技巧,对于她不想面对,或是不愿回答的问题。她总是沉默地应付。
“海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刘建勋淡淡地微笑着,他已经能猜出个几分,“怎样了?”
“没有。”她看着空杯子,抬手再倒一杯葡萄酒。
“可你的样子似是在生气。”刘建勋轻轻地开口。
“生什么气?”她又喝了一口葡萄酒。
他好笑地摊摊手,“我怎么会知道?”
“那不就得了,根本没什么气好生的。”殷海晴淡然地喝着酒,随即补充了一句,“即使有,也不可能是针对你。”
刘建勋开始明白,殷海晴做事是没有条理可循的,可是却谨慎细密出人意料之外,他点着头,“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
殷海晴心不在焉地挥挥手。
冷昊天——这个让她跳入陷阱的男人,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人不会思考那该有多好?她发觉她的思考只会令她感到矛盾,什么也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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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昊天抱着沉重的身体走出电梯,脚步不自觉地停到殷海晴的房门口,手才举起来随即又放下。
今天他得了一个消息,就是她已经开始有了行动,刘建勋还特地把她列在纸上的问题拿来给他看,上面列清了有些他认为不重要而她执意要知道的问题,这让他一个下午都在猜她到底在想什么?
叹了口气,他继续往前走,停在隔壁房的门前,挑出钥匙打开它。
那天傍晚,他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像她所言“变魔术“出现在她居住的地方,是因为这两间他名下的房子有一扇相接的门,而关于这点他还尚未告诉她。
原先他是想请室内设计师打通中间阻碍的那面墙,后来脑子一转便决定让殷海晴搬进其中一间。
其实他原先的计划是不参与,只等着听结果,也不知怎么回事,有天竟灵光一闪,兴起了搬进另一间空房的念头,表面是好就近协助,知道情形,其实怎么回事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兰地,随意地打开音响,冷昊天疲倦地倒入沙发中。
一首熟悉的乐曲传人他的耳中,可是他却记不起是谁用的,这首“Careless Whisper”一直是“她”最喜欢的抒情摇滚歌曲。
冷昊天烦躁地起身关掉音响,全身僵硬地紧握着拳头,他深沉的眸子透出冷冽的恨意,这是针对林振诚的。
突然一声不小的关门声从隔壁传来,他惊跳起来,直觉反应就想打开那扇相连的门,好知道她行动的流程,冲到门前,冷昊天猛然清醒,仔细一想发觉自己似乎太急躁了,平常他不是那么沉不住气。
虽然这件事比较特别,但逼她太紧,反而只会惹火她而已,不如静观其变。
沮丧地叹了口气,冷昊天坐回沙发喝闷酒。才将酒杯的酒饮尽,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他厌恶地皱起眉头,照道理来说,应该没有人会知道他现在住在这里,会是谁?
冷昊天放松眉峰,懒洋洋地根本不想动,只是沉闷地喝着他的酒,但门铃仍是固执地响着,看来他是要把门铃给拆掉,要不然门外地家伙是不会死心的.
“我知道你在里面,是不是要我报警说里面有人自杀,你才肯开门。”一个他意料不到的声音恶狠狠地响起,兼着传来毫不客气的拍门声。
是殷海晴,冷昊天讨异地走到门前猛然将门拉开,“你?!”
“废话!”殷海晴大刺刺地走进来,“你是通缉犯吗?这么见不得人?”
冷昊天沉默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就住在隔壁?”
“可惜你背后没有眼睛,否则你就会看到当我看到你打开这扇门时,我的表情有多么生气。”殷海晴冷冷地回答。
冷昊天淡淡地一笑,原先他还苦恼无法问她行动进行的如何,现在可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别想!”殷海晴冷笑地斜睨他一眼,“我不会告诉你事情进行得怎样,还有告诉那位大帅哥侦探,别再跟踪我,终有一天会有人看出只要我出现的地方,就有他这个迷死大众的帅哥。”
冷昊天怔了一下,随即恢复神色,“好,我知道了。”
“那没事了,我走了。”殷海晴心中转了几转,漂亮的晶眸直盯着他,“还有,不要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闯’进我家,虽然那是你的房子、可是别忘了是我在居住,上次的事我可不希望再次发生。”
冷昊天露出笑容,“既然是我的房子,恐怕只有委屈你的习惯啦!”他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殷海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不了我搬走。”
“别忘了你可是签了切结书。”他飞快地回她一句。
“如果你这么不信任我,相信我们是很难合作愉快的。既然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完成它,我的个性是不容许我半途而废的。”殷海晴面无表情地说着。
“只不过我们两个的仇是愈结愈深了。”抛下这句后,她走出他的视线。
看着她冷漠地走出他的视线,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溃然地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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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人了!”
殷海晴托着下鄂,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纸张。上面记载的全是她托刘建勋调查来的资料,这份文件都快被她翻烂。她已熟记了林振诚的恋爱史。
可是她却觉得好无聊,觉得自己好象一直在原地踏步,一点收获也没有.其实也不能算是没有,至少她知道林振诚这个花花公子的嗜好,从资料上显示出他是个标准的雅痞族的一员,名牌服饰、高级的餐厅,高品味的享受、漂亮的女友。
海晴发现他换女友的速度比女人淘汰衣服的速度还快,最久的关系也只有维持三个月,根据资料是某位杂志模特儿。
海晴俏丽的脸蛋露出了愁容,照他换女友的速度,自己最多的“寿命”也可能只有三个月,这三个月该如何能使他答应结婚呢?唉!哎呀!真难!真的好困难!
殷海晴拔了拨额前的短发,心烦地阖上资料,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抬手想用手绢把头发系上,结果却扑了个空,一时她愣了愣。
回过神后,她俏皮地吐吐舌头,她竟忘了她的长发刚刚被设计师给一刀“卡喳”剪了。拨顺发型,海晴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一对小男孩正开心地踢着足球。
今年流行短发,但不是削得簿簿一层覆在脑后的那种。她的头发梢打了个层次,发尾一层一层地在肩上微翘起,这个造型虽没有蓄长发时的柔美、飘逸,但却使她精致的五官明显的强调出来。
现在的她是率性、清丽脱俗,但却也带了些妩媚,她还特地将头发染了些淡淡的深咖啡色,额前的头发作了浅咖啡色的挑染。
想到自己做了这番“牺牲”,是为了林振诚那个花花大少,海晴就觉得可惜了那宝贝头发,虽然她觉得短发反而更突显她,而且也更显得较有精神。
殷海晴叹了口气地站起身来,将背包用力甩到背后,边走边想着该如何让林振诚对她印象深刻?
走出公园,漫不经心地一抬头,殷海晴看到对街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冷昊天。
他和几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从一家高级的西餐厅走出来,他的脸依旧挂着令人生畏的面具,海晴咋咋舌,好笑地站定看着他。
不久,冷吴天冷淡的目光扫视她一下,随即调回视线坐进一辆黑色轿车。然后绝尘而去。
殷海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目光一调,看到令她睁大眼的一幕。真不知是幸或是不幸,她看到冷昊天离去后,紧接着看到了林振诚拥着一位妖娆的女人从对街的精品店走出来。
想再确定一次.海晴还特地将背包内的资料拿出来再次证印,不仅林振诚,就连他身侧的女人是谁,他全部都有资料。
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海晴将资料收起,飞快地通过马路冲到对街。她轻喘着看他们朝她走来,她匆匆的整理仪容。
现在她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最通俗、最没有创意的招数——故意撞上他。
看到他们谈笑风生的模样,海晴微笑地扬扬眉,佯装在看精品屋的橱具,默数着……三、二、—……
殷海晴退一步转身,林振诚煞不住脚地和她迎面着,海晴轻巧地退一小步,抬头看他。眼底尽是早布置好的讶异。他和她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分。海晴定定看着他的眼睛。
眼前的林振诚比照片上更英俊,但给她的感觉仍是走在流行尖端的雅痞,海晴淡淡地给他一个笑容,是一抹飘忽的似笑非笑,而她由林振诚闪亮的黑眸中看到了光彩。
是那种欣赏、感兴趣的雀跃。
她并不是第一次得到男人那种目光.可是却是第一次感到愉快,因为她知道,她的牛刀小试的第一招已经测出她想要的结果。
“对不起。”
殷海晴歉然的一笑,翩翩地从他身侧走过,她好玩的一笑,愉快地走进一家精品屋。进去前,她捎眼看一下林振诚的那个方向。只看到林振诚不耐烦的看着女伴正无理取闹地吃着飞醋正对他大发小姐脾气。
有趣!殷海晴开始感受到这个“爱情游戏”的趣味。
殷海晴由夜市拎回一袋小吃,正要开门时,她眼珠子慧灵的一转,掉头走到隔壁,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开始不淑女地敲门。
半晌,仍是没有丝毫动静,海晴继续不死心地猛敲,因为她知道冷昊天根本是待在家中,再也没有人的生活像他那样枯燥乏味。
他很少应酬,也很少在公司加班,大部分的时间,他都静默地待在家中,也不知在搞些什么?
殷海晴正准备替她的敲门再加上“配乐”时,门猛然由里面打开,让半倚在门上的她一古脑地跌入一个温热的胸膛。
“啊!”海晴吓了一跳地低呼一声,抬头一看到冷昊天黑亮的眼瞳和濡湿的黑发,也有点楞愣地望着他。
冷昊天微蹙起眉头,看到她的脸颊爬上两朵晕红,“你来干嘛!”她不是要他少烦她,怎么她自己却老往这跑?
“你吃饭了没?”她侧着头,转了转慧黠的黑眸。
“吃过了,你要干嘛?”他皱着眉问。
一听到他的答案,殷海晴大失所望,“这样呀……没关系,我还没吃,你还是可以请我。”她抬高食物让他看。
冷昊天冷淡的摇摇头,“抱歉!”
“一个人吃饭很无聊的。”殷海晴动之以情地看着他,但是冷昊天还是冷漠地摇着头。
怒气跑她的眼中,“这不公平!上次你强拉我出去吃饭,我还不是乖乖的去了,这次我要你陪我,你却拒绝?没关系!你给我记住。”
“殷海晴……”冷昊天反射性地拉住她,“进来吧!或许你可以陪我喝一杯。”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她上次说过的那句话。我们两个的仇是愈结愈深了。
海晴回头瞟他一眼,“更正,是你陪我。”
“好啦!好啦!这么会计较。”冷昊天没好气的帮她将一袋食物拿进去。
算他识相,海晴俏皮地皱皱鼻子,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然后立足在客厅看着墙上那幅巨大的中国字画。
“喂!这会是你写的吗?”她的声音透出怀疑,眯起眼想仔细看清楚那红色印鉴印出的字。
冷昊天来到她的背后,“当然——不是,那是我父亲写的,你不是肚子饿吗?”
“喔!”殷海晴耸耸肩的转身,一个巨大的阴影阻挡着她,“老天,你没事干嘛站在我背后?”她睁大眼瞪着他,左手按着惊魂甫定的心脏。
“你好像很容易受到惊吓?”冷昊天嘲弄的睨着她,缓缓地侧到一旁坐进沙发。
殷海晴白了他一眼,径直坐入沙发吃着带来的食物,“你不吃吗?”
冷昊天摇着头,沉静的喝着酒,一面打量她的造型,“为什么搞成这样?”愈看,他的眉头就皱得愈紧。
张着疑惑的大眼,海晴一时听不懂他的活,直到发现他正打量自己的目光,她才恍然明白地笑着,“够炫了吧!这完全是为林振诚那个家伙改变的。”
“你以为林振诚会喜欢一个像阿飞仔的女人?”其实她一点也不像他口中那样,相反的,她这个模样更令人印象深刻,像是引领风骚地雅痞族,前卫、大胆、清新、美丽……
殷海晴淡淡地斜睨他一眼,“但由林振诚看我的眼中,我却读到了欣赏和感兴趣。”
“你和他碰过面了?什么时候?”他的眼中布满异常的兴奋,但却使她感到愤怒。
“这和你无关,在事情还没有十分明确肯定前,你最好不要抱着太兴奋的心情。”海晴沉着脸站起来,现在他已经胃口全失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来这呢?为什么她要一回家就会把脚步转到他的门前?
自己上次不是才言明恨他的吗?为什么会忘了?她的记性向来很好的呀!
“怎么了?”冷昊天不解地开口,他实在不明白前一分钟,她还满脸笑容,怎么下一秒钟便带上冰冷的面具,她向来还满好相处的,苦思良久的结论是她和其他女人一样——难搞。
叹了口气,海晴闷闷地回答:“没有,我回去了。”若有所思地,她拿起背包往门口走。
“等等,海晴。”冷昊天飞快的想了一下,”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他走回卧室拿出一样东面递给她。
是钥匙,她不明白,“这是?”
“一个你口中的‘魔术’。”冷昊天领她来到一个屏风面前,他出人意表的折起一小面。
是一扇门!殷海晴倒抽一口气,依房子的规划,她可以猜到门后是什么东西,几幅落地的国画,就是如此才使她没有察觉到。
那她手上的钥匙……
海晴抬头看他,冷昊天回以鼓励的笑容,“破解魔术的道具,聪明的你,该猜出来了吧!”
“这里的房子都这样?”那多恐怖!海晴指指门,皱着眉头看他。
“当然不是,那是我特别请人安装的,以后你要过来我这里可以走这道门,免得邻居起疑。”冷昊天含笑地说。
海晴拿着钥匙打开门,“知道了!对了,除非,先敲门问对方是否同意让你进来,否则在我居住这段时间,不许你任意走入我家。”她警告地瞪着他。
冷昊天大声笑着,“你放心,唯一的钥匙在你手上,你大可上锁,不过可别在我半夜回来时发现你正偷偷摸摸地跑来我家。”他故意捉弄着。
“哈哈!”殷海晴虚笑两声,然后狠狠地瞪他一眼,一点也不好笑!”说毕,她用力把门甩上。
冷昊天愣了一下,嘴角慢慢浮起一抹奇妙而生动的微笑。
他潇洒地把手伸到裤袋里,笑着摇摇头.突然觉得神采奕奕,对这一切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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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中的天使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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