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你是个人证,」董慕丽道:「我到我舅舅当铺里,仔仔细细査了帐目明细,并没有那块玉佩的记录。」
「东西既然是偷的,没有记录也不奇怪。」澹台浚淡淡道。
「公子此言差矣,就算是偷来的东西,没有当票的记录,可出货的时候呢?」董慕丽道:「我们卖给掌柜东西,究竟卖了多少都会记册的,否则若吃了亏,我那贪财的舅舅岂会罢休?」
这话倒是让澹台浚一怔,「在下不懂商家买卖,那玉佩就是在这绦翠轩发现的,在下只认看到的。」
「公子就没怀疑过,那玉佩是我大姊姊暗中放在这里,故意栽赃我娘的?」董慕丽正色道。
「董二小姐请慎言!」澹台浚打断她,「无端的猜测,不足为凭。」
「我娘再贪财,心里也会有数,那玉佩是你们的订亲信物,她岂敢随便拿去?」董慕丽辩驳。
的确,那玉佩的质地非上乘,庆姨娘若要敛财,也未必看得上。
「庆姨娘大概没认出那是我与慕妍的订亲之物。」澹台浚发现自己语意有些迟疑。
「两位有话慢慢说,小的还有些事得去处理……」掌柜看到情形不妙,立刻找藉口溜走。
澹台浚没有留他,有些事确实不便让外人听去太多。
「如今细究这些,想来公子也不会再相信了,」董慕丽苦笑道:「公子与姊姊已经两情相悦,她说什么你自然便信什么。」
澹台浚沉默着,当日之事的确太过巧合,现在忆起也颇感蹊跷,然而他还是想相信董慕妍。
四周很安静,今日绦翠轩客人极少,麻雀落在店铺前,悠闲信步,斜阳偶尔投进几缕光线,或明或暗,澄黄迷离。
澹台浚倏地觉得这瞬间像一个梦,一颗心渐渐变得冰凉,彷佛雪粒子渗进胸膛。
「倘若我说,姊姊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公子,她嫁给你只是为了董家的荣耀,为了她自己的地位呢?」董慕丽突然道。
「董二小姐!」澹台浚退开一步,冷冷道:「切勿信口开河。」
「我有证据。」董慕丽道。
「两情相悦之事,只有彼此才能体会,旁人哪里能明白?」澹台浚淡笑道:「哪里会有什么证据?」
董慕丽轻哼一声,从袖中掏岀册子递了过去,「这是我姊姊亲手所书的手劄,公子不想看看吗?」
「王劄?」澹台浚狐疑地看了一眼,并未去接。
「这上边记录了姊姊这半年来的心事,她如何接近公子你,如何改变公子对她的印象,如何一步步掳获公子的心,她都记下来了。」董慕丽道。
「胡说……」澹台浚颤声道。
「公子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姊姊的字迹,公子应该认得吧?」董慕丽道。
她若真有害他之心,会把歹毒心事记录在册?她有那么笨吗?不怕被人发现?澹台浚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愚蠢的事。
「公子,你看看吧。」董慕丽的声音如同魔魅,在他耳边不断催促。
他不想看,不愿看,可终究还是有些动摇,他想证明这一切并非董慕丽所说。
假如,这手劄是假的,他能辨认出来吗?这彷佛上苍给予他的考验,彷佛流星殒石,不偏不倚地落在关键的坎上。
「娘娘早起还好端端的,午膳之后忽然觉得小腹不适,额间也冒汗,」管事宫女一脸惶恐,「傍晚的时候,竟落了几滴红……」
「请了太医没有?」澹台浚匆匆步入潘淑妃的寝宫,只见四下宫婢皆是面若死灰。
「太医已经来过了,娘娘没让声张,奴婢们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管事宫女道:「公子还是亲自问娘娘吧。」
宫女打起帘子,澹台浚看到潘淑妃躺在榻上,双颊苍白,气若游丝,这模样任谁见了都会担忧。
「娘娘!」澹台浚上前,轻声唤道。
「你来了,」潘淑妃睁开眼睛,虚弱笑道:「用了晚膳没有?你来得正巧,陪本宫用一碗粥吧。」
管事宫女连忙带着宫婢去安排晚膳,将纱帘放下。
「这是怎么了?不都说胎已经坐稳了吗?」澹台浚连忙道。
「胎象恐怕有些不妥……」潘淑妃缓缓道:「太医说,似沾染了什么活血之物,导致落红。」
「活血之物?」澹台浚一惊,「可是吃到了什么?」
「膳食一向小心,查不出问题,」潘淑妃道:「就怕在日常用物上被谁做了手脚。」
「日常用物?」澹台浚心尖紧绷,「衣物?」
「你放心,本宫已经停了彩均坊的衣物,如今穿着全由尚服局打理。」潘妃道:「若有什么事,也怪不到彩均坊头上。」
「是,只怕彩均坊中有居心叵测之人,不得不防。」澹台浚颔首道。
潘淑妃瞧着他,意味深长地道:「本宫不再用彩均坊的东西,也连累不了慕妍。」
「娘娘……」澹台浚被对方猜中了心思,骤然一怔,垂眸答道:「外甥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在担心龙胎的安稳。」
「你也别掩饰,你是本宫看看长大的,你心里想的,恐怕本宫比你自己更清楚。」潘淑妃莞尔道。
「这……」澹台浚难得认,「事外甥有私心。」
「你长这么大,难得这般喜欢一个女子,将来成亲之后定是琴瑟和鸣,本宫也替你欣慰。」潘淑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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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请负责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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