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娘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看着他,摇头喃喃道:「二爷您在说什么,什么欠银子……」
许嘉清说露了嘴,自觉没有颜面,可一想一会还得拿首饰走,便耐着性子坐下来说:「当初赎你外加置办这些东西,花光我的积蓄不止,还外欠了。如今那些人说拿不上来,便要上门来找我父母要。」
怡娘猛地又一抖:「二爷不会是要把怡娘抵回给他们!」
「你胡说什么!」
许嘉清怒斥,怡娘却仍喃喃地说:「我昨儿遇见一个妹妹,家里穷,她脸上又受了伤,所以家里人逼着要卖她去那些下等的窑子。她逃了出,想找恩人救命的,但那恩人却答应给的一千两银子又收了回去……她说再要不到银子就只能被抓回家了,二爷,他们是不是会也再来抓我回去!」
「什么乱七八遭的。」
许嘉清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只见怡娘突然站起来说:「我想起来……那个姑娘似乎说,那个恩人是侯府嫡长子,姓、姓许?」
此言一出,两人四目相对,都看到眼底的诧异。
许嘉清想了想,整个京城姓许的侯爵之家,只有他们威武侯府。
是他大哥?要给人一千两银子?却又收回了?
他眉心突突一跳,把怡娘拉坐下问:「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还能找着那个姑娘吗?」
「什么叫二少爷偷偷去见了那个陈楚楚?」
梓妤在府里等了小半日,听到绿茵探听了这么件事情回来。
她自捏着将军的脚上的软肉垫,绿茵见到尖利的猫爪就那么露了出来,锋利极了。
「姑娘,快松手,莫要一会抓到您了!」
绿茵上前把将军抱开,在架子上的小东西快速飞下来,又骑到将军背上,在屋里开始溜猫。
梓妤惊疑不定:「你确定是去见陈楚楚了?」
「奴婢哪里敢乱报,这是探子回的话,定然不能错。」
难道陈楚楚是许嘉清搞出来的鬼?
许嘉清是许家人,又跟许嘉玄还算亲近,莫不是听了他小时候的事情,闹了那么一出。
可是用意在哪里?
他身边本就有一个跟她长得有些相似的女子,梓妤想得一阵恶寒,眸光一沉:「你去让探子再探,许嘉清近来都做了些什么,又见过哪些人。还有,他究竟怎么找上陈楚楚的,要事无巨细。」
绿茵应是,再度去办此事。
不想才走到回廊上,就遇见许嘉玄带着位气宇轩昂的少年,细一看,转头就往屋里跑。
「姑娘……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梓妤霍地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然后又抿抿唇,重新在炕上坐下,并不出去迎。
很快,许嘉玄就领着太子进了屋,而院子里的其他丫鬟也已经被遣到后边不让随意走动。
刚才太子早就见到绿茵调头就跑来禀报,可是厅堂里空无一人,他眸光一暗,看向里屋。
许嘉玄原以为梓妤会出来迎人呢,结果没见着,心里就乐了。
虽然梓妤是几番出手帮了太子,可这会却不出来见人,看来还是生太子上回算计他们的气。
能见到太子吃憋,他哪会不舒坦。
他就朝太子拱拱手:「臣去看看,也许梓妤是睡着了。」说话间,嘴角没忍住微微翘起。
太子嘴角一抽,这煞神,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吗?
可人在别人的地盘,本就是有错在先,上回又是梓妤在明德帝跟前冒险发作才揭过围猎场上的事。
他就是看在长姐的面上,也得忍忍这个姐夫。
许嘉玄快步就进到内室。
探头从厚实的幔帘往里看,梓妤自好端端坐在炕上呢,见着他还微微一笑。
他走上前,低头打量她的神色:「太子来了。」
「哦——」
她满不在乎地哦了声,许嘉玄又问:「你不去见见?若是不见……」
她眼尖,瞧到他眼底的笑意,站了起来:「当然是要见见的。」
许嘉玄一噎。
还以为她不去呢。
他就让了路,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了。
然而她还没出来,太子先是看到这屋里的一个奇景。
他姐姐养的那只鹦鹉,正骑在一只猫上头,从西次间溜了出来。
威风凛凛的,站在猫背上喊着驾——
太子盯着它看,但有上回被它啄了一口的教训,这会是只看不动。
小东西目中无人,骑着将军雄赳赳走过他脚边,还往内室去。
太子:「……」他被一只鸟无视了?
正好梓妤出来,见到将军四肢都要抖了,将这只刚恢复健康就作妖的小家伙捞到肩头:「你别折磨将军了。」
然后才往太子那走。
太子见姐姐过来,忙站起身,朝她深揖一礼。
梓妤却是避开了,坐到他下手。
许嘉玄也正想坐,梓妤想了想,又站起身朝他说:「我跟他说几句体已话……」
许嘉玄就板了脸,梓妤借着宽袖遮挡,去握了握他的手,拿期盼地眼神望着他。
许嘉玄抿抿唇,到底是离开了。
这是他的妻,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拂了她的意。
梓妤便送他到门口,然后朝他歉然地笑笑,把门关了。
许嘉玄盯着门板,转身看庭院。
院子里种了两颗梨树,如今已见花苞,再不久,怕就是白雪覆绿枝那种美。
他盯着院子出神片刻,觉得有些单调。
此时屋里突然传出一声拍桌子的声音,他被惊了一下,回头眸光闪烁不定看着里面。
这姐弟俩在屋里说什么,怎么还拍桌子了?
可是他不但听不见,还看不见里面是怎么情形。
难不成太子还向梓妤发什么脾气不成?!
上回他就要掐她来着!
许嘉玄想了想,走出庑廊,抬头看了眼屋顶……一提气,飞身踩住美人靠借力,再扒上屋檐极敏捷的就上了屋顶。
他像只猫儿,毫无声息踩着瓦片,在厅堂上方的位置去揭开一片瓦。
他俯身窥探是不是太子又欺负他的人,没注意到一进游廊上有人快步走来。
许嘉清好说歹说才说通六顺让他到二门等着,有急事必定要现在先跟兄长讲,哪知才停到二门前,就看到屋顶趴着的许嘉玄。
做贼一样。
许嘉清心中焦急,也没多想,见着人自然就扬了声:「大哥,你怎么上屋顶了!弟弟找你有要事。」
刚朝太子拍了桌子的梓妤听到声音,一抬头,就看到头顶有个明晃晃地洞。
许嘉玄:「……」
许嘉玄从揭开的那个洞看到梓妤仰着头, 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他忙把瓦片又盖了回去,利落从屋顶跃下, 稳稳地落在地上。
许嘉清又喜又急地走上前, 朝他一拱手「弟弟有要事与大哥说。」
什么要事, 非得把他在屋顶上偷听给嚷嚷出来。
他淡淡地扫了没眼力劲的堂弟一眼, 身后的门就开了。
许嘉清见着走出来的水蓝色身影, 忙又揖礼喊「大嫂。」
许嘉玄脊背绷得笔直,转脸朝梓妤说「屋顶似乎是漏了, 得叫工匠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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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悠闲生活 卷三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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