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再度坐回到她身边,沉默片刻后说:「翠红的事情,是我错了,你若还是生气,我也不知怎么让你消气。但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完,他心里又生一股焦躁,忍不住再度站起来,那双腿不受控制往外走,余光却扫到梓妤神色淡淡地看着他,那眼神冷静得跟看不相关的人一样。
他脚步一顿,猛地转身,三两步走到她跟前握着她肩头就将人压在了炕上,抱着她埋首在她脖间。
「梓妤,你还愿意再给我缝新衣吗?」
他一直以为,谁人做他的妻子都该一样,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其实对陈家的这个表姑娘上心了。
他总能在无意间就感受到她给到的温暖,他贪恋这种感觉,是他一直在对她予取予求。
梓妤以为他这别扭性子真的没救了,结果他又跑回来了。
还问她愿不愿意再给他缝新衣……她手轻轻去圈住他的腰,说:「就怕以后你还气我,气得我要跟你割袍断义。」
「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兄弟,哪来的割袍断义,要不你多缝几件,割不完。」
「怎么不美死你?」
把她当绣娘了不成,这是在认错吗?
他很厚着脸皮地抬头,蹭到她唇上来:「小鱼就能美死人,我就是中了你美人计。」
梓妤被堵了唇,一句花言巧语骂不出来,只能拿手锤他肩头。很快,手也被他抓住按在身侧,让她不能分心,只能与他唇舌缠绵。
外头都要摆饭了,李妈妈半天没听到动静,就想着进去喊一声,哪里知道看到自家世子爷把人按在炕上亲。那个火辣,李妈妈没忍住哎哟一声,忙捂上眼退出去。
梓妤听到声响回神,气喘吁吁用力推开他,睨他一眼。却不知道这会自己媚眼如丝,让许嘉玄恨不得再扑上去。
梓妤叫小丫鬟打了水净过面才出去用饭,许嘉玄早已经气定神闲坐在圆桌边,待她坐下来后,在李妈妈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吃惊样子中给她布菜,她跟前的小碟子都堆得冒了尖。
晚上,许嘉玄心满意足将人搂在怀里躺下,越回想前天的自己,越觉得是犯蠢。其实,两人间相处真的很简单,她要的也简单。
次日早朝,许嘉玄要上朝,见梓妤睡得香甜,便悄声起床没有惊醒她。
穿衣的时候,看到那个绣着猴子的香囊,伸手将它戴到腰间,精神抖擞进了宫。
今日平王世子也在,明德帝为贪墨赈灾款一事当朝发落了地方官员,满场官员大气都不敢喘,就怕火还要烧到自己身上。
等散了朝,许嘉玄回北镇抚司,半道就遇上如今跟自己平级的周锦成。
周锦成一脸郁色,许嘉玄想到他上回挑拨自己跟陈家的事,无声冷笑。在经过他的时候,正好想到倒告他一把的落跑发妻,到现在也没抓到人,手不自觉就轻轻弹了弹腰间的香囊。
果然家有贤妻很重要。
小鱼再生气,也不会跟外人来迫害自己。
方景铄回京歇休那么两日就要回卫所,离开前特意到北镇抚去问许嘉玄昨儿哄得娇妻消气没有,不想一眼先看到他腰间别致的香囊。
看到上面绣着只猴儿就又乐了,他不是最讨厌猴的嘛,居然还戴这玩意,就指着说:「这猴儿还绣得挺别致。」
许嘉玄冷冷扫他一眼:「你嫂夫人绣的,自然是好。」
方景铄:「……」他怎么听着牙发酸。
余下的话也不问了,留下一句我回来再找你喝酒,跑得没影。
梓妤醒来后,得知刘氏要和她一块儿见管事,梳洗后来到正房的三间抱厦,开始首回接触侯府后宅那些琐碎事。
刘氏还真一点儿都没有藏私,一样一样让管事当着她面解释明白,大大小小开支全都如数报上来。
她听过一回后,其实也就心中有数了。
不过她没有要接掌事务的心,在刘氏想要准话的时候,打哈哈给揭了过去,说再多跟着学了再说。
刘氏无可奈何,只能暂先作罢,梓妤就找了许嘉清再一块儿做木头人,期间又见许嘉恒来给威武侯请安,打了一个招呼。
到中午的时候,梓妤听绿茵来说,门房收到了武安伯府送来的贴,是武安伯老夫人要来见她。
「她倒是个心急的,昨儿才有人给她出主意,她今儿就巴巴送贴子来了。上回卫国公府的事情,她还真没吃着教训?」
居然还敢轻信身边人乱出主意,真的想从她这儿走门路。
绿茵掩嘴不屑道:「不知自己几两重,听到是侯府想邀请姨太太过来吃您的生辰宴,自然坐不住,拎不清谁才是主谁才是次了。」
即便和武安伯府要有联系,那也是跟姨太太,轮得到她来乱蹦跶。
梓妤笑笑,没有再说这件事,而是发现小东西不在屋里:「小家伙飞哪儿玩了?」
「估计在院子里透气吧,它现在算熟悉路了,府里的侍卫多半认得它,也没人会为难它。」
那就随它瞎跑吧。
到用饭的时候,小东西终于回来了,见到她亲亲热热飞上来,张嘴却是喵了一声。
梓妤抓着筷子的手一顿,然而它没有再发出来喵叫,是大喊:「小鱼,饿了,饿了。」
要吃食儿了。
梓妤全当自己是幻听,绿茵给它抓了瓜子干果,让它就站在桌子自己磕着吃。
好好的一只鹦鹉,也不能去学猫叫吧。
等到晚上许嘉玄回来,他到屏风后换衣裳,梓妤就站在外头跟他说话:「我准备请姨太太过府坐坐,你觉得呢?」
姨太太?
许嘉玄系腰带的手停了一下,想到能让她这样称呼的人,说:「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他姨母自打父亲要娶继母后,就一直避着他和许家人。
「是母亲的姐妹,是你亲姨母,来往走动不是应该的吗?」
话是没有错。
许嘉玄说:「我让人给送贴子过去。」
「后宅的事,哪要你的名贴,只要你觉得可以,我送我的过去就是。」
许嘉玄没多想,从屏风探出手来,将她拉了进去,一下就抵在墙上低头吻她。把她亲得气喘吁吁,才轻轻去咬她耳朵:「姨母不一定会来,若是不来,你也别往心里去。」她可能只是想跟他有关系的人走近,怕她会失望请不来人。
梓妤很笃定地说:「姨母肯定会来的。」
皇城,东宫。
南镇抚司的莫千户在给太子禀报近日调查的事情:「那太监屋里有十来锭官银,成色极新,像是从库里刚出来不久的,和上回攀咬首辅的孙侍郎家里搜出来的一样,两人可能有着联系。再多的,属下这边暂时查不清。」
可是孙侍郎已斩,后面的线索其实就都断了,所以这些银子孙侍郎给过谁再流入宫的,就无从查起。
太子闻言轻轻点头:「上次死在许嘉玄手里那个太监,是哪边人?」
「许嘉玄在查,属下也在查,暂时也没有新的近展。」
「许嘉玄还在查?」
莫千户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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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悠闲生活 卷二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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