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悠闲生活 卷二 第十章

  河南雪灾款项的事情虽然查清,但去岁不止河南一处受了灾,这让他就警醒, 命内阁再查其它几处有赈灾的州府。
  他准备严查一回,看看是不是还有人在这些款项中贪墨。
  他满脑官司, 就听到梓妤来了正等召见。明德帝上刻还在看折子, 下刻就丢下笔, 高兴得站了起来。
  戚公公此时低低咳嗽两声, 激动的明德帝就一板脸,想到此时还有许嘉玄在,只好再端起帝王威严的面孔坐下,受了夫妻俩的礼。
  听着女儿在下头说什么叩谢隆恩的时候,明德帝心里不好受,强忍着让两人平身,喊了赐座。
  明德帝居然留下两人,像是有什么要长说的样子,许嘉玄一颗心微沉,直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但明德帝一句话也没有与梓妤说,只是问他成亲后如何,威武侯身体如何,闲话两句家常。
  梓妤坐在一边,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垂着眼眸看自己指尖,安静端庄。就是臣子的恭谨。
  许嘉玄暗中打量她几眼,她这种对明德帝的态度决对不是装的,更觉帝王腰间香囊的来历奇怪了。
  梓妤不方便说话,明德帝其实也不多想跟许嘉玄说话。
  两人是君臣,平时又没少见,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为多留女儿一会,多看一两眼。
  这么只拉着许嘉玄说家常也不是办法,明德帝最后一拍膝盖朝许嘉玄说:「朕正好要去皇后那里,你们也一快来吧,皇后昨儿还在朕耳边念叨你媳妇呢。」
  其实哪来的念叨,皇后这两天就只焦虑太子的事,担忧得连晚上都没能闭眼,就守在太子跟前。
  而太子昨日在乾清宫侧殿歇了半日,就搬到后边空的殿宇中暂住,皇后多半也还陪在那里。
  戚公公是个人精,自然听出帝王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珠子一转提醒道:「陛下,娘娘去了景阳宫,乐平大长公主殿下刚不久也进宫来探望。」
  经提醒,明德帝才想起来姑母也进宫这事,却也正中他下怀,便说道:「这正好。陈老诰命和姑母是知交,梓妤应当见过。」
  梓妤被点名,朝他福一礼,恭敬回了个‘是’。
  明德帝嘴角扬了扬,带着夫妻俩摆驾景阳宫。
  许嘉玄却是注意到帝王嘴里那声梓妤了,妻子的闺名从帝王口中喊出来……似乎还带着谋种亲昵的味道。
  他跟在明德帝身后,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一看身侧的佳人,神色再是淡然不过,仿佛对帝王直呼自己闺名没在意。
  他神色不明,心头莫名憋得慌。而随着明德帝走动,他腰间香囊下边挂着穗子被风吹得往后飘,细细的流苏就像是鞭子似的,一下一下打在他心里头,让他不住去想这件事情里的古怪。
  梓妤当然看到明德帝就戴着自己送的香囊,心里也有些小复杂。
  当时急着做样东西表心意,当然是绣简便不费时的,于是就绣了个香囊,倒是忽略许嘉玄会常见到帝王,以及明德帝会时常佩戴。
  不过她也只是小小纠结了片刻就又淡然了。
  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只要她不脱离许家,许嘉玄总会有知道的一天,估计他已经发现异常了。刚才他视线就落在那香囊上,还暗中打量自己。
  她就觉得他瞧见了也好。若是他能暗暗去查,说明对自己是上心的,或者他还真能查出来些蛛丝马迹来。到时他朝自己要解释,她大方承认并没有什么。
  他若是不查……那这事她更不必当回事了。
  三人各自有心思,景阳宫已近在眼前。
  内侍与吴皇后说皇帝带着威武侯世子夫妻前来时还诧异一下,旋即就高兴地笑了起来。乐平大长公主和卫国公夫人相视一眼,心里尴尬地想,怎么就遇到陈家那个表姑娘进宫了。
  大殿里,除去卫国公府的人还有惠和公主在。
  惠和公主是唯一出嫁了的公主,宫里的姐妹都探望过了,只有她要递牌子再等宣见才能来看看这位太子哥哥。
  帝王过来,大殿里就更显得热闹。吴皇后见过礼后就亲亲热热先去拉了梓妤,因为太子受伤熬得憔悴的面容也有了几分光彩。
  梓妤先落落大方与大长公主婆媳行礼,等到吴皇后介绍另一位是惠和公主的时候,她才再轻声问安。
  明德帝却有些不耐似的,摆摆手说:「都别见礼了,嘉玄随我去探望太子。」
  他私心要多留梓妤,可是殿里人多,居然还有卫国公夫人和惠和,他只能避开。心里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明显让人看出他一股子嫌弃。
  惠和从见过父皇到现在,也没得父皇一句话,更别提问问她在婆家如何,结果那个陈家表姑娘跟她行个礼还被父皇打断。她看出父皇对自己的不耐烦,不明白自个哪里又惹了父皇不喜。
  她不都已经乖乖出嫁了,难道父皇还为之前自己的不愿意恼自己吗?
  惠和脸色阵红阵白,快要把手里的帕子给揪烂,双眼不时扫过那个明艳的女子和立在帝王身侧那个挺拔的身影。
  随着帝王离开,梓妤就被吴皇后拉着坐下说话。
  见两人亲亲密密的,乐平大长公主神色有奇怪,再略坐片刻,便借口家中还有事跟吴皇后告辞,带着儿媳妇出宫去。
  卫国公夫人上回不愿意儿子娶陈家这位表姑娘,闹了场蠢事,如今事情虽然过了,可是婆婆一巴掌打在脸上那个疼可没过。这会见到梓妤,脸上就又火辣辣的,仿佛是被婆婆再打了一巴。
  她就想不明白了,怎么连吴皇后都对这么个生父不详的小姑娘那么好。
  儿媳妇眼中有着不忿,大长公主看得真真的,朝她冷冷一笑道:「你肯定在想为什么陈家那个表姑娘能尽得贵人疼爱,陛下还亲自赐婚吧。」
  卫国公夫人被带着冰凌似的声音扎了一下,直扎到心头上的伤疤,虽不想应,却也只能委委屈屈地恭维婆母:「儿媳蠢笨,不瞒您说,确实是在这么想着。」
  大长公主就从鼻子哼一声,眼底都是对这个眼力浅的儿媳讥讽:「如若当日你应下,你现在早就知道为什么了,可惜你确实蠢,所以你也不用再知道!」
  卫国公夫人被噎得脸色铁青,可是没胆在婆婆面前发作什么,只能低下头死死咬住唇。
  吴皇后拉着梓妤家长里短,免不得说到太子身上。
  雍容妇人叹着气,眼里有怒又有后怕:「这些包藏祸心的要害我儿,若不是太子运道好,恐怕就真要葬身火海!可这逃过一劫,额角也还磕了个大口子,太医说是要留疤痕了。」
  梓妤能想像得出当时的紧急,心里为太子捏一把汗,正想安慰皇后,听到最后留疤二字却是愣了。
  太子额角留疤?
  南镇抚司的人并没有提到这点。
  玄真子在下山前给她卜的卦……她惊疑不定,怎么可能会是太子?
  不该啊。
  她一时没说话,吴皇后已经在抹泪,坐在下手的惠和公主趁机表现说:「太子哥哥是男儿,即便留疤也是英气不减,母后不要太过担忧了。」
  说着,还眯了眯眼看向出神的梓妤,见到她扯着嘴角笑笑,说了一句和她差不多的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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