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也不喜欢这个周指使挥,其实锦衣卫一直以来没有副使一称。锦衣卫同知虽形同副使,却是当年周锦成身为同知的时候,挑衅着威武侯,让自己手下的人喊自己副使,好像带了个‘使’字就提自己的地位,能与威武侯平起平坐了。
这人虚荣又没脑子得很,但陛下对这事并没有过问,渐渐喊的人多了,锦衣卫同知就成了口头上的锦衣卫副使。后来许家失了指挥使之位,这个副使一称反倒成了膈应周锦成自己。
绿茵就说道:「他那人没受点教训,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梓妤微微一笑:「确实,世子哪里能由得别人说欺负就欺负。」
是夜,许嘉玄仍旧没有回府,也没有给梓妤送信,梓妤第二天跟刘氏说了一声,便回了陈家。
陈老夫人见她一个人回来,七分喜三分忧,拉着她说:「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说许家要苛待你了,你别怕,他不敢!」
梓妤其实就是觉得在侯府呆得无聊,二来回陈家是想给现在正‘斗’得精彩的许嘉玄和二舅舅添点助力,让外人看着真以为是那么一回事。她都知道两家在演戏,要抓幕后人,她外祖母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老人就是心疼她,就是想要给她撑腰而已,她心头温暖,正想要和老人说什么,不想小东西在边上就喊:「煞神不敢!」
它一出声,倒是先把陈老夫人逗乐,赏了它一堆吃的,只撑得它躺倒在老人的炕几上一动不动,懒洋洋地喊:「不吃了,不吃了。」
但话落,又伸着个脖子,去把最后一颗瓜子叼嘴里了。
梓妤真怕它撑个好歹,都不用许嘉玄动手了。
这天晚上,梓妤顺应着外祖母的意思,留在了陈家过夜。许嘉玄忙了两日,事情在这晚终于有了眉目,鲁兵来报说:「周锦成在后头想给您使绊,让人给陈少卿送去东西,结果里头夹了一份这个。」
许嘉玄接过,看到上面竟写的是他父亲当年办的一个案子,写抄家出来的十万两银子是他们家吞了,还造假了那份十万两的账目详情。
可是当年这事,以及这些账早给到一个人。
许嘉玄眸光闪了闪,心中是有疑惑的,当年这件事不应该有别人知道才对,这份账目还造得和真的一字不差。如若不是他见过原来的,他都要认为这就是真的。
他正看着,有一个锦衣卫又匆匆送来一封匿名的信,他拆开一看,是陈二老爷的笔迹,写着已经顺藤摸瓜,暗中控制了着人送信的人!
许嘉玄把那账目先收了起来,去跟陈二老爷汇合。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许嘉玄眯了眯眼,一点也不诧异,抱着刀朝那人笑笑:「谢千户,大家都是老相识了,还要我动手吗。」
这人正是周锦成吩咐送信的那个千户,谢宏。
谢宏脸色铁青,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才是钻进别人算计的那方,而此时陈二老爷就与许嘉玄站在一块。
他闭了闭眼,说:「是周锦成让我干的……啊!」
他话才说一半,就被许嘉玄抽刀直接扎入大腿上。几滴血迹溅到许嘉玄脚下,他冷冷盯着谢宏,慢慢把刀再抽出,在谢宏的抽气声中说:「谢千户再考虑清楚。」
话落,谢宏再是一声惨叫,他抽出来的刀毫无预兆从又原位扎了进去,痛得他大口大口喘气,险些要昏厥过去。
许嘉玄这才将收到袖子里那沓账目丢到他跟前说:「你的主子自以为聪明,把这账给送给陈少卿,若不是这账,我还真认为,就是周锦成为了霸权,让我与首辅为敌。这账……正本可是在陛下手里头,这钱,也是入了陛下的私库,早拿来给兵部当军饷了。所以,谢千户再考虑清楚说辞比较好。」
谢宏整个人都颤抖,是疼的,也是怕的……许嘉玄刑审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有一个煞神|的|名号!
谢宏颓败地软在地上,额头渗出来的汗水迷了眼,终于绝望地放弃了抵抗:「我说,但还请副使安顿好我的家人,我的儿子刚刚满月。」
许嘉玄一把抽出刀,颔首应允。
他处理完一切事情,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近三更天。幕后的人让他和陈二老爷都觉得出乎意料,明德帝气得把御案上的东西都全给拂到了地上,但因为事关重大,倒没有连夜要审人,而是让他们先离开。
许嘉玄在宫门与陈二老爷一拱手,便翻身上马,往侯府方向疾驰。
陈二老爷在等到人走了后,猛然想起一事,一拍脑袋:「忘记告诉他梓妤回陈家了。」
许嘉玄一路疾驰,心里想家里那个矫情的表姑娘两三天没见自己,应该很着急,首辅的事情肯定也担忧。
他突然就有种急迫感,想告诉她事情结果,连甩几鞭,催着马儿加快速度。
回到侯府,许嘉玄一路快步往住处走,李妈妈今晚当值,听到拍门的动静,开门一看是满身寒意的世子爷。
诧异道:「您这个时候回来了。」
许嘉玄没有说话,一路往寝室走,走到八宝阁的时候,发现不太好,好像少了什么。
他再往里走,走到床边一看,被褥整整齐齐的,他愣了愣。
李妈妈捧着烛火进来,照亮了冷冷清清的寝室,与他说:「少夫人今儿住在陈家了,她没给您送信过去?」
许嘉玄呼吸一滞,险些脱口而出的‘没有’二字被硬生生咽了回去,憋得脸都快紫了:「说了,我是累了,你也快歇下吧。」
话落,把腰间的刀重重往高几上一扔,脱了外袍就上床。
梓妤等到三更天,总算等来了好消息。
陈二老爷喝过热茶, 长出一口气说:「此事能顺利, 也多亏了许嘉玄,没有他这招将计就计, 这事恐怕还得再磨。」
陈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如意, 沉吟道:「这话在理,所以我们也不欠这份情, 等事情彻底了了之后, 我们陈家还他这个情。」
老人比陈家任何一个人都对许嘉玄有偏见,梓妤闻言安安静静地坐着,老人去拍拍她手说:「外祖母不会让你在许家为难的。」
「您这话说得对也不对。」梓妤明白老人的意思,朝她笑道, 「您是怕他帮了我们家, 欠着这份情, 以后我在他跟前就有亏。可我是您的外孙女,也是外祖父的外孙女, 他帮外祖父其实也是在帮他自个儿。」
「虽说两家先前有罅隙, 可在陛下赐婚后就是连着筋了, 陈家有什么不好, 他许家也难能好过。他真对陈家落井下石,陛下那头也要生恼, 所以他就是帮了自个儿。」
梓妤说得头头是道, 陈二老爷就笑了:「梓妤说得也在理。但该谢还是要谢, 改天我就设宴相请。」
陈老夫人嘴里啧一声,用手指点了点外孙女的额头:「我看你就是强词夺理来安我的心。」
梓妤就抱住老人的手说:「是的,所以晚上您可不能嫌弃我挤着您睡,我还得再好好跟您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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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悠闲生活 卷一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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