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悠闲生活 卷一 第九章

  他自顾叹气,没看到许嘉玄眸光微闪,在思索片刻后脸色沉了下去。
  梓妤在第二天早上就知道京城里的传言,绿茵扯着嘴角,气得在冷笑:「姑娘,一个下午就传遍了,这事肯定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
  不然怎么能发散得那么快,最要紧的是连带着她们姑娘的长相,说了六分准,总不能是那些来家里作客的夫人乱说出去的。那些夫人就算传貌美也不能连带着传得罪陈家的事!
  梓妤看着铜镜里模糊的影子,拿梳子一下一下梳着长发,她思索了片刻说:「去查查从哪里先发散的。」
  「肯定是那个煞神记恨你!」
  绿茵咬牙。
  哪里还用查。
  梓妤还是那句:「去查查。」
  许嘉玄昨天既然能履诺,就不至于做这种事情,但别人可不好说了。
  绿茵只好气鼓鼓地往外走,却又被她喊住,让去拿纸笔,随后见她嘴角啜着浅浅地笑写信。
  许嘉玄送走方景铄,准备去找鲁兵问清楚一些事情,然后进宫。不想就又收到陈家表姑娘的信,上面写着一句话:今日北方诸事不宜。
  他握着信,朝皇宫方向看了眼,抬脚就迈过门槛。
  还真那么邪乎不成。
  陈家不是一般人家,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一早也有人报给了大夫人和二夫人。
  两人在前往婆母院子的游廊处相遇,相视一眼,难得和和气气站到一块说话。
  「这事可怎么好,要给母亲说吗?」
  大夫人今天穿了柿子红的袄裙,鬓边簪了支白玉簪子,即便满副愁容,亦显得光彩夺人。
  二夫人抿抿唇,扶了扶自己鬓边的金步摇说:「要让母亲知道又得添心思,恐怕老太爷也得责怪。」
  陈老夫人有偏头疼,只要添了心思休息不好,就得犯。
  两人说了两句,皆移开视线去看站在不远处的丫鬟婆子们,最后大夫人说:「弟妹给二叔送个信,让他拿主意吧。」
  二夫人就一噎。
  这个狡猾的,又让他们二房来挑这个头。
  「怎么不应该是大嫂给公爹去信询问?外头的事,多半还是公爹做主的。」
  此话一出,两人就跟斗鸡似的相互相瞪,最后是大夫人冷笑一声:「那便我给公爹送信,弟妹给二叔送信。」说罢,又讥讽地看她一眼道,「二弟妹还夸下海口,说宴请的银子你补贴的,但听闻二弟妹的绸缎铺子积的货还没处理完呢,昨儿我就已经给帐房了。二弟妹下回再给家里尽力吧。」
  大夫人说完挑挑眉,一甩帕子领先往前走,二夫人被气得脸色阵青阵白,揪着帕子红了眼。
  要不是她上当受骗,怎么会进到了一批次绸缎,如今压到手里,要亏个吐血。白白被人打肿脸!
  在陈家人已经察觉到流言时,不信邪的许嘉玄已经到了北镇抚司,问过来牵马的校尉:「鲁兵呢。」
  校尉回忆了一下:「千户应该是在班房。」
  他抬脚就往里走,不想身后传来一阵‘见过正使’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锦衣卫正指挥使周锦成喊他:「许副使居然没先进宫?」
  昨天许嘉玄遇到刺杀的事锦衣卫哪个人不知,甚至还知道这事牵上太子和几位皇子,如今正指挥使那一派的都等着看他热闹。
  周锦成当然也是要看他热闹,一句话就来者不善了。
  许嘉玄脚步顿住,回身朝身后来人拱拱手,淡淡地说:「正使是有什么吩咐,要我给陛下转达的吗?」
  他嘴毒的回了句,把周锦成气得险些要指着他鼻子骂人。
  周锦成自打他屡屡立功后就被皇帝嫌弃得不行,皇帝身边值守多数就成了许嘉玄,周锦成三五天不被皇帝召见都是常事。皇帝不召见,大事都吩咐了许嘉玄,周锦成这正使就成了个打杂的。
  许嘉玄这话可谓是直戳心窝。
  他见周锦成气得阴着脸看自己,又没法反驳,嗤笑一声,径直就往里走了。
  周锦成在他身后磨着牙,等他走远后也冷笑一声,朝身边同样气得牙痒痒地千户说:「把鲁兵干的事都捅到首辅那里去!」
  许嘉玄找过鲁兵后神色就十分难看,果然是和他昨晚猜到的一样。
  「我说过,公是公,私是私,你转头就去报复。」
  鲁兵自己干过什么事情,他坦然得很,面对质问梗着脖子说:「属下没有报复,这不是帮陈家快点给那表姑娘找到好夫婿吗?传她貌美,那是给她扬名,怎么就成报复了?!」
  「那你就自己去打听打听,外边现在是怎么传的!」
  许嘉玄一拍桌子,难得对属下厉声。
  梗着脖子的鲁兵就一愣,什么怎么传的,他还想再问,结果见许嘉玄已经拿着刀往外去了。
  鲁兵站在空荡荡的班房思索了会,忙不迭也拿上刀去探风向,等探明白传言牵扯到自家指挥使时气得一脚就往墙上踢,恨恨地骂道:「哪个王八蛋在后面添油加醋,这是在阴老子!!」
  鲁兵能想明白的事情,许嘉玄心里当然也明镜似的。他一路策马进了宫,准备先把刺杀一事给皇帝禀明,即便此事要牵扯到太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如实禀报。
  一来也想探探皇帝的意思,他才好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着手继续查。
  乾清宫的太监总管裴公公是个会来事的人,对一应大臣都极为热情。许嘉玄来到时,裴公公正站在檐下,半低着头,双手倒插在袖子里,像是在打瞌睡一样。
  但等他一走近,裴公公就‘醒’来了,抬头笑得双眼一弯,和他轻声说:「哎哟,许副使来了。」
  许嘉玄拱拱手:「公公怎么站外头?」
  裴公公声音压得更低了:「首辅在里头跟圣上禀事呢,副使跟我在这头先晒晒太阳?」
  众所周知,首辅常常与明德帝单独议事,但平时裴公公都会在里头候着,如今避了出来言语里还有所提醒。
  许嘉玄侧头看了眼半关着的殿门,与裴公公站到一道:「谢公公了。」
  裴公公嘴角一翘,正想笑,却听到里面发出咚的一声,站在殿门外的两人都猛然抬头看向里头。
  是皇帝在发怒,砸东西了?
  许嘉玄皱了皱眉,裴公公迟疑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不想听到脚步声往外来。
  裴公公忙就又站定,殿门被打开,是瘦高的首辅出来。
  许嘉玄见此也往站了一步让路,余光扫到首辅脸上无悲无喜,同时,陈老太爷亦朝他看了过去。
  「许副使这么巧。」
  陈老太爷难得主动和他说一回话,许嘉玄不知怎么想到鲁兵做的事,回了一声是。
  陈老太爷就又说:「刚才我在陛下跟前参了你一本。记住了,今日是我参的你,可别再怪到他人身上。」
  许嘉玄眸光一闪,陈老太爷已经负手往前走,头也没回下了台阶。
  同在一处的裴公公自己都觉得尴尬,好好的,怎么就听到这两大对头的私怨,还真不如睡着了呢。忙不迭说帮许嘉玄去通报,溜进了殿里。
  很快,便传来皇帝的宣见声,许嘉玄在撩着袍摆跨过门槛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行娟秀的字迹——
  今日北方诸事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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