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让他说,我还想看他要怎么继续污蔑我,而且他说的不错,我是病得不轻。」
众人顿时懵了,哪有人会认自己有病?
「我是病得不轻,至于我这病从哪里来,身为父亲的你应该最为清楚。当年我年仅四岁,你跟许翠儿将毒下在我跟我娘身上,我娘死了,而我因为大舅出面,表示你若未善待我,你的官运将到此为止,我才侥幸活下来,但你这狠心的父亲从未为我解毒,只是不再下毒,用药吊着我的命。这毒累积了十多年,至今未解,已深入骨髓,大夫说我没几年好活了。
「我不解,你跟许翠儿还有许明月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为何还要处心积虑地谋害我?该不是觉得如今往容宰相靠拢也是一条路,再用不上江家,便多容我一刻都不想,急着要我给许明月让路吧?说到底若不是我命大,被司徒大人所救,今天乱葬岗上又该添一抹新的冤魂!」江思翎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时,江学海跟司徒慕才反应过来,惊诧的瞪大眼睛,不约而同惊问,「圆圆,你身中剧毒?」
「圆圆,你为什么没有说?」江曜儒与江亭儒也诧异地问。
「反正无解,说了让大家伤心也没意思。在我死前,我一定要为我娘讨回公道,让这狼心狗肺的一家子得到该有的惩罚跟报应,否则我没有脸到地府去见她。」她无所谓的说着。
「圆圆,我是你亲生父亲,我会害你吗?你这样陷害自己的父亲是为何?难道只因为我收养明月,要将她记入族谱你就怀恨在心,非要置我们一家人于死地不可?」段威一副痛心疾百的悲愤模样。
「圆圆妹妹,若是能让你消气,我可以不当段家的女儿。」许明月接着说,就是要让人误以为段圆圆是因为气量狭隘所以陷害他们。
「呵呵,不错,演得真好,你们真不愧是亲父女,瞧,连表情都这么像。」江思翎冷笑两声,不忘为他们精湛的演技鼓掌,「我有没有身中奇毒,让御医来诊断我的身体不就一清二楚了,届时你可以问问御医,我体内积压十多年的未解奇毒,是不是跟我母亲尸骨上的毒一模一样。」
想到女儿发黑的骨骸,江学海就心痛得想将段威碎尸万段,若不是想到女儿的心愿还要靠他这父亲才有办法达成,他可不会压抑满腔怒火。
现在听到唯一的外孙女竟然不久于人世,江学海心底的那团怒火再也压抑不住,「轰」的窜上,他向前使尽全身力气一脚朝段威踹去。
段威没有想到一向有礼的江学海会踹他,毫无防备,摔得鼻青脸肿,嘴角甚至磕破了一个大洞。
江学海食指颤抖地指着他,声嘶力竭地指控,「你这泯灭良知的狗东西,她们母女是你的杀父仇人吗?还是挖了你段家祖坟?碍了你的路?没有!反而因为她们,你的仕途走得特别顺畅,可你不但不懂得感恩,竟然还对她们下毒手!尤其圆圆是你亲生女,当年她也不过是个四岁小娃,你却打算让她们娘俩一起去,你还有没有良心!」
「父亲,不要激动,小心您的身子,妹妹还需要您为她伸冤、为她完成心愿,您不能出事。」江曜儒赶紧向前安抚父亲的情绪。
受邀前来的宾客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不过是来观礼,居然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内容真是有够震撼。
江学海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倒,用力喘着大气缓和心绪,压下满腔的悲愤。
若是再跟段威这个禽兽多说上两句话,他担心自己会压抑不住,干脆抽出藏在腰带里的匕首直接一刀刺死他。
江学海直接搬出皇帝,「够了,严大人,段威伙同继室许翠儿毒害江雪,及许翠儿伙同女儿许明月谋害段圆圆这两案皇上已有旨意,命你即刻审理,案情未水落石出之前,不许任何人探望涉案人等。」
段威心下大惊,从没有想过下毒之事竟会在多年后被揭穿,自地上爬起,顾不得嘴角还冒着血,直为自己喊冤,「冤枉,冤枉啊!岳父大人,小婿知道您气愤当年雪儿执意嫁给我,丢了您的颜面,您一向瞧不起出身不高的小婿,但不该伙同圆圆这个不孝女一起栽赃小婿啊……」
若不是两手皆被侍卫抓着无法动弹,他怕是会爬到江学海脚边喊冤。
「够了,段威,你到底冤不冤,我相信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不用在此哭天喊地,污蔑江太傅一生的清誉。」司徒慕向前厉声呵斥段威。
他会岀面,一方面是知道江学海的怒火已经在爆炸边缘,为了预防年纪大的他因过于激动而出什么意外。另一方面,现在他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找个没有人的角落好好地问段圆圆,为何身中奇毒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从未跟他说过!
她不是常说他是她的兄弟,既然是兄弟,为何这事却未向他提过?
「司徒大人,本官多年未回京,一回来岳父大人便将项谋杀发妻的大帽子扣到本官头上,本官自然不服。」
「若你真的冤枉,严大人自会还你公道,可惜你一点都不冤。这案子是我亲自办理揭发,是我带着仵作开棺验尸,验尸报告上写得一清二楚,到了公堂自会让你看到。」
「什么,开棺验尸……」段威整个人突然像泄了气的球瘫坐在地,猛然想起他不能在此时示弱,连忙挺起身怒斥,「你怎么可以……谁让你打扰雪儿的,是谁允许的!」
「是谁允许的?江雪含恨而亡,是她本人托梦于我,求我开棺验尸为她讨回公道、为她报仇,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绳之以法。」司徒慕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不禁窃窃私语。
段威跟许翠儿听完后则是吓得浑身瘫软。
司徒慕没想到自己只是改编了一段圆圆的梦,竟带来这么好的效果,段威跟许翠儿脸色发青、全身颤抖的德性,就是他们毒害江雪最好的佐证,无须再多费唇舌。
「来人,奉皇上口谕,将段威一家三口押进天牢。」司徒慕厌恶的扫了他一眼,手臂一挥,直接让侍卫将他们押走。
「冤枉,冤枉啊……」
为了厘清案情,段家上下也全被严忠带来的侍卫带走。
没有热闹可看,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去。
江思翎才喘口大气,想到段圆圆以前住的院子看看而已,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拉走。
「司徒慕,司徒慕,你做什么?」
不管她怎么喊,司徒慕就是没有放开她的迹象,拉着她一直往前走。
她一面扭着手腕挣扎,一面喊着,「司徒慕,你发什么神经啊,赶紧放开我,你抓着我做什么啊!」
司徒慕拉着她穿过月洞,来到一座布置清幽的庭院。
里头有着假山、凉亭与种着几朵荷花的小池塘,小池塘上头还有一座白玉桥。
直到两人来到桥上,司徒慕才松开她。
她赶紧揉了揉被拽得隐隐发疼的手腕,低斥,「吼,司徒慕,你发什么神经啊,把我拉到这里做什么?」
司徒慕的眸光落在池塘中盛开的那几朵荷花上,沉声质问,「为么不说?」
「说什么?」她一头雾水。
「你中毒的事情,为何从未透漏?」
「我刚刚不是说了。」她指着祠堂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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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小娘子 V第三十八章[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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