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沈烟容头次看到赵秉辰哭,他是个隐忍要强的孩子,或许是生着病,又或是淑妃赋予他的期望太大,让他即便是拖着病体也还是有一般孩子没的忍耐力。
「不哭不哭,到底是怎么了,有事和容姐姐说。」沈烟容被哭的心都软了,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就怕他会哭岔气,全然不是往日凶巴巴的形象。
这还是别家的孩子,要是以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么哇哇的哭 ,她绝对是不管说什么都答应。
她也终于能理解了,都是哪来的这么多被宠坏的二世祖,就是有她这样的慈母!并且她还理直气壮不准备改!
自家的孩子自己不宠,谁宠啊!
可不管沈烟容怎么问,赵秉辰还是一句话不说,过了一会竟然朝着旁边吐了起来,最为奇怪的是他吐出来的都是暗色的汁液,还能闻到一股子的草药味。
沈烟容怀孕之后嗅觉很灵敏,这么一闻就忍不住也想要吐,但还是强忍着恶心,让小桃端来热茶热水,给赵秉辰漱口洗漱。
等她抱着赵秉辰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脸色铁青站在不远处的淑妃。
赵秉辰一看到母亲,浑浑噩噩的脑子就清醒了许多,浑身一抖,害怕的朝着沈烟容的怀里缩了缩。
口里还在轻声喃喃着:「不喝我不喝……」
好不容易哄着赵秉辰喝了热茶洗了脸,他才恢复了一些,低垂着脑袋,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拽着沈烟容的衣角根本不敢看淑妃的脸。
淑妃就这么站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烟容照顾完赵秉辰,又对上沈烟容探究戒备的眼神,才自嘲的笑了一声,退了下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你以为我在害他吗?他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孩子,我是他的母亲,我又怎么会舍得害他。」
这一点沈烟容倒是不怀疑,毕竟原书中,四皇子夭折后淑妃就疯了,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母亲。
但她用错了方法,沈烟容冷眼旁观淑妃的样子,「你给他喂了什么。」
「从他刚得上这个病起,我就日日寝食难安,从没有一日睡得安稳过,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寻遍名医只是希望能让他多吃一口饭,可不管我怎么尝试他都不愿意。」
那是没用对方法啊,大人越是表现的焦急,孩子就会潜意识里给自己加重精神负担,尤其是这么懂事的赵秉辰。
「一开始他还会吃吃米面,到了前年,他甚至连这些都不吃了,只喝汤水,陛下也从一开始的上心到现在的任由发展,我不是不懂陛下的情义,他想让我再怀个孩子,可我若是再有了,辰儿该怎么办?便一直借口疏远陛下,现在我们不过是一对没有恩宠的母子。」
这个她懂,大儿子生病,如果此刻生下一个健全的二儿子,不管嘴里怎么说,是人就都会偏心的,至少在这点上,她是个好母亲。
「我给他喝的不过是江湖郎中熬得药,我遍访名医,终于打听到在这城郊有位大夫,曾经医治过类似的病症,可他却不肯喝,打翻了药碗,划破了嘴角跑出来了。」
淑妃说的轻描淡写,但从赵秉辰颤抖的小手看起来,并不像她说的那么轻松。
她是个好母亲,但人总是会有耐心耗尽的时候,尤其是在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的时候,她就会陷入自我的怀疑当中。
叹了口气,沈烟容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淡只是话语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些许的轻柔,「如果你愿意,这段日子就让四皇子跟着我一块吃。」
她不信淑妃真的对赵秉辰每天来她这吃早饭的事情不了解,或许今天这场戏,也是为了试探她,但她不想再往下想的更深了,她只想让身后这个孩子,恢复健康。
淑妃沉默了一会,冷着脸,看了赵秉辰一眼,「你愿意吗?」
听到她的声音,赵秉辰的身体明显的又是一抖,往沈烟容的后头又缩了缩,轻轻的点了点头。
「既然郡主都开口了,那我也就不和郡主客气了,辰儿既然跟着郡主同吃,那么从今日起的我将送上银钱,该给的绝对不会少一分。」
若是换成原主,这会大概得气得这母子给赶出去了,拿钱打发谁呢!
但沈烟容不同,她需要钱,不管是以后开馆子还是生活,她都需要钱,欣然的点了点头。
淑妃答应不再乱逼赵秉辰吃他不愿意吃的东西,沈烟容就让赵秉辰跟着淑妃回去了,吃饭从明天开始!
赵秉辰知道他不可能住在这边的,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淑妃回去。
确定他们母子离开了,沈烟容就钻进了厨房,更加激情饱满的和刘一刀探讨其食谱来,这可是她的碧水养生馆,接的第一个客人啊!
第二天赵秉辰就准时来报道了,乖巧的就跟小学生上学似的,吃过早饭他玩了一会猫就乖乖的回去看书做功课了,即便是身体弱,他的学业也从来没有耽误过。
临近午晌,巧月脚步轻快的跑进了屋,「郡主,小玉又不见了。」
沈烟容一脸悲愤,她这是养了只不爱回家的猫啊!
「好像是林家公子回来了,刚刚我看小玉是朝着那边院子翻墙出去了。」
沈烟容的眼睛一亮,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个笑容,「去装一盒蛋黄酥,给林公子送去尝尝鲜!」
巧月:……
您这比小玉也好不了多少!
可过了一会,沈烟容就笑不出来了,去送东西的王平回来报:「林府大门紧闭,说是他家主子生病了,谢绝见客。」
在听到王平说出口的一瞬间,沈烟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想去亲眼看看他,但这种异样的情绪被她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病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得了什么病?」沈烟容尽量的控制自己的神色自然,但宽大的袖子下手指不自觉的缩紧。
明明前几日还收到他的信,字迹清晰有力根本就不像是出自生病之人的手,也就是这几日发生的事吗?
王平听沈烟容的口气有些不高兴,还以为她是送东西被拒面子上挂不住,小心的讨好道:「那下人也没说清楚,方才林家的马车从咱们门前经过,属下也没瞧见林公子走动,怕是真的不便见客。」
都已经严重到不能下马车了,会是生了什么病……
沈烟容的脑子里已经充满了八点档狗血剧情,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疯狂挠,还疯狂的暗示自己,这是对恩人的在意,没有掺杂别的情感。
王平见她沉着脸没反应,不敢停下来只能不停的说些有的没的,却把沈烟容弄得更加的烦躁,挥了挥手就让他赶紧出去,自己对着那盒没送出去的蛋黄酥发呆。
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巧月能猜出个大概,如果放在以前,别说是林晏修了,就是这世间再好的男儿,他们郡主也配得上,可如今,到底是有所顾忌。
小心的把门带上就出去了,留下沈烟容坐在案桌前,对着镜子看到了脖子上那个浅浅的印痕,镜中的人影就成了林晏修的样子。
一会是清冷孤寂,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一会是眼底带着温暖的他,一会是犹如天神救她出泥泽的他,每一个都让沈烟容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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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姻缘 卷一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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