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忧著急地站在门外等著,大夫已经进去为白飞云医治了两个时辰,却还没有任 何消息,她急得想闯进去,却被赵驰遥给挡了下来。
“无忧,别进去,你承受不住的。”
赵驰遥刚从房中出来,白飞云浑身是伤,背部更是被炸药的碎片弄得几乎体无完肤 ,连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想掉泪,何况是风无忧?她会难过得心痛的。
“让我进去,我要进去陪他。”风无忧泪眼汪汪地恳求著。
赵驰遥为难地看著她,“无忧,你真的会承受不住的。”
“难道让我这样不知道他死活地等著,就会让我比较好过吗?就算他的情况再差, 我也有那个勇气去面对,是他让我毫发无伤的啊!”风无忧的双手紧紧揪住赵驰遥的衣 襟,眼泪已经爬满了她的双颊。
赵驰遥无言地望著她,觉得她一下子长大好多,不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了。
经历过情爱,经历过心上人在生死关头徘徊过,赵驰遥能领受风无忧此时此刻如针 椎的感受。
“好,我陪你进去看他,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不许激动,不管发生什么事, 你都得冷静地面对,好吗?”
风无忧抹去脸上的泪痕,用力地点点头,“我答应,我会冷静的。”
赵驰遥推开房门,带著她来到白飞云的床前。
白飞云光裸著上半身趴在床榻上,大夫正在清理他背上残留的炸弹碎片,伤口还不 停地冒著鲜血,染红了他的身体,染红了床榻被铺,也染红了风无忧的眼睛。
风无忧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喊叫出声,打扰了大夫医治的 行动。她心疼地看著白飞云几乎没有血色的身躯,觉得自己的心正和他的伤口一样,汩 汩地淌著鲜血。
赵驰遥了解地拍拍她的背,默默地为她打气。
好一阵子之后,大夫总算将白飞云所有伤口的碎片清理干净,以清水拭净他的伤口 之后,小心地涂抹上金创药,然后再包扎。
“大人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他 的伤口太多,我担心伤口会有感染的问题,必须每两个时辰帮他替换一次药膏以及干净 的绷带,还要防著他出现高热的现象。”
风无忧仔细听著大夫的吩咐,“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还有没有什么我应该注意的事 项?”
大夫看了她一眼,“姑娘,还是请几位军爷照料比较好吧?大人的伤口会让他疼得 受不了,我担心他要是疼痛难忍,意识不清挣扎的时候会伤了姑娘。”
“我不怕,我会好好照顾他的。”风无忧坚定地接下照顾白飞云的工作。
“无忧,我会让几个人帮著你的,你也别累坏自己,要是你累垮了,谁来照顾飞云 呢?”赵驰遥对风无忧嘱咐著。
风无忧走近白飞云床畔,看著他的眼神好温柔。
“那就让他们先为他换一床干净的被铺吧,至少他睡得比较舒服。”
***
风无忧小心翼翼地,为白飞云擦拭不断从伤口中流淌出来的脓血,然后敷上药粉, 再换上干净的布条,接著又费了好大的劲儿,除下白飞云身上因为不断高烧而被汗水浸 湿的衣裳,为他换上干净的衣裳之后,轻轻地扶起他的头,一口一口将刚熬好的汤药喂 进他的嘴里。
忙了大半天,风无忧一脸疲惫地坐在床畔,痴痴地望著仍旧昏迷的白飞云,眼里的 泪意止不住。
风无忧为他做的这一切,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高热而导致的意识不清,以及伤口 的灼热痛楚,让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著急著。
握住白飞云的手,她熨贴著自己的脸颊,眼泪就这么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知 道白飞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却忍不住担心害怕,又心疼他此时所承受的痛苦,一颗 心揪得紧紧的,有一种窒碍的痛楚难以宣泄。
“无忧,去歇一会儿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有阖眼了,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赵驰遥担心地看著她。
“我不要紧,我可以的。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会伤得这么严重,我一定要亲自照顾他 ,直到他醒来。”
风无忧没有回头,只是握住白飞云的手不停地流泪。
“我已经通知京城里的御医赶来江西,我相信飞云的伤势会有起色,你得休息,才 有力气照顾飞云,别先累坏了自己。”
“可是,我不想有片刻的时间离开他身边,我要守著他。”
“无忧……”赵驰遥闻言语塞。他想起白飞霜之前受伤时,自己的心急如焚,所以 能深刻地体会风无忧此时的心境。
白飞云仿佛像是回应风无忧的深情似的,被她握住的左手,突然轻轻地握紧,然后 又无力地松开。
“飞云,你醒了是不是?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无忧,我一直在你身边,没有离开 过。”风无忧激动而欣喜地轻晃著白飞云的身子。
“怎么?飞云醒了吗?”赵驰遥连忙趋前查看。
白飞云没有一点动静的反应,让风无忧脸上的欣喜神色又再次隐逸,她失望地摇摇 头,“没有,他没有醒来,或许是我的错觉。”
赵驰遥安慰她说:“别急,他总是会醒来的。或许过两天,他不再发高热之后,伤 势就会稳定了。不然,就等御医来吧,飞霜之前伤得这么重,也让御医给治好了,你千 万别操之过急。”
风无忧点点头,神情淡然,语气哀戚,“我知道飞云一定会好起来的,只是,我有 好多好多话,等不及要跟他说。”
“启禀太子,风擎扬风将军求见。”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
“二哥?他怎么会来这儿?”风无忧疑惑地望著门外。
“一定是逍遥告知他的,江西离西南边境不远,想必,擎扬一定也是来关切飞云的 伤势。”赵驰遥这么推测著。
果不其然,风擎扬正是接到风逍遥十万火急的通知,特地赶来帮忙的。他长 年驻守在西南边境,经历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争战,其中当然也曾遭遇过蛮夷族群土制 的炸药攻击,久了之后,看多了受伤兵士,便研究出治疗这种伤势的土偏方。
“太子,无忧,先让我看看飞云的伤口。”风擎扬进门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二哥,你有治疗的方法吗?”风无忧仿佛看到一线曙光似地望著风擎扬。
风擎扬沉默地看著白飞云已经出现腐肉的伤口,皱紧眉头。
“怎么样?”赵驰遥也关切不已。
“他的伤口用错药,已经从化脓转为出现腐肉,加上高热不退,再这么下去是很危 险的。”风擎扬看过太多士兵这样的遭遇,下场往往是撑不过十日。
风无忧焦急地握住风擎扬的手问:“二哥,那该怎么办?你救救他,二哥你救救他 。”
“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帮他医治伤势,你别急。”
风擎扬冷静地从随身的包袱中取出一个竹筒,然后从竹筒中取出几只通体呈现乳白 色的蛆,将它们分别放在白飞云的伤口上。
“二哥,你在做什么?!”风无忧惊恐地看著风擎扬的行径不解地问。
“这些蛆会清除伤口上的腐肉,你别紧张。”风擎扬无所谓地说著。
“然后呢?”赵驰遥也好奇地问,这样特别的疗法还是他生平首见。
“等这些蛆完全清除了伤口上的腐肉,我会帮飞云敷上一些对伤口愈合有奇效的草 药,这些草药都是很珍贵的,我是由西南蛮夷那儿学来的,这药效可是好得令人称奇呢 !”风擎扬捺著性子解释。
只见那些附在伤口上的蛆,缓缓的蠕动著,真的开始清除著那些已经化脓的腐肉, 更让人意外的是,伤口渐渐不再淌著令人担心的鲜血。
***
经过风擎扬特殊的疗法,几天之后,白飞云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人也不再意识不 清地昏睡著,虽然还是虚弱,却已经可以自行进食,以及坐起身子与旁人说话。
最开心的莫过于风无忧了。
“飞云,你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还好,我想,我应该快要痊愈了。”白飞云笑著凝视著她。
风无忧不太放心地以自己的额头探著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再发高热。“嗯,的确 没有发烧。”
他轻轻按住她的头,与她亲密地以额头互相触碰著。
“无忧,这几天辛苦你了。”
风无忧心疼地捧住他明显瘦削的脸庞,摇摇头说:“跟你受的伤比起来,这点辛苦 根本不算什么。若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浑身是伤。”
他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我将你视若珍宝,当然舍不得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保护你,是我一生的责任。”
“飞云,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她轻轻抱揽著他的肩膀,诚挚地吐露自己心中的情意。
白飞云动情地低头吻住她红润诱人的樱唇,直接以行动宣示他的情感。
她羞涩地回应著,耳边传来他的心跳声,是上天的恩赐。她曾经是这么害怕担忧将 会失去他,这个温暖结实的拥抱,这个温柔深情的吻,让她觉得自己好幸福。
“无忧,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一辈子。”他凝视著风无忧。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笑著赖在他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等你的伤势一好,我们回扬州去。我不回东北了,你也别回京城,咱们就在扬州 住上一段日子,陪陪你爹娘,好不好?”
“好。”白飞云紧紧地抱著她,心思飘回他们初次相遇的家乡。
***
回扬州的马车上,风无忧一直小鸟依人似地依偎在白飞云的身边。
“无忧,不许你再到寻欢阁去。”他霸道地抱著她这么命令著。
风无忧抬起头,不解地望著他,“为什么?”
“我就是不喜欢有这么多人盯著你瞧,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无忧,别再当什么征云 姑娘了。”他紧蹙著眉头,认真地说。
风无忧但笑不语,她想起“征云”这个名字的由来,不由得在心里会心一笑。
“你早已经征服了我的心,又何必再去征服其他人的赞叹眼光呢?答应我,别再到 寻欢阁,我不喜欢别的男人看著你的眼神。”
白飞云深情地凝视著她,眼神与语气中却蕴含著醋意。
“你知道‘征云’这个名字的含意?”风无忧讶然地笑望著他。
他爱宠地捏捏她的鼻子,“你这个小东西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清楚呢?亏你想得出 来这个名字!”
“人家那时候好气你嘛!谁叫你老是跟我作对,又爱惹人家生气。”风无忧嘟著可 爱的小嘴,撒娇地说。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说真的,别去寻欢阁了,我都快被醋给淹死 了,还得担心你会不会被骚扰什么的,可以让我安心一点吗?”白飞云半哄半劝地抱著 她。
风无忧挣脱他的怀抱,对他摇摇头,“我不可能不管寻欢阁的事儿,你别忘了,我 可是寻欢公子,怎么能就此撒手不管?那些姑娘怎么办?胭脂姐怎么办?你别为难我了 。”
“我没有要你从此不管寻欢阁的事,只是希望你别再以征云姑娘的身份在寻欢阁表 演舞剑,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
风无忧望著他一脸无奈的表情,对他甜甜一笑,灿美如花。
“好啦,我答应你,不再去表演舞剑就是了。”
“真的?”他喜出望外地将她搂在怀里。
风无忧背靠著他的胸膛,半开玩笑地说:“老是表演那些老招式,客人们看不烦, 我自己都嫌烦呢,等我练些新招式再说。”
“无忧!”他忍不住抗议。
她回过头看著他笑说:“跟你说笑的啦!醋桶!”
“对,我承认我是个大醋桶!我就是不能忍受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
白飞云迅速地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一只手扣住她的柳腰,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她 的背,引起她阵阵酥痒难耐的颤栗。
他霸道而温柔地以舌头搜寻著风无忧的嫩唇,哄诱她轻启檀口,深深探入汲取她的 芬芳,双手的力道紧得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怀里。
风无忧眩然地领受他给予的激情,脑中轰然作响的是幸福的声音,她羞怯生涩地反 应著,柔荑紧紧攀附他的肩膀,仿佛这样才能不陷溺进温柔激情的深渊之中。
良久,白飞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柔唇。
“无忧,我要你兑现欠我的最后一个要求。”他在她唇边轻声说著。
风无忧赧然地笑望著他,“什么要求?”
白飞云轻轻吻啄她的唇角,“嫁给我,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她望进他认真的眼眸中,缓缓地凑上自己的唇,然后羞怯地点头。
他欣喜地揽抱著她,他们正被幸福淹没。
***
白啸威与柳千蕙开心得阖不拢嘴。
“你这小子,总算想到要为白家传宗接代啦?爹盼著要抱孙子想好久了,飞雪都当 娘了,飞霜也嫁进宫中,就只有你这个大哥没动静,现在可好了,总算要成亲了。呵呵 呵!”
“是啊,是啊,娘一向喜欢无忧,这下可好了,干脆把她娶进门当儿媳妇,我们跟 傲天夫妇俩,可说是亲上加亲了,真好。”柳千蕙也忍不住喜上眉稍。
风无忧害羞地低下头不说话,白飞云牵著她的手说:“我爹娘都这么喜欢你,看来 ,咱们不早点成亲都不行了!”
“当然不成!我们马上到东北风家堡跟傲天夫妇提亲去,这是喜事啊,当然得愈快 愈好,你们早点成亲,早点为白家添几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我们家好久没热闹热闹了! ”柳千蕙连忙这么说。
白啸威也是一个劲儿地点头微笑,“对对对,我想著要当爷爷,想得头发都白了! 无忧,你可得赶快嫁给我们家这个大木头,帮我们添几个可爱的孙子才好。”
白飞云看著一脸红晕的风无忧,向父母抗议,“爹,娘,无忧都还没当成白家的儿 媳妇,你们就催著她生孩子,想吓死无忧吗?要是她吓跑了,我这个大木头要上哪儿再 找一个这么好的姑娘?”
风无忧娇羞地望著白飞云,掩不住满心的喜悦。
“瞧你,无忧还没过门呢,整颗心都向著她了,你这个大木头怎么转性啦?真是不 枉费爹从小就教你要疼妻子。”白啸威忍不住打趣。
“好啦,咱们别取笑年轻人,该商量商量什么时候去风家堡提亲才是真的,顺便去 探望飞雪,我真担心她不改本性,挺个大肚子跑来跑去的,要是我的外孙有个什么,那 可怎么办?”柳千蕙忍不住担心起好动的白飞雪。
风无忧这才抬起头说话,“伯母别担心,我大哥把飞雪顾得可好了,飞雪不会有机 会挺个大肚子到处走动的。”
柳千蕙温柔地微笑,“有逍遥照顾著飞雪,我的确是很放心。还叫我伯母?要改口 啦!”
风无忧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这副娇羞的模样要是让旁人见了,恐怕很难跟她以 往的活泼联想在一起。
尾声半年后白啸威夫妇终于帮白飞云和风无忧办了个风光盛大的婚礼,筹备婚礼的 期间,白飞雪生下了一对白胖可爱的龙凤胎,白飞霜也有了身孕,皇上为白飞云升了职 ,加上白飞云娶妻,护国将军府可说是四喜临门。
即使风无忧绾了髻,穿上凤冠霞被,仍旧不改她活泼好动的本性,跟白飞云拜过堂 之后,白飞云被留在大厅应酬,她独自坐在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里,忍不住偷偷掀开 喜帕,四处环顾著她曾经十分好奇的新房。
“原来新房跟一般的房间也没什么两样嘛,只不过多了些喜字和红烛,大家干么要 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风无忧无聊地自言自语著。
等白飞云等累了,她索性拿下头上重得要命的凤冠,趴在桌上就这么睡著了。
白飞云一进新房,就看到自己的新娘趴在一桌的酒菜前,睡得香甜。
他坐在她身旁,心疼地轻轻抚著她的背,看著她一脸的睡相,心里盘算著该不该喊 醒她,继续这个他盼了好久的洞房花烛夜。
这时风无忧醒了过来,可爱地揉揉眼睛,眨眨眼,对著白飞云甜美地笑著。
“让你久等了,累吗?”他轻轻吻上她的脸颊。
风无忧笑著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找来凤冠和喜帕往自己头上戴。然后 走回床上正襟危坐著。
“无忧,你怎么啦?”她可爱的举措让白飞云忍不住失笑。
“我娘说,洞房花烛夜要这样穿戴整齐地坐在床上,等你为我掀开喜帕、喝过交杯 酒才能拿下凤冠。我刚刚等累了,一时忘了,现在要补救啊,要不然就不像洞房花烛夜 了。”她隔著喜帕这么对白飞云说著。
“好,就照你的意思。”他原本想这样跟她喝交杯酒的,看她这么在意,只得照著 她的意思。
白飞云拿起喜秤,走到风无忧面前,轻轻地掀起喜帕。风无忧害羞地抬起头对他灿 烂地笑著,娇美的容颜让他心中一动,他为她取下凤冠,然后解开她的发髻,让那一头 如瀑黑发沿著她的肩背披散而下。
“飞云?”风无忧疑惑地看著他的举动。
“梳成发髻太成熟了,我还是习惯你像个小姑娘一样。”
白飞云牵起她的手走到桌前,与她各自喝完手中的酒。
“这样就算是完成洞房花烛夜啦?比我想象中简单多了。”风无忧的脸颊因为喝了 酒而红晕著。
白飞云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把抱起她往床榻走去,“还没完呢,这只是前半段。”
“前半段?还有后半段啊?”她疑惑地望著他。
“当然。”白飞云轻轻地吻著她。
风无忧瞥见那张大红眠床,不由得脸红心跳,开始说话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我们成亲之后,到底是飞雪该喊我大嫂,还是我要喊飞雪大嫂啊?”
“这不重要,反正你们都是互相喊名字的。”白飞云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为 自己除下头冠和外衣。
风无忧紧张地吞了口口水,“那她的龙凤胎该喊我姑姑还是舅妈?该喊你舅舅还是 姑爹?”
“这个等他们会说话喊人了,我们再来讨论。”他俯下身吻著她的耳垂,然后动手 解开她的外衣。
风无忧害羞地看著他除去自己衣物的大手,一时之间窘愣得说不出话来。
白飞云温柔地凝视著她,没有停止除去彼此衣物的动作。
直到风无忧身上只剩下贴身的肚兜,他吻上她纤细的脖子,沿著锁骨一路来到她诱 人的蓓蕾,缓缓地吻著,让风无忧忍不住逸出一声娇叹。
风无忧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清醒,她不安地蠕动著身子,柔荑轻轻抚上他的脸庞, “那上次我在太子新房门外听到的那些奇怪的声音,是怎么一回事?你要不要跟我说说 ?”
白飞云笑著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你再这么滔滔不绝下去,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 铁定没办法继续了,那就真的让你赌咒成真了。”
风无忧想起自己曾经赌咒要破坏白飞云的洞房花烛夜,忍不住笑了起来。
望著她如花的笑靥,听著她一阵阵勾人心魂的笑声,他忍不住心中情动不已,将罗 帐缓缓放下,俯下身子吻住她,双手温柔地探索著她诱人的胴体。
“嘘,别再说话了,你待会儿就知道那些声音是怎么回事了。”
“飞云……”
风无忧娇喘一声,迷失在白飞云对她施展的魔法中……—本书完—.
欲知风逍遥和白飞雪的精彩情事,请看《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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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云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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