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云陪著白飞霜的未婚夫千里寻妻去,风无忧没了白飞云的“跟监”,自然是乐 得又回寻欢阁报到。
“你不必照顾你的小兔子吗?小心又重蹈覆辙。”胭脂看著把玩著长剑的风无忧打 趣著。
“你放心啦,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啊,我已经吩咐翡翠,一定要在我不在府里的时候 ,帮我好好喂我那一窝宝贝,才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风无忧一脸不在乎地嘻皮笑 脸著。
“你还真的要继续挂牌啊?”胭脂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那当然,现在白府都忙著找飞霜,我又帮不上忙,担心著急也于事无补,我当然 把照顾寻欢阁的事情摆在第一位啊。”风无忧倒是说得很理直气壮。
胭脂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小妮子能照顾寻欢阁什么啊?也罢,看在她一向讨人喜欢 的份上,又的确帮寻欢阁增加了不少的收入,就让她再多玩一些时候吧,以她三分钟热 度的个性,八成没多久就腻了。
“对了,那个铁面男当真没有为难你?”
“没啊,说也奇怪,他反而对我比之前好很多呢,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风无 忧调皮地说完,又继续比画著长剑。
“我看啊,八成是你的女人味让他惊艳了,所以啊,呵呵呵。”胭脂说话神秘,连 笑声也神秘兮兮的,那天看那人追了出去,她便猜到他是谁,也觉得这事有蹊跷。
风无忧停下比画的动作,纳闷地瞧著她,“胭脂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 不懂?”
“傻丫头,自从你改变穿著打扮之后,难道没有人夸过你好看吗?”
“有啊,除了寻欢阁的客人和姑娘,翡翠也说我变漂亮了,世伯、世伯母也夸过我 ,连飞霜都说我长大了呢!这都要谢谢胭脂姐。”风无忧语气中有藏不住的骄傲。
“铁面男没说什么吗?”胭脂好奇地问。
风无忧偏著头想了一下,“他发现我的那一天,跟著追进厢房时,说我这样穿的确 有女人味多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过啊。”
胭脂掩嘴一笑,“这个铁面男也真是个木头,他有没有阻止你再来寻欢阁?”
“当然啊,他说,我穿成这样,在那样的地方抛头露面,会引来不肖之徒的觊觎, 还说,我就算不是绝世大美女,也算是长得不错的女人,安全上的顾虑仍是有的。你说 气不气人?根本是摆明了说我不是美女嘛!”
风无忧一张小嘴嘟得高高的,一副生气的模样。
“这就对了。”胭脂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什么对了?”
“男人啊,脸皮有时比女人还薄,他明明在乎你在乎得要命,却又不肯明说,偏要 拐弯抹角地说些不相关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铁面男在乎我?哈哈哈,怎么可能?他根本把我当成小孩子在看 !”风无忧很不淑女地大笑著。胭脂摇摇头,“我看啊,木头的不只是那个铁面男,还 有你这个疯丫头,他若是不在乎你,为什么要在意你来寻欢阁呢?”
“因为我住在白府,他担心要是我出了差错,没办法向我爹娘交代。”
“那也不必跟你说这么多吧?而且又这么为你费尽心思地捉了一窝小野兔!”胭脂 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这……”风无忧迷惑了。
“你呢?你该不会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吧?”
“是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他啦,不过,也称不上喜欢,我根本不懂!”
胭脂笑著拉她坐下,“你告诉胭脂姐,他离开扬州这阵子,你有想过他没有?”
风无忧怔愣了一会儿,“找不到人斗嘴的时候。”
“还有呢?”
“没人指导我剑术的时候。”白飞云的剑术高明,也是个好老师。
“除此之外?”
“嗯,陪我的小兔子玩的时候。”
“然后?”
“还有看到可怕的蚂蚁的时候。”她想起被泼了一桶水的狼狈样,有时不免觉得好 气又好笑。
“嗯,继续说。”胭脂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明显。
“我……”风无忧夜里躺在被窝中,总是忍不住回想起白飞云来探望生病的自己, 安慰她、逗她的那些片段,这些回忆总能让她一夜好梦。
“胭脂姐,你问这些做什么?”风无忧的心慌乱,开始感觉思念的压力,以及一种 叫做牵挂的情绪。
胭脂但笑不语地望著她良久,“你也到了识得情滋味的年纪了,我说过,缘分这种 东西,是很难说个准的。不要强求,但也不要躲避,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好好想想胭 脂姐说的话。”
风无忧听著胭脂的话,想著与白飞云相处的片段回忆,却怔愣著,什么反应也没有 ,眼神的焦距落在不知名的远处。
胭脂笑著拍拍风无忧的手,起身离开房间,为她带上房门,留她一个人独自想想自 己所有的感觉。
***
“胭脂姐,我已经决定了。”风无忧一脸坚决地对胭脂这么说。
胭脂一脸笑意,“真的吗?你想清楚啦?告诉胭脂姐你决定什么了?”
“自从上次那个家伙闹场兹事之后,我意识到自己武功的不足,根本没办法好好保 护寻欢阁,我决定要拜名师学武,认真学功夫,这样寻欢阁要是再遇上这种不知死活的 家伙,就多了几分保障。”风无忧一脸认真。
胭脂讶异地看著她。“你决定的是这件事?”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事?”风无忧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你刚刚关在房里是在想这件事?”胭脂一副绝倒的样子。
“一开始不是,后来就很认真地考虑学武功的事。怎么了?胭脂姐,有问题吗?我 是为寻欢阁著想啊。”
“我的大小姐,我是要你为自己的将来著想,不是要你去为寻欢阁著想。”
“可是,你要我想的那些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啊,而且,让我头好痛哦,我可不 可以先不要去想那些让我头疼的事情呢?”风无忧一脸委屈。
胭脂叹了口气,“也罢,你毕竟还年轻,一时半刻要你想清楚也是不可能的,你就 慢慢想吧,等你弄清楚了再说。至于,你说要学功夫保护寻欢阁,无忧啊,保护寻欢阁 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责任了呢?我们有保镖武师啊。”
风无忧从鼻子哼了一回气,“别提那些三脚猫武师了,上次你挨巴掌的时候,哪一 个适时地保护你了?我看啊,还不如靠我吧!”
“寻欢阁毕竟不是你一生的责任,等你回东北,或是等你嫁了人,这寻欢阁不也是 要自力更生吗?你就别急著去学功夫了,你又不是行走江湖的侠女,会一些基本的防身 术也就够了。”胭脂苦口婆心地希望风无忧打消念头。
“不,飞雪交代我要好好照管寻欢阁,只要我在扬州的一天,我就有这个责任去保 护这儿的所有人。我已经想过了,飞雪的功夫了得,是因为她有个厉害的师父,只要我 也去拜那个师父学武功,也可以跟飞雪一样肩负起照顾大家的责任。”
胭脂看著一脸坚决的风无忧,心知以她固执的脾气,要她立即打消念头是不可能, 只得点头算是附和。
“好吧,多学些功夫防身也是好的,你打算拜谁为师呢?有人肯收一个身份尊贵的 将军千金为徒吗?”
“当然有,飞雪的师父不就是个奇人!我在扬州城一个高手也不认识,当然是如法 炮制,拜飞雪的师父为师喽!”风无忧笑得可得意了呢!
***
“老酒仙”黄九山一向隐姓埋名,化身平凡老乞儿隐遁于扬州市集,除了武林同好 ,一般人根本不会去注意到这个浑身脏臭的老乞儿,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丐帮帮主。
风无忧换穿上白飞雪一向惯穿的白色男装,拎著一包烧鸡腿,以及一壶上等的老酒 ,就这么晃啊晃地出现在黄九山的面前。
这是她飞鸽传书给白飞雪,特地讨教回来的方法,也算是知师莫若徒吧,白飞雪一 向清楚怎么整治她的师父,遂也全然不保留地教授给她,连怎么跟师父说话的态度也一 并教授。
黄九山老虽老矣,鼻子却灵通得很,原本正在打盹的他,闻到自己最喜欢的烧鸡味 儿,以及老酒香,立即睁开眼睛,四处梭巡。
风无忧笑嘻嘻地蹲下身子,对著黄九山笑得一脸贼样。
黄九山定睛一看,眼前这穿著熟悉,连态度也颇为熟悉的小伙子令他的警觉性立刻 升高,他皮笑向不笑地看著风无忧,“这位小公子有何贵干啊?”
“没有啊,只是带些老前辈喜欢的食物来探望您而已。”风无忧还是一脸无赖的笑 容。
“老乞儿与小公子素昧平生,小公子为何如此大礼?”黄九山眯起眼睛望著她,心 里的疑惑正在逐渐扩大。
“老前辈,您虽然不认识我,但我可是对您熟悉得很哪。”
风无忧一边说话,一边还晃荡著手上的烧鸡腿和老酒,惹得黄九山肚子里的馋虫发 出阵阵的抗议。
“小公子,你有话就直说吧,别把老乞儿惹得这么馋,真是折煞人了。”黄九山的 耐心已经被那些酒菜香给消磨殆尽。
“老前辈,这些酒菜本来就是为了孝敬您才准备的,您别生气嘛!”风无忧堆了满 脸的笑容,接著又说:“老前辈,这儿人多口杂,不如咱们到十里亭去吧,那儿安静又 少人烟,适合谈事情。”
黄九山原本想要拒绝这么莫名其妙的邀约,可是听他提起以前和爱徒白飞雪时常相 约练武之处,又被那酒菜的香味给吸引,只得点头答应,顺便也想知道这个年轻小伙子 ,葫芦里头到底在卖什么药?
风无忧恭恭敬敬地奉上烧鸡腿及老酒,安静地坐在一旁,一双大眼睛直溜溜地盯著 黄九山瞧,倒让黄九山头皮直发麻,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我说小公子,你也别这样盯著老乞儿瞧,有事情就直说吧,别怪里怪气的,更要 把老乞儿给弄糊涂了!”
“老前辈,不急,您先吃点东西吧,等您酒足饭饱之后,我再跟您禀告。”风无忧 有礼貌地回答著,仍是一脸的笑。风无忧虽然武学基础不深,但长年跟在父亲风傲天身 边,多少也知道一些习武之人的习性和特征,但几内功深厚之人,太阳穴总是高高的鼓 起,面色红润,声如洪钟,步履矫健。
这个黄九山老前辈,就具备了这些特质,这让风无忧著实开心不已,心想,即使无 缘能习得黄九山的毕生绝学,就算只是一招半式,也足够镇压一些地痞流氓之辈了。
黄九山勉强压抑住蠢蠢欲动的酒虫和馋虫,心知吃人嘴软这句话,何况这小伙子的 来历还不清楚呢,怎可贸然接受?
“老乞儿直来直往惯了,小公子就直说吧,我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
风无忧考虑了一会儿,挑明地说:“不瞒老前辈,晚辈是风逍遥的妹妹,风无忧, 您的爱徒白飞雪是晚辈的大嫂兼好朋友,这次前来拜访,就是受她嘱咐。”
黄九山这才恍然大悟,大笑著说:“难怪我觉得你的穿著打扮这么眼熟,又带著老 乞儿最爱的吃食,原来是经过高人指点啊!”
“是啊,老前辈。”风无忧恭敬地回答,平日的鬼灵精怪收敛不少。
他这才放心地拿起老酒慢慢喝著,又心满意足地啃了一口烧鸡腿,“说吧,我相信 你今天来找我,绝对是不只有拜访这么简单的目的吧?”
风无忧露齿一笑,“实不相瞒,无忧此次前来,是为了恳求老前辈收无忧为徒,传 授无忧功夫。”
黄九山一听,差点没被酒给呛到,“咳咳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希望老前辈能收我为徒。”风无忧听话地再说了一次。
猛然摇头,他道:“那可不成,丐帮一向不收女弟子的,我老乞儿可不能坏了这个 规矩。”
风无忧不服气地反驳,“老前辈不就收了飞雪这个女弟子吗?”
“飞雪不一样。”黄九山尴尬地搔搔头。
“有什么不一样?”
“这……飞雪可是老乞儿偷偷收的私传弟子。没有公开过嘛!”
“那老前辈也可以收无忧做私传弟子啊。”
“我说风姑娘啊,你为什么一定要拜我为师呢?你大哥的功夫不下于我啊,你大可 请自己的兄长教你功夫。”
“大哥忙著处理江湖事务,此时又远在天山,根本就没有空可以传授功夫给无忧, 老前辈的功夫之高江湖驰名,无忧不拜老前辈为师,要拜谁为师呢?”风无忧说得一副 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怎么说也是个将军千金,何苦要学功夫?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学这些功夫 做啥?”黄九山一面这么说著,一面想起很久之前也曾经跟白飞雪说过同样的话,不由 得感叹命运作弄,老是让他遇见这种古哩古怪的小姑娘。
“老前辈您有所不知,飞雪将寻欢阁交给无忧打理,可是无忧偏偏不像飞雪那样功 夫厉害,一旦寻欢阁有人寻衅,寻欢阁里那些武师无力对付,无忧又不能尽己之力,可 就真是对不起飞雪了。老前辈,寻欢阁也算是您老人家一手创办的,难道您忍心看到寻 欢阁出什么事吗?怎么说也是您和飞雪的心血啊!”
风无忧这番话,虽然表面上说的是至情至理,却不无提醒黄九山“始作俑者”之意 ,教黄九山听得是头皮发麻。
“这……不行不行,我已经调教出一个小怪物了,不能再把你也调教得不男不女, 你大哥对我们丐帮有过大恩,我可不敢答应收你为徒啊。”黄九山连忙摇头拒绝。
“老前辈,您酒也喝了,烧鸡也吃了,这会儿却又这样跟晚辈过不去。”风无忧又 开始耍无赖的手段。
“这……这是你说为我准备的啊,我怎么知道喝了酒,吃了肉,就得收你为徒呢? 再怎么说,老乞儿也是有原则的,大不了我买来还给你就是了。”黄九山一边说,嘴里 还一边啃咬著烧鸡腿。
风无忧想了一会儿,“老前辈或许是担心无忧资质驽钝,辱没了您的威名,那这样 吧,我不急著拜您为师,老前辈却也不好白吃白喝,就先教晚辈一招,就这么一招,老 前辈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也可当作老前辈评鉴无忧资质的依据,您说这样好吗?”
风无忧摆明了是要以退为进,黄九山岂有不明白之理,但是,就冲著她与白飞雪及 风逍遥的关系,只教个一招半式,其实也没啥关系,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私传功夫给外 帮人,有了白飞雪的先例,此时她的要求,还算是在能够接受的范围。
于是,黄九山故作勉强地说:“那么就只教个一招,我只示范一次,你可得睁大眼 睛仔细瞧,要是学不来,以后就别提要拜师学艺的事儿了。”
“谢谢老前辈,无忧一定会好好学习的。”风无忧开心的忙点头。
一方面是要试试风无忧的资质,一方面也是故意要风无忧知难而退,黄九山真的只 示范了一次,就要风无忧跟著比画,自己在一旁喝酒吃肉,只偶尔适时地出言指正。
风无忧天资聪颖,只要是她有兴趣学的东西,通常是过目不忘,就拿她骑射的本事 和剑术来说,都是在很短暂的时间内学会。
以往她对功夫没太大兴趣,加上爹娘也反对她舞刀弄剑,也就草草学些皮毛本事充 数,这一次是她真心想认真学武,所以,即使黄九山只示范了一次,风无忧依然是学了 个八成,不足之处,倒也让黄九山适时地指正过来。
风无忧这个尚未被承认的私传弟子,算是让黄九山挺欣赏的。
于是,风无忧勤著送酒菜给黄九山,黄九山也就这样一招一式地传授了不少功夫给 她,她那不下白飞雪的聪慧资质,以及贴心可爱的个性,让黄九山赞赏不已,日子一久 ,黄九山也就欣然答应收她为第二个私传弟子。
***
“师父,徒儿来看您了。”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脸笑意地站定在黄九山 面前。
“放言,是你啊?怎么有空到扬州来?”黄九山看来也是开心不已。
柳放言是黄九山多年来,除了白飞雪之外,惟一收的徒弟,也是除了白飞雪之外, 在众多弟子中,最喜爱的徒弟。
柳放言来自江西,是六王爷庶出的儿子,从小身子单薄,他母亲为了让他习武健身 ,特地透过特殊关系,央求黄九山破例收为入门弟子,柳放言资质不错,人又老实上进 ,很得黄九山的缘,学习功夫认真又勤快,黄九山一直有意将他培养成丐帮的下任帮主 接班人。
“师父,徒儿想念您老人家啊,这次是奉父王的命令前来拜访护国将军,当然一定 不能忘了来探望您老人家。”
“原来你是来拜访白将军的。你还记得白将军的大女儿飞雪吧?算来她也是你的师 妹,为师一向疼爱这个小丫医头,只可惜她已嫁为人妇,否则倒是可以让你们这对未曾 谋面的师兄妹认识一下。”
“我听说过,师妹是嫁给当今的盟主风逍遥,不知道师父为何会突然提起师妹呢? ”柳放言一脸疑惑地望著黄九山。
黄九山神秘地笑一笑,“这个飞雪,就算是嫁人了,还是不改老爱找为师麻烦的习 性,最近呢,你又多了一个顽皮聪明的小师妹了。”
“师父不是说过除了飞雪师妹,不再收任何私传弟子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多了一个 女弟子呢?”
“说来话长啊,这个小丫头资质不下飞雪,就连个性也古灵精怪的,但是她有个优 点,就是学功夫认真,甚至比你或飞雪更勤劳。对了,她跟白府的渊源颇深,待会儿她 来,你就可以会会这个小丫头了。”
“是吗!能让师父夸奖的人不多,放言倒真是有点期待会会这个小师妹了,看看她 有些什么特质能让师父如此喜爱。”
黄九山一向不随便收弟子,能让这个老顽童欣赏喜爱的徒弟更是少,除了柳放言和 白飞雪,就只有风无忧了,难怪令柳放言好奇。
“老酒师父,我给您送‘束□’来喽!”
远远地就听到风无忧轻快的大嗓门,她一向调皮,即便是拜黄九山为师,也不改顽 皮天性,就是不肯好好叫他一声师父,跟黄九山混熟了之后,就这么“老酒师父”叫个 不停。
“真是说人人到,这小丫头不就来了吗?”黄九山开心地对柳放言这么说。
“疯丫头,今天打算给老乞儿吃些开么、喝些什么啊?”黄九山不以为忖地微笑对 风无忧问道。
风无忧跑得气喘吁吁,脸上仍是满满的笑意。“今天给您带了醋溜黄鱼,红烧肉, 还有一瓶上好的白干,大概够我学全整套的‘凌霄虚渡’了吧?”
虽说黄九山已经答应收风无忧为徒,但是他们还是不改先前的模式,总得在黄九山 吃吃喝喝一番之后,才开始对风无忧传授武艺,对这对师徒而言,也是一种交流情感的 有趣模式。
“嗯,你这丫头真不愧是老乞儿的好徒儿,总是送些不一样的菜色来孝敬贪杯好吃 的老乞儿,不像那个飞雪,老用烧鸡腿打发我。”黄九山装出一副馋样。
“老吃同一种东西会腻嘛!何况,这些酒菜可是无忧给老酒师父的‘束□’呢,当 然得花些心思啊。”风无忧笑咪咪地说著。
“这么说来,最不懂事的反而是我了,我还从没给师父带过酒菜呢。”柳放言在一 旁故作懊恼地搭腔。
黄九山也打趣道:“是啊,男孩子就是没有女孩家贴心。”
“咦?你是谁啊?”风无忧一向大咧咧惯了,直截了当地问柳放言。
“我是你的师兄,我叫柳放言。”柳放言第一眼就喜欢这个说话直率,个性大方的 小师妹。
“师兄?我还以为我只有飞雪一个师姐呢!”风无忧纳闷地看著黄九山。
“老乞儿就算贪杯好吃,可也是堂堂丐帮的帮主,怎么可能只收飞雪一个徒弟呢? 你这疯丫头怎么又突然少根筋啦?”黄九山轻轻敲了风无忧的头,不以为意地继续喝酒 。
“嗯,说的也是。师兄你好,我叫风无忧,叫我无忧就行了。”风无忧对著 柳放言微笑道,接著继续对黄九山说:“老酒师父,你准备教我‘凌霄虚渡’的最后两 招了吗?我可是准备好了。”
黄九山慢条斯理地喝著酒,吃著肉,然后偏头想了想说:“当初飞雪要学我这套‘ 凌霄虚渡’时,可是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呢,你不过才学了一个月,真的有本事学好最 后这两招吗?”
风无忧不服气地说:“我也许没有飞雪聪明,但是我很用心,老酒师父大可以试试 无忧的程度,然后再决定要不要传授这最后两招给无忧也不迟。”
“这样吧,你跟放言来个比试,施展‘凌霄虚渡’,距离就从这儿到十里亭去,让 老乞儿看看你究竟程度如何?若是你输了,那今天就当你是来陪老乞儿喝酒吃肉的,要 学。凌霄虚渡。就改天吧;若是你赢了放言,除了这最后两把,老乞儿另外再传你‘沉 蛟九式’的第一式,如何?”
“好,就这么一言为定,老酒师父你可别骗我哦!”风无忧开心地说,然后看向柳 放言,“师兄,你别客气,也别放水,无忧会全力以赴。”
看著一脸兴味盎然的黄九山,以及跃跃欲试的风无忧,柳放言不由得在心里苦笑, 而且陷入两难。
怎么说自己也比风无忧早了好几年拜师,要是输给她怎么对得起师父呢?但若是赢 了她,却又造成她的失望,不知怎么的,他真是不忍心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姑娘难过。
看出柳放言的犹豫,黄九山笑著对他说:“你是师兄,只用六成的功力与无忧比试 即可,这样一来,不管输赢,都不失面子,你放心试试无忧的程度吧!”
“嗯。”柳放言这才放心与风无忧比试。“小师妹,请。”
“师兄,你千万别放水,无忧不会跟你客气的。”
“开始吧!”
黄九山的命令一出,一道深青色和一道翠绿色的身影,同时以飞快的速度往十里亭 的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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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云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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