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徐秀才,放是肯定不能轻易放的,但是也不好直接送去衙门,「高管事,把他关柴房去,等掌柜的回来发落,至于彩云彩月私自开门,险些闯祸,不能不罚,每人戒尺十下,罚月银三月。」
彩云彩月听得夫人果真没有赶她们出府,高悬着的心就落了地,磕头道谢,「谢夫人,我们一定不再犯了。」
彩月爬起来,小跑儿进了房间,双手捧了戒尺出来,也不用别人动手,直接递给姐姐,彩云也没藏私,啪啪就是用力挥了十下,彩月紧咬着嘴唇忍着不喊痛,然后接了戒尺,又回抽了姐姐十下,末了,两人双双又给瑞雪行礼,这才站在一旁。
翠娘和王嫂子虽然看的不忍,心下还是赞叹,这俩丫头知错就改,也没怨恨主子,着实不错。
徐秀才本以为招供了就会被刚回家去,哪里知道还要被关起来,就挣扎着喊道,「赵夫人,我已经都说了,求你放我走吧,我……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不足岁的小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别人不知徐家情形,彩云彩月可是最清楚不过,两姐妹都是听得脸红,叱道,「祖母都去世多年了,你居然还要扰得她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徐秀才被噎得一哽咽,还要再说话的功夫,已经被高福全提着领子,扔进了柴房,咣当一声锁了门。
后巷不远处,一个灰衣小个子,眼见着徐秀才进了院子,心就跟着提了起来,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人出来,就觉事情不妙,果然那院子里隐隐传出叫喊声,显然事情败露了,他低低骂了一声,「真是蠢货,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
想着回去要被兄弟们责骂,他就发了愁,转身要走,却见一个美貌妇人比他动作还快,扯起裙子就跑得没了影子,他惊疑得眨眨眼睛,也就回去复命了。
陈二皮一听得徐秀才没有得手,也是恼怒,一连摔了两个茶杯才算稍稍出了气,他手下的大汉里有一个脑子活络的就劝道,「二哥,那徐秀才也不知道咱们的名字,就是被抓了,那铺子里的人也问不出什么,他们反倒会以为咱们盯上了那陶缸,别的就疏忽了,明日再找两个兄弟去那铺子吃喝,装了腹痛,照样能让他们倒牌子。」
「对,这主意好,二哥,再不然咱们就真让兄弟们吃点儿巴豆粉再去,他们若是不肯认栽,找了大夫来诊脉,那就更好了,就这么干吧,明日我也去,保管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陈二皮也觉这主意好,眯着眼睛想了想,道,「薛七爷那里谁也不要多嘴,等事情成了再一起禀报。」
「是,二哥,就放心吧。只要铺子到手了,薛七爷绝对不会挑这小错的。」
众人都是连声附和,陈二皮又重新欢喜起来。
青石巷周围的邻人,原本以为经过早晨那么一闹,铺子今日要关门的,没想到,除了栓子没有露面儿之外,铺子照旧做生意,木架子上陆续摆满了各种新鲜出锅的吃食,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惹得拎着书本去学堂的几个顽童,站在门口流连,不肯太快离去。
有那喜好八卦的妇人们就进去买些小菜之类,顺便探问两句,铁林和高福全都是笑着应对,脸上没有半点儿担忧之色,众人心里都是暗暗猜测,难道这铺子的老板一家是个有背景的,惹了那样难缠的地痞都半点儿不惧?
瑞雪在后院哄着大路和妞妞玩了半晌,估摸着大铁锅里的肉皮熬得差不多了,就要起身去起锅。
翠娘这一会儿不管如何忙碌,都要时不时跑来问上几句,生怕她刚才那般捉贼,动了胎气,此时见她还要去做活儿,自然不肯,死活按了她坐在椅子上,然后喊了张嫂子一起,小心翼翼把大锅里稍显粘稠的汤汁盛出来,倒在一个四方的黄铜盒子里,瑞雪尝了尝味道,很是满意,就指点着她们装进竹篮,顺到水井里凉着。
眼见日头渐渐升高,赵丰年和栓子还没有回来,王嫂子就开始惦记,不时跑去铺子门口瞧瞧,瑞雪就劝慰道,「他们出去时,并没有经了那些人的眼,必定不会有何危险,嫂子安心歇着吧。」
王嫂子也觉自己有些担心太过,脸色微红,坐下喝了半杯茶,到底还是心慌,就道,「眼见吃午饭了,我去炒两个菜吧。」
瑞雪有了孩子之后,越发能体谅一个母亲的心情,知道她是想找些事做占着心思,就道,「好啊,嫂子做两个荤菜,先生和栓子在外奔波一上午,定然肚中饥饿,多吃些肉食,补补气力。」
王嫂子眉开眼笑的应着去了,翠娘忙着给自家两个淘气孩子洗手,刚要张口说什么,就听得那院门外的后巷,隐隐传来笑声和答话声。
「王老七,我回来了,今日买卖好,赚了不少工钱,等一会儿我备好小菜喊你来喝酒啊!」
「咦,我可比铁口直断更灵验了,说你今日要赚座金山回来,还真成了。」
「明日赶紧市口摆摊去,我刘德胜给你打证言,哈哈。」
「好嘞,必去,必去!」
翠娘和瑞雪对视一眼,都是听出这说话之人就是早晨抬了赵丰年和栓子出门的邻居,果然,不到一刻钟,那个隔壁墙头上就跳下了一大一小两人。
赵丰年放下长衫,抬眼见得瑞雪半靠在树下的椅子上,正笑盈盈望向他,心下就是一暖,暗叹,这种有人担心有人等待的感觉真好,他快步走过去,笑道,「可是惦记我了?
瑞雪点头,「我怕你这江湖大侠,因为经年不练武,被几个毛贼收拾了,可就丢人了。」
赵丰年哪里愿意被妻子看扁,就道,「区区几个地痞,哪里能伤得到我。这一上午没有白耽搁,事情有些眉目了。」
「打探明白了?是哪里的人来捣乱?可问出幕后主使来?」瑞雪这半上午,就惦记那背后主使者呢,听得赵丰年如此说,就一迭声的问出来。
赵丰年无奈,上前坐了另一把椅子,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了,瑞雪微微脸红,自己只顾着好奇,倒是忘记他跑了半晌,定然渴得厉害,她赶忙执壶替他续了半杯,又招呼栓子过来也解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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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丰年 卷四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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