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下 第60章

  绿珠知道荀香对萧天蕴的感情很复杂,山贼们这个问题着实是问得不妙,就替荀香说道,「这种感觉怎么好说出来的?等你们以后有本事领兵打战了就知道。」
  小四说,「绿珠姐,你开什么玩笑啊!我们是山贼啊!怎么领兵打战?」
  另一个山贼捧腹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玩的笑话。」
  「去去去,你才活了十几年,什么这辈子!」
  「哎呀,我装一下深沉不行吗?」
  小四和那个山贼打闹起来,穿梭在各个酒桌之间,众人都笑看着他们。那一夜每一个人都喝了很多的酒,各个都喝得东倒西歪。连上了寨子之后,滴酒不沾的左奕青也是喝得酩酊大醉。这个时候,他们还不明白,到了天亮,将有一件大事等着他们!
  第二日,天刚刚蒙蒙亮,荀香因为肚子疼而醒过来。身边东倒西歪,全是喝醉的山贼,有的还打着鼾。她小心翼翼地越过众人,却不知道茅厕在哪里,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叫醒罗山问一下的时候,山寨门口出现了一个山贼的身影。昨夜众人都在喝酒,这小山贼因为划拳化输了,别派去山腰的哨台那里放哨。
  山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不好了!」
  荀香连忙走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山贼指着身后说,「我看见,我看见山下来了很多的军队!很多很多!」
  荀香一惊,连忙转过身去推地上的众人。可昨夜喝酒太多,众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不愿意醒来。荀香气急,从小山贼的脖子上把号角取下来,重重地吹了一声,这才惊醒了罗山等人。
  罗山揉了揉眼睛嚎叫道,「大清早的,你吹什么号角啊!让不让爷爷睡了!」
  「再睡你就要去见阎王了!快起来,山脚下来了大批的军队,看样子要攻上来了!」
  左奕青的酒一下子全醒了,「不可能,我们跟酒泉的官兵都约好了。每隔一段时间向他们交一笔银子,他们不可能来攻打我们!」
  荀香把报信的小山贼推到众人面前,「你们听他怎么说。」
  小山贼着急地说,「大当家,二当家,是真的!我在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一大队的官兵,领头的是一个陌生男人,我不认识,但酒泉守军的头头张广良还有知府刘济州在里面!」
  罗山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这群吸血的王八蛋,还敢来搞我们,弟兄们,抄家伙!」
  众人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一旁的一个小木屋里头拿兵器。左奕青对荀香说,「小姐还是先避一避吧?后山有个山洞,一般人找不到那里……」
  荀香把绿珠推到左奕青的身边,「左叔帮我照看绿珠,这回让我来会一会酒泉的官兵们。」
  「小姐
  ,危险!」
  「左叔,你还当我是荀香呢?我可是沙无寻,至今为止,没有打过一场败仗。」荀香自信满满地笑了一下,转身和山贼们一起往山下走去。
  到了哨台的地方,已经可以把山脚下的情况看得很清楚。军队的人数约莫有数万人之多,而山上的山贼加起来不过两千之众,硬是打起来,占不到半分的好处。小山贼指着一个地方说,「二当家,你看,就是那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却好像是这群人中最大的样子。」
  荀香顺着山贼的指示看过去,心脏好像被猛烈地锤击了一下,呼吸凝滞。遥想当年,红衣凤冠,他虽不情愿,也牵着她的手走入东宫,和她皆为夫妻。那时他们年少无知,意气风发,每天打打闹闹,不觉时光流逝,蓦然回首,却也共度了一个春秋。到如今,看他早生华发,风尘满面,才知道这些年仰赖自己活下去的信念,除了仇恨,还有与他再见。虽然他们之间隔着国仇家恨,数万条生命和血债,但也难以消弭她心中,思君千百遍。
  曾经那样俊美的脸,那样乌黑的发,而今不过才二十三岁,为什么会长出白发?这些年,我远在他乡,你独自一人陷于深宫,过得究竟怎样?
  「喂,喂!」罗山见荀香一直发呆,便用力推了推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眼睛居然红红的。罗山又往山下看了看,莫不是看到什么老相好的,感情一下子控制不住了?女人就是麻烦!
  荀香收拾起思绪,对罗山说,「你们都呆在这里不要动,我一个人下山。」
  「啊?」罗山以为自己听错了,「姑奶奶,那底下有数万人!你想去送死?」
  荀香拍了拍他的肩膀,「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知道他们之中谁最大,只要把他绑到山上来,那数万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那那,那我派两个人跟你去!」
  「你们修炼都还不到家,去了只会拖我后腿,留在这里等消息吧。」荀香说着便站起来,又问四下,「谁有可以蒙面的东西?」
  「我有块手帕。」小四举起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来,憨憨地笑道,「小时候,我娘给我买的。你可别用坏了。」
  「借用一下,一定小心。」荀香接过来,又回头对罗山叮嘱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听见没有?」
  「知道了!你小心一点!」
  领兵的张广良询问淳于翌何时攻上山。淳于翌在未保荀香安全的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山上飞奔下来,张广良连忙指挥手下迎敌。
  荀香快速地打倒了一排步兵,趁弓箭手准备的时候,对着淳于翌的马儿吹了一声长哨。马儿嘶鸣了一声,朝着荀香的方向跑过来。
  张广良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拉淳于翌,却只拉到一截衣袖。
  淳于翌学会骑马之后,已经许久不骑,马术十分不精。马儿撒蹄狂奔中,他没拉住缰绳,险些摔下马,幸好眼疾手快地抱着马脖子,伏在马背上,好让自己不掉下马。他的内心难以平静,因为这哨声能够控制马匹,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人会御马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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