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路上捡个王爷 第四章

  这小子为了云浅浅,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她才不想像去年那个安国公府王家的二少爷一样,一不小心就跌断了腿。
  想到殷骥骁那暗中行事的方式,花素锦顿时一个激灵的回过神,故作无事般地又狠瞪了恢复一张冷脸的殷骥骁一眼,随即便如来时一般一阵风似的离去。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骆氏自打嫁入了云家,就不是一个能让人随意揉搓的媳妇,她有脑子、有手段,完全将因丧夫而心绪逐渐偏离原本慈蔼的云夫人给握在掌心之中。
  这三年多,她不但将云家大大小小的中馈一把抓,甚至还设计了云家嫡长女,让她失了名节而低嫁商户,另一个庶出的二妹妹更是为了她的夫君而嫁人当填房。
  这个厉害的当家主母从来都将云家的门面打点得十足体面,无论是朱漆红门或是前院或是待客的花厅,都是十足十的气派,彷佛云家依然处在云老爷在世时的兴旺一般。
  但只要进了内院,就可以看出云家褪去繁华后的斑驳,尤其愈是外人瞧不见的地方,就越发衰败,更别说本来就位置较偏的浮云阁了,从前色彩斑烂的花园早已不复见,飞檐之上的色彩剥落,甚至左边的耳房一到了下雨时节就会漏水。
  当年云家的繁华盛景早已瞧不见半丝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挥之不去的陈旧与落寞。
  面对这些,云浅浅却从来不曾抱怨,平素只是安静的待在自己的浮云阁,与紫苏日熬夜熬的赶制绣品,只盼自己终有一天能够支撑到兄长醒悟,重振云家往昔的风光岁月。
  停下手中那让人几乎目不暇给的在彩色和绸布中穿梭的刺绣动作,云浅浅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颈项,几天前病癒之后,她就开始着手绣着另一幅八幅的绣屏,日夜不停的赶工,这活计是那日她的奶兄去云裳阁,素锦姊姊让奶兄带回来的,说是有人订制的,给的银两也很足,让她绣得精细些。
  用自己的双手挣钱,她从来不引以为耻,更何况若能靠自己的双手扶持着兄长步上正途,那么再苦她也引以为傲。
  只是……真的有用吗?
  这两三年,她交给大嫂的银子其实不少,一开始大嫂还会推托不收,也会关心她银子打哪儿来的。
  身为一个闺阁女子,她自然知道闺誉的重要,所以自也不敢让嫂子知道她私底下为了支持云家替云裳阁做绣娘之事,只推说那是之前爹亲在世时给她的私房。
  几次以后,嫂子便不再追问,无论她送去的银两有多少,皆二话不说的收下。
  从小早慧的她自知这便是人心,也不多说什么,但随着嫂子的索要越发频繁,她就知道自己许是终有一天会走上两个出嫁姊姊的后路。
  或许年纪小小便已经历了生死关头,所以她的心中对于权力财富本就看得极轻,如今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成全娘亲和兄长的执念罢了。
  只是,她也很明白云家的这个坑有多深,凭她一己之力就算熬瞎了眼,只怕也难填十分之一。
  如今她也即将及笄,之前兄嫂还可以说是为爹亲守孝而耽搁了她的婚事,可现在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就要流出兄嫂苛待嫡妹的流言了。
  嫂子出身的骆家向来以朝廷清流自居,最是爱惜名声,但嫂子清贵的气质没学到,私下使的阴险手段倒是会了不少。
  她的两个姊姊的出嫁虽说是出自嫂子的意思,但最后却是她娘亲拍板定案的,嫂子在姊姊们出嫁时还抹了几把眼泪,自然那一切的恶名就降在她娘的头上了。
  对于这种情形,云浅浅不是没有阻止,更劝过了许多回,偏偏她娘自父亲骤然亡故后,便将所有的心思都寄托在兄长身上,再加上嫂嫂的舌粲莲花,时日一久她的劝言也引得母亲的反弹,越发不待见她了。
  想到这里,云浅浅又忍不住长叹一声,只觉自己被那浓浓的无力感给綑得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门外传来了一串脚步声,然后门帘被掀起,跟着响起的是骆氏那带着点尖锐的嗓音。
  一进门,骆景福脸上尽是关切的朝坐在绣墩上的云浅浅走去,云浅浅自是起身相迎,还来不及见礼,骆景福就连忙的说道:「妹妹身子好多了吧,你可别怪嫂子在你生病时没来探望,实在是这一大家子的事儿,天哥儿也得了风寒,嫂子这才抽不开身,那日妹妹送来的银两嫂嫂已经收到了,也多亏你这事事为家里着想的性子,嫂子心里不知道有多感激,若不是妹妹相助,咱们家可就要闹出笑话来了,说起你的兄长啊,这整日办文会,汲汲营营的想要为咱们家挣个光,也不知道多辛苦,他……」
  口一开便是一长串的话,让云浅浅想要开口都找不到机会,只好含笑听着骆景福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直说了好一会儿,骆景福才发现云浅浅含笑却不答话,心下一阵不悦,但面上却不显,只是终于停了口。
  「妹妹,怎么都不说话?莫非真的怪起嫂嫂冷落了你?」
  彷佛就是个体贴的嫂子深怕得罪了自己的小姑子,骆景福脸上神情甚至有些惴惴。
  望着眼前脸色十分精采的嫂子,云浅浅只觉一股疲累袭来,可脸上却半点心绪不显,「怎么会呢?嫂嫂贤良,一切都是为了咱们云家,浅浅感激你都来不及,又怎会因为这点小事便和嫂嫂闹上呢?」
  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云浅浅忙收敛心思,打起精神应对。
  这个嫂嫂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若是不小心应对,就怕一时不慎要跌入深坑之中了。
  眼扫着云浅浅那比平常人还要苍白许多的脸庞,骆景福的眸底闪过了一丝不以为然,打她嫁进云家,那时公爹未逝,她看着公爹将这个病秧子当成眼珠子似的疼惜,她就满腹的气怒。
  都说姑娘是娇客,可姑娘家终归有一天要嫁人的,嫁去了别人家自然就是别家的人了,所以面子上过得去也就成了,犯得着尽把好的东西全往这浮云阁送吗?
  长久的妒嫉,再加上自家的夫君越发不成材,妒意成了隐隐的恨意,所以当公爹骤逝,她就花了一年的时间拢住了耳根子软又视子如命的婆母,这才渐渐的连面子上的功夫也不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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