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敛财 卷四 第三十一章

  刘庭的爹飞刀出手,斩断白绫,救了闺女一命,又加以解劝。
  闺女感其恩德,且见他生得周正,遂生情意,两人一来二去便成就了好事。
  不久事情败露,大户人家设局将刘庭的爹抓送到官府,趁着刑讯时要了他的命。
  闺女得知,剪去青丝要出家为尼。
  大户人家便在京郊寻了个庵堂将闺女送过去,断绝了父女关系。
  过了三五个月,闺女显怀,知道自己有了孕,生下来刘庭。
  闺女产后疏于调养,没多久生病亡故。
  庵里的尼姑把刘庭养到五六岁,因刘庭年岁渐长,不便再混迹于女尼之中,遂将他交给山下一家农户代养。
  农户贪心,假说刘庭手脚不干净,将他发卖,正卖到范直手里。
  范直看他身子敏捷灵便,就送他去学武。
  刘庭功夫学得一般,偷艺倒是天生就会,没两年被人撵回来了。
  范直真下狠手打过他,但他就是改不了,两天三天不偷,浑身不自在。范直没办法,便给他立下两条规矩,一是盗亦有道,一是不得沾染女色。
  这两点刘庭真的做到了,就是因为技艺不精,有几次差点被官府拿到。
  范直在刘庭身上用得心思多,自然也就偏爱些。
  此时看到刘庭脸上的颜色,遂板起脸,「这样出去好看,被人瞧见光彩是吗?专挑显眼的地方打。」
  萧砺傻站着不解释,小十一跳出来道:「是六哥非要拉着四哥比试,四哥要是不应战,六哥就不给小四嫂随礼。」
  范直瞥眼萧砺,默默叹一声,「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专门吃闷亏的性子。」
  不由想起夏怀宁的事儿。
  换作刘庭,半夜三更闯进去,悄没声地割了舌头去了势,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夏怀宁想告,可没凭没据的,想递状子都没人敢接。
  萧砺可好,唯恐人家不知道他是谁,只差写张告示贴在城门楼底下了。
  可人傻却有个傻福气。
  丰顺帝就喜欢这种话语不多,但是能够尽心做事的人。
  而且也摊上个好媳妇。
  正赶上两人定亲,杨萱又及笄,丰顺帝前头刚赏赐及笄礼,总不能转身再把人家未婚夫给「咔嚓」了。
  总之,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打量完萧砺又去瞧程峪,范直脸色更沉。
  程峪今年二十五,比萧砺大三岁,只比邵明运大半岁,人家邵明运孩子都生两个了,他还是光棍一条。
  合着满京都就没有般配的姑娘家?
  转念一想,即便有,程峪也没有机会结识。
  再者,程峪不认人,转头就忘,前一刻钟刚见过面,下一刻又拱手作揖地问人贵姓。
  让他寻个媳妇还真比登天都难。
  只能指望杨二了。
  等萧砺成亲,让杨二帮程峪张罗一个,以后就把这两人撵出去,没事不许再登门。
  跟他这个老太监来往多了,没啥好处。
  现在老二在广平府,老三在河间府,虽然平常不见面,可都是孝顺孩子,有事的时候递个话过去,不用嘱咐就能办得利利索索的。
  老五命不济早早死了,刘庭他不放心,是要留在身边的。过几年再帮小七、小九他们几个立下门户,也都撵出去。
  身边留着小十一跟小十四,再加个刘庭就很知足。
  范直默默打算着将来,旁边四五个大男人看着他脸色时而阴时而晴,面面相觑,心里直发虚。
  半晌范直回过神,淡淡道:「摆饭吧。」
  饭是小七张罗的,共十二道,有荤有素极是丰盛。
  范直跟程峪吃得清淡,其余几人都是大饭量,尤其小十一,半大小子正长身体,跟钱多食量差不多。
  没多大工夫,十二个盘子全都空了出来。
  刘庭跟钱多自觉地去洗碗,小十一尽职尽责地去守门。
  萧砺跪在范直跟前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掏出那双袜子,「萱萱孝敬义父的贺礼。」
  范直瞧见袜子底那一对鹿,脸上便堆了笑,「杨二比你强多了,定亲定得仓促,成亲时可别简慢,麻花胡同那处宅子该拿回来了……成亲要是赶不及,生孩子得赶上。」
  听到成亲生孩子,萧砺忍不住咧开嘴,随即又紧紧闭上。
  范直所说的宅子是武定伯的宅邸,位于积水潭西面的麻花胡同。这些年,萧砺搜集到不少证据,桩桩件件都说明当年萧文安趁萧文宣腿伤之际,给他服用了虎狼之药以致枉死。
  但曹州那伙强盗是否为萧文安指使还未有明证。
  去年,萧砺就想彻查武定伯府,范直给拦下了,没想到这会儿他竟主动提起此事,萧砺恨不得立刻就带兵把武定伯府封了,也好让他嫡亲的二叔瞧瞧。
  范直猜出他的想法,沉声道:「这事儿老四不要出面,我还是老话,你得替你媳妇想想……去年圣上惩治了与逆王勾结叛乱之人,为的是尽快让朝政稳定下来,今年十有八九会惩治那些贪墨营私作奸犯科之众……拿回宅子不难,爵位和家产怕是没有指望。」
  萧砺低着头闷声道:「我不眼馋爵位,就想看着萧文安家破人亡,想替我爹娘讨个公道。」
  范直颔首,长长叹一声,「人不能只寻思以前,得往前看才有奔头。」起身从书案旁的抽屉里找出个匣子,取出两粒桂圆大小的玛瑙珠子,「你媳妇连着送我三年礼,这个算是贺她及笄,别看东西不起眼,这可是先太后用过的。那会儿我才八~九岁,在太后跟前伺候。有天太后串手串,不当心手抖了下,珠子全散了,有几颗怎么也找不到,太后索性不串了,把珠子都赏了人。李旺才得了两只碧玺石,张得全得了一对青金石的,我得了这一对……一晃眼,三十多年过去了。」
  这话说得何其伤感!
  萧砺与程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范直鬓间瞧去,那里已经有不少白发,甚是明显。
  范直笑笑,「谁总有老死的一天,我怎么也能再活十年,把小十三他们打发出去才安心,」说着将珠子交给萧砺,「天儿不早了,回吧,明天不用过来,在家好好陪陪你媳妇。」又对程峪道,「你住得远,也回吧,再晚怕遇上巡夜的。」
  程峪跟萧砺答应着,一道出门。
  夜风已经起了,吹在身上凉沁沁的。
  程峪抬头看了看满是繁星的天空,低低叹道:「义父这两年明显见老,咱们一天天长大了,他也变老了。不过义父说得对,凡事多往前看……你们早点生个胖小子,让义父也高兴高兴。」抬手拍拍萧砺肩头,「快走吧。」
  萧砺「嗯」一声,翻身上马,转瞬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家中,杨萱还没睡,正在跟春桃商议明天穿什么衣裳戴什么发簪。
  及笄礼讲究三加三拜,可杨萱在京都既没有亲朋也没有好友,观礼的除了春桃就是文竹。
  所以犯不着那么繁琐,只换一次衣裳走走过场便罢。
  就为要换的这一次衣裳,春桃跟杨萱也未能达成一致。
  杨萱想穿得随意些,可春桃铁定要她穿才做好的大红色满池娇褙子,说那件才华丽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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