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敛财 卷三 第三十四章

  夏怀宁心思转得极快。
  如果追出去,除了杨萱的白眼与冷语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眼下声名要紧,等他考中进士做了官,首要的是把杨芷甩掉,然后把杨萱娶进门。
  主意打定,复又掂起筷子夹了两口菜。
  杨芷冷笑声,「论起相貌,我跟萱萱总有五六分像,不知萱萱有什么好,值得小叔朝思暮想念念不忘?」
  甚至,情浓时,他也会盯牢她的眼眸,不迭声地唤,「萱娘,萱娘。」
  夏怀宁笑笑,毫不掩饰地说:「她比你良善。」
  当初,杨萱独居西跨院,待身边下人如同姐妹,从未打骂过,即便连斥责都没有。
  杨芷却不然,每日在夏太太那里受了气,转身就会撒到丫鬟身上。
  这阵子越发得意,将伺候夏怀远的事儿吩咐给素纹,她则躲在西间偷懒,连着数月都不曾踏过东屋半步。
  她的丫鬟嘴倒严实,架不住夏太太眼尖,去过几次就看出眉目来。
  遂借这个由头将杨芷好一顿骂,又逼她拿出银钱给夏怀远抓药。
  杨芷自从夏家就没出过门,早就想出来透透气,便说抓药可以,她得亲自来抓。
  夏太太怕她在药上动坏心眼,正好也打算给夏怀宁做几件衣裳春天穿,就打发夏怀宁跟她一道出来。
  夏怀宁对于跟杨芷纠缠这件事,着实有些悔意,可他管不住自己。
  正血气方刚的年纪,乍尝女人滋味,颇有点食髓知味,隔上三五天不饱足一次,心里会抓心挠肺地痒。
  而且,隔着帐帘,烛光照着杨芷可怜兮兮的面容,那双水光盈动的眼眸与杨萱足有七八分像。
  教他以为又回到了前世,那间挂着大红喜帐,铺着大红喜被的喜房。
  可欢愉过后只觉得厌倦,厌倦杨芷,也厌倦自己。
  杨萱回到家,不再去想夏怀宁与杨芷,先研出一池墨,给辛媛写信,内容很简单,就是问她现在住在真定还是京都,能否有空见个面,然后把椿树胡同的地址写给了她。
  张继在京都有处宅院,在麻线胡同,这还是当初辛媛发嫁妆时,她听了一耳朵记住的。
  待松枝回来,杨萱把信交给他,「打听麻线胡同姓张的,信是写给辛家表姑娘的,就是现在张家的辛二奶奶。」
  辛媛在杨家足足住了一年多,松枝自是知道她,当即笑道:「姑娘放心,我晓得。」
  第二天松枝将信送过去,回来道:「麻线胡同不大,就只住了四户人家,表姑娘早在六月中就回真定了,张家二爷是腊月头上回去的,这几天说不定就能回。我把信交给门房了……」
  过了三五天,张继从真定府回来,当即打发人给杨萱送了信,说隔天便来拜访。
  杨萱想到家中全是女子,怕张继不自在,特地留了松枝在家帮忙待客。
  岂料第二天,竟是辛媛与张继一道站在门外。
  辛媛披着亮蓝色锦缎披风,穿件湖绿色罗裙,梳着圆髻,鬓角处插一对银簪,看上去水灵灵俏生生的。
  「意外吧,我特地请相公别告诉你,就是想吓你一跳。」辛媛乐呵呵地说。
  杨萱唇角微弯,可泪水却不受控制般喷涌而出,顺着脸庞往下淌。
  辛媛跟着红了眼圈,一把搂住杨萱,「萱萱,萱萱。」
  两人抱头痛哭。
  春桃忙掩上门,劝道:「姑娘,大冷的天,先请表姑娘进屋,还有姑爷也在呢。」
  杨萱急忙收了泪,朝张继福一福,「见过姐夫,对不住,让姐夫见笑。」
  张继忙道:「一家人,不必见外。」从袖袋掏出个封红,「没出正月都是年,这是给你的压岁钱,」又唤了杨桂来,「还有你的。」
  杨萱教他叫人,「是表姐夫,媛表姐的相公。」
  杨桂有些怕羞,但看着张继手里的封红又想要,便小声说了句,「问表姐夫安。」
  辛媛抱起杨桂问道:「桂哥儿还记得我吗?」
  杨桂摇摇头,「不记得。」
  辛媛鼓着腮帮子,「亏我还给你缝过擦口水的帕子,以后不跟你好了。」
  杨萱忍俊不禁。
  辛媛不爱做针线活儿,之前赔给她的帕子根本没法用,就给杨桂用了,先先后后也就做过几条帕子,还好意思提。
  这番打岔,先前的悲伤尽数散去,杨萱不再提那些伤心事,倒是认真打量辛媛几眼。
  这将近一年工夫,辛媛个头蹿了一大截,原本跟她差不多高,现在明显高出两寸,身材也开始呈现出凹凸的曲线。
  辛媛见杨萱打量她,更加挺直腰杆,笑道:「这会儿你得仰视我了吧?」
  杨萱听薛猎户的婆娘说过,女子太早破身会不长个子。
  张继果然也信守诺言,愿意等她及笄。
  杨萱长长舒口气。
  春桃沏了茶过来。
  辛媛闻闻茶香,皱眉嘟哝,「你怎么用这种茶盅,难看,跟茶叶也不相称。」
  跟以前一样的没心没肺。
  杨萱嗔道:「有得你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辛媛端起茶盅抿两口,再抿两口,四下打量番,「收拾得挺干净,你怎么找得这房子?」
  杨萱少不得又把之前跟辛渔说过的话,再对辛媛重复一遍,因怕辛媛不知道萧砺,便把之前在清和楼门口见过那茬提了提。
  辛媛瞪着杨萱,咬牙切齿道:「我早就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还不承认,害得我禁足一个月。」作势要拧杨萱腮帮子。
  杨萱急忙告饶,「阿媛饶我这次,我还有正经事儿求姐夫。」
  将前些天自己画出来的纸笺递给张继,「……想求严大人画几幅小画,竹也罢,兰也罢,然后寻匠人刻成像模子类似的印章,届时印在纸上,用来写信也罢,誊录诗作也罢,比寻常纸笺多几分雅韵。」
  张继赞道:「好主意,你那铺子叫什么名号?」
  「叫醉墨斋,就在南池子大街,离皇史宬不远。」
  「地方不错,」张继连连点头,又问,「只卖文房四宝,还有其它东西吗?」
  只顾左右而言他,却是不提肯不肯帮忙求画。
  辛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想插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张继连番问过七八个问题,这才道:「这几日我便去拜见外祖父,只是外祖父性子难以捉摸,我也不敢确保,但会尽力促成。」
  辛媛终于开口,「咱们家里不就有两幅外祖父画的墨竹,送给萱萱便是。」
  张继莞尔浅笑,「那是泼墨画,没法刻印章,得要工笔细细勾勒出形状,但又不能太细,太细了不好刻。这种画法很局限笔力,不能随意挥洒笔墨,故而担心外祖父未必肯应。」
  杨萱恍然,「能求到最好,求不到的话,我再另外请人,只要画作别跟我这般拙劣就可以。」
  张继笑道:「也成,实在不行,我认识几个工笔画得相当不错的好友,等会试过后,就请他们画几幅。不过,我们要是去买纸笔,还请承让几分。」
  言外之意,就是要带同窗好友光顾生意。
  杨萱大喜过望,连声答应了,顺带着把自己在干面胡同的沁香园也显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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