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敛财 卷一 第三十一章

  秦笙解释道:「平常管着京都治安的是五城兵马司,今儿可能因为人手不够就调了京卫来。锦衣卫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觉得他们两人可能是跟着哪个贵人出门办案的。」
  杨萱仍是一脸懵懂。
  秦笙笑着夹起一只馄饨,「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事,等你像我这么大年纪就知道了。」
  此时,萧砺刚刚走到灯塔底下。
  灯塔从搭建那天起,为了避免被人撞倒,也是担心被人偷走上面的花灯,总有几名士兵在灯塔下守卫着。
  不等萧砺靠近,士兵便喝止道:「站住,什么人?」
  萧砺亮出腰牌,前后晃了晃。
  腰牌正面刻着「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后面写着「镇抚司校尉」字样。
  士兵见是普通的木牌,鄙夷一笑,「咱们是府军前卫,特奉命在此守卫,跟你们锦衣卫不相干,识相的赶紧离开,如果灯塔有个闪失,咱们担不起这干系。」
  萧砺沉声道:「我正是因此而来,这灯塔不对劲儿,老远看着摇晃得厉害。」
  士兵笑道:「昨天刚搭好时,北风比这可厉害得多,啥事都没有。不该你管的事儿,不用你跟着操心,走吧走吧,都在京都里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翻脸不好看。」
  萧砺无语,正要离开,忽听北风呼啸中夹杂着「喀嚓喀嚓」的断裂声,他忙定住身形,目光从灯塔底部开始,一寸寸搜寻着。
  士兵见他不动,顿生恼意,推搡道:「兄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我们头儿看见你在这儿杵着,少不得连累我们哥儿几个吃挂落。」
  萧砺已知灯塔有异,岂肯就此离开,脚下用力,牢牢地定在原处。
  有几位好事的行人立刻围拢上前看热闹。
  士兵越发恼怒,挥舞着刀枪将几人驱散开,又推搡萧砺。
  正僵持着,范直摇摇晃晃地过来,尖着嗓子道:「怎么回事儿,吵吵啥?」
  士兵见是内侍,神情恭敬地说:「咱们奉命在此当差,这位爷不知道脑子进了水还是被驴踢了,冲过来就说灯塔要倒。这上头都是龙凤花灯,哪能容得如此放肆。咱们正要将他赶了出去。」
  「唔,」范直看向萧砺,「有这事儿?」
  萧砺正要回答,只听「喀嚓」声愈大,有根毛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而灯塔已经开始倾斜。
  士兵也发现异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萧砺很快反应过来,急步上前奋力托住竹架,厉声道:「快找人修缮。」
  士兵还算机警,一人匆忙又唤了几名京卫过来帮忙,而另一人已经飞跑着去寻匠人。
  周遭看热闹的反应过来,俱都傻了眼,其中一人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不好了,灯塔要倒了,快点跑啊。」
  刚喊两声,他身后突然蹿出一人,手里拿一只竹刻臂搁,用力击打在那人后脑处。
  呼叫之人软软地倒在地上。
  有京卫迅速地将他拖到灯塔下面。
  这时先前的士兵已扛着几根毛竹过来,后面踉踉跄跄跟着两位工匠。
  范直见工匠已经开始修缮,四下逡巡一番,慢悠悠地踱到先前手持臂搁之人跟前,笑呵呵地道:「公子好胆识,不知如何称呼,年纪几何?」
  夏怀宁拱手为揖,「小子姓夏,名怀宁,今年十二。」
  「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有勇有谋果敢机智,令许多长者汗颜。」
  夏怀宁连忙道:「不敢当公公夸奖。适才那位锦衣卫大人才真正英勇,只手独托灯架。小子是见灯塔很快就能绣好,如果乱喊乱叫,怕引起众人恐慌,仓促之下才动了粗。只不知那人伤势如何,待会儿我还得去赔个不是。」
  范直「嗤」一声,「管他去,不死是他的造化,要是死了你也不用担心,我给你兜着,就是闹到圣上跟前,也自有我去说话。」
  夏怀宁喏喏应是,俯身取过两只生肖木刻,恭敬地说:「多谢公公代为周全,一个小玩意儿,公公留着玩,还请不要嫌弃。」
  范直接在手里,仔细端量番,笑道:「有点意思,有没有虎和鸡?」
  「有,有,」夏怀宁连声应着,急忙寻出一头虎一只鸡,用木盒盛着,双手捧给范直。
  范直只取走木刻,「盒子简陋了些,我用不上。」又从怀里掏出小小一只银元宝,「拿着。」
  夏怀宁惶恐地推拒,「这是小子孝敬公公的,不敢要公公打赏。」
  范直「呵呵」一笑,「小本生意不容易,收着吧。夏怀宁是吧,我记着你了。」将两只木刻袖在袖袋里,转身离开。
  夏怀宁看着范直的背影,慢慢翘起了唇角。
  果然,机会还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范直一过来,他就看到了。只是因为范直一直在给那些人评理,他插不上嘴。
  好在,虽然灯塔没有倒塌,他没有机会搏个救命之恩,但是也给范直留下了非常深刻,而且非常好的印象。
  不管怎样,今天晚上出来这一趟算是值了。
  夏怀宁掂一下手里五两的银元宝,满足地长舒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灯塔下边。
  灯塔另外支起几支架子,已经非常稳固了。
  范直不知何时也已离开。
  那名年老的工匠正朝着萧砺作揖打千,年轻工匠则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老工匠感激地道:「多谢大爷仗义,实在是小人昨天吃坏了肚子,跑去蹲了两趟茅厕,谁知道这个臭小子年轻不懂得轻重,随便挑了两根就架上去了。幸好发现得及时,否则有多少命也不够我们爷俩赔的。」
  那几个士兵也颇为尴尬地说:「对不住哥哥,先前是我们轻狂妄为出言不逊,改日请哥哥吃酒赔罪。」
  萧砺笑道:「好说,过几天咱们一起喝两杯。都是兄弟,不用赔罪不赔罪的。我那边还当着差,先走一步。」说着拍拍士兵肩膀,扬长而去。
  经过夏怀宁身边时,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夏怀宁突然生起好奇之心。
  这世萧砺没有巴结上范直,不知道还能不能当上锦衣卫的指挥使?
  杨萱一边吃着馄饨一边心神不定地看着灯塔,直到灯塔完全稳固下来不像先前摆动得那么厉害,才松口气,掂起勺子喝了两口汤,笑着问道:「阿笙,你是想再逛逛还是就回去,也不知其他人在哪里?」
  「左不过就是这条街上,肯定丢不了。」秦笙也喝口汤,赞一声,「汤很鲜美,肯定不是鸡汤,也不知道用什么熬出来的……刚才那人不是说要等他回来?」
  杨萱很是矛盾。
  既想等萧砺回来,趁机巴结上这位未来的权臣,以期将来杨家出事,他多少能够拉扯一把。
  可本能地又有些怕他,还有内心深处藏着的一丝丝轻视。
  前世武定伯因为范直的一句茶盅精美被抄家后,阖府上下尽都入狱。数日后,丰顺帝朱批,男丁午门斩首女眷流放千里。
  便在差役押送女眷上路之时,萧砺挥剑斩杀了武定伯的儿媳妇。
  据说,那位儿媳妇身怀六甲,已经显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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