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月的航行,舰队终于即将返抵刘家港。
掠海的背伤虽未痊愈,但已经结痂,身子经过调养后也已能起来走动。
今天是她重伤过后第一次走出舱房,来到甲板上看夜色。
刚才遇到几名弟兄,他们都对她表露出歉意,她微笑接受了他们的心意,一点儿也不计较他们之前的误解。
她深吸一口海水的味道。
今晚夜色真美。夜晚的海深阗幽暗,在月光下闪耀着波光,美丽迷人。深邃的天空更像一片无垠的大海,点点星子像海上的船只,在苍穹中寻找自己的方向。
可惜今晚过后,她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美景了。明天午时,舰队就会返抵国土,她将告别这艘船舰,离开贯非与这三个月来的回忆。
一想起贯非,她的心还是感到那么痛楚。
这几日,贯非真的没再踏入舱房一步,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她隐约知道他忙着指挥舰上人员入港及进宫呈上宝物等繁杂的事项。
他还忙着听她的命令——避开她,远离她的视线。
往后她再也无法见到贯非了吧?她的爱恋,注是该这样落幕
她仰起脸看向星空,忍住眼底不该沁出的薄雾。
掠海没有发现,身后有一双专注深情的眼正静静等候她的回眸。
贯非悄悄立在掠海身后三尺之遥,压抑着想要紧抱她的欲望,以及那股想要倾诉一切的冲动。
几天来,他刻意不走入她的视线,生怕她发怒,一激动又扯裂伤口,将他推拒得更远。
此刻,她仰望星空的背影好孤单、好脆弱,他仿佛看见她正一步步走出他的生命。
不!他不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不甘心,他要挽回!这一生,他要定了她。
“海儿……”贯非打破寂静唤道。
掠海听到贯非的低唤,浑身一震,回过头。
贯非挺立在她身后,犹如守候着她的一盏明灯,那么明亮又温暖,她的心忍不住悸动,眼眶又湿了。
“海儿……”看见那张苦苦思念的小脸,贯非的心更加坚定,不愿放开她。
掠海压下眼泪,旋身疾步朝舱房迈去。
“海儿,别再逃离我。”贯非追上她,握住她的纤手,却又不敢使劲,怕扯伤她的痛背。
掠海猛力扭着手挣脱他,急急推开舱房的门奔进去,正想关上门,贯非却一掌抵住,不肯让她关门。
“你僭越了,贯将军。”她朝他冷凛的低语。
贯非再也不想压抑心头的千言万语,硬是挤人房内,将门关上。
“海儿,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惩罚我、骂我,但不能用这种方法逃避我。”
他有些激动,蓝眸中满是坚定。
“你忘了我是公主吗?海儿不是你能随便叫的。”掠海往后退,拉开彼此的距离,“海儿”这个名字只有我的驸马才能叫,你,没有资格。”
贯非再也不想听她伪装的坚强与顽抗,她的话无情得像是一把刀,插人他的心口,也插在她自己的心上,他不相信她对他真的绝冷无情。
“海儿,我爱你。”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倾诉真心。
“贯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侵犯我,我要叫人了!”掠海扭着身子,抡起拳槌他的胸口,
“你叫啊,如果你不介意舰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女人,而且是个公主:如果你不介意大家都知道我疯狂的爱着你的话,你就叫吧。”贯非扬起浓眉,低沉的嗓音无比霸道,“我就是要定你了,掠海公主,你休想逃。”
掠海愣住了。他说爱她,那是真话吗?
不,她不能相信,她不原谅他!
“贯非,你野蛮又无礼,你再不放手,本公主就……唔!”掠海气恼的低嚷瞬间止住。
贯非已经不想再听她拿出公主的头衔来压他,干脆扣住她的纤腰,俯头吻住她的唇,将她的话语全吞进嘴里,让她再也无法逃避两人之间的问题。
掠海的小手在他的肩头上不住挝着,嘴里发出一声声气恼的低吟。
“放开我!贯非,你真的过分至极,狂妄无礼!”掠海挣开他的唇,怒道:“回宫后我要将你绳之以法,治你的罪,让你尝尝欺负本公主的下场,让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好,行,回去后我任你处置,但是,掠海公主,现在我要你好好听我说。”贯非扬起浓眉,臂劲一按,让她的身子贴上她的,碾吻她骂个不停的小嘴。
“我不听!我不会原谅你!”掠海闪躲他霸道的热唇。
“海儿。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身分,误信小人的话,将你伤得这么重,我错在将你身为公主的自尊与娇贵踩碎,可是,那并不表示我不爱你。”
贯非一把捧住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四目相接。
“贯非,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言,你的爱是什么呢?你的爱比纸还薄,你只不过利用我发泄欲望罢了.我不再相信你,也不想相信你。”掠海瞪着他,扯起嘴角嘲讽道,挣脱他的箝制。
“海儿,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对我而言不是发泄的工具,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这么痛苦,就不会懊悔自己对你过分狂蛮,又瞎了眼不相信你。”贯非拦腰抱住她,辩解道。
“那只不过因为我是公主,如果我不是公主,只是一个平凡女子,你可能下船之后便将我抛到脑后;就算被鞭成重残,被你弄死在帆桅上,你也不会感到心疼。”掠海止住挣扎,嗤笑着。
“海儿,你错了,我才不在乎你是什么身分,如果你不是公主,我会更开心,因为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什么公主。假如你不是公主,那天裴灏也没来求我,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我折磨死。折磨你的同时,我也在折磨自己,你难道不懂吗?”贯非这才知道她的心结,不禁气恼地道。
“美丽的谎言听来真动人!”掠海捂住耳朵直摇头,拔高音量朝他叫喊,“你是不是因为我是公主,怕自己受到重罚,才会努力说服我?或者相反的,你想讨好我,欺骗我的感情,好让我对你死心蹋地,再当驸马?”
“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如果我想当驸马,早就娶挹澜公主了。”贯非拉开她的手,激切的低吼道:“你已经在我心中烙下印记,我再也无法将你抹去,不管你是不是尊贵的公主,我都不想轻易放手,你也别想绝情的离开。我爱你,海儿,我爱你爱到失去理智了,我只要你,你不准离开我。”
“我不相信,你伤害我,你怀疑我动机不良,又教人鞭打我,你完全不理会我的求饶和解释……”眼泪流出眼眶,掠海忍不住哭喊,“你那晚在床上好野蛮,完全不顾我差点被你弄死:你教米五鞭得我好痛、好痛,你知不知道?
我背上的疤痕永远也不会消失,你高兴了吗?那一天,我真希望自己死在桅杆上,再也不想看见你,我的心已经被你撕碎了,你够满意吧?你不爱我,你根本不爱我……”
“对不起,海儿,对不起。”贯非心痛至极,一把揽住她。他知道,千万个对不起都无法弥补这一切。
“不必再说对不起,从今以后,我们两个互不相干。我明天就回宫去,教父皇将我随便许配给哪个王公贵胄,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你好,没有人敢鞭打我,没有人敢这样伤透我的心!”掠海哭着推开他,“就算我这副破败的身子没人要,我还可以去当尼姑,一辈子清清静静:谁教我作践自己,上了你的船,我……”
贯非再也不想听她说这些话,揽住她的腰肢,陡然吻住她。
掠海死命的推拒,咬疼贯非的唇,又低头咬他的手臂,可是他死也不肯放开她,任由她在他身上咬出一个个齿印。
半晌,掠海终于停不动作,将头抵在他胸前喘气。
“海儿,你不准走,因为我这辈子只想要你一个女人,我不要三妻四妾,也不要驸马头衔,我只要你。”贯非在她发稍低语,“别再生我的气了,我不想带着你的恨意过一生。我,贯非,海上蛟神,无畏千涛万浪,却对你俯首称臣。”他的语气中充满温柔,不想再和她斗气。掠海整整小他十岁,还是个任性的孩子啊。
掠海咬着唇直抽气。哭过、闹过,又任性的咬了他之后,她的心平静了不少。
唉!她恨自己这么不争气,一接触他的气息与温暖厚实的胸膛,听见他这般认真的话语.她的心就忍不住软化,怨火也熄了。
她缓缓仰起泪痕斑斑的脸,凝瞅着贯非。究竟为什么呢?自从四年前第一眼见到贯非,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男人,她是如此迷恋他,恨不了他,也气不了他啊!
“海儿,原谅我了吗?”贯非叹一口气,拥紧她。
“痛……”掠海背部的伤痂被他的手掌碰触到,不禁瑟缩,嘴硬的道:
“不原谅,永不原谅。”
贯非盯着她嗔怨的神情,“海儿,真的不肯原谅?”
“对,凭什么要我原谅你?”掠海别开脸。
“因为你爱我。”贯非深深瞅着她,“因为你的身子对我有渴望,我们注定得在一起。”
“不,我才不爱你,我才不渴望你……”掠海的抗议尚未说完,樱唇就被他含吸吮吻。
只好在床上逼她承认真心了。贯非下了这个蛮横的决定。
他扯下她束发的布巾,她的长发因此披泄而下,他将大掌采入她的衣衫里,解开她胸前的束缚,热叨的抚揉她温暖又柔滑的玉乳。
“不要!你真恶劣.每一次都乘机侵犯我。”掠海低嚷着。
“真的不要吗?海儿你的身子很敏感喔。”她的蓓蕾被他的粗指轻轻捏抚,瞬间挺立微颤。他坏坏地含住她的耳垂,“让我证明你有多爱我,多想要我,让你这个小骗子再也无法否认。”
掠海惊悸着低吟,急忙想逃,“我的背伤还没好,你不可以这样!”
贯非一把揽住她纤柔的腰肢,旋身到她背后,不容她抗拒,褪下她的衣衫。
“放心,我会很小心的。”贯非吻吮她光滑的玉颈,忍不住喃语,“不过,我也可能很疯狂。老天,真的很糟糕,一碰到你的身子,我就像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直想在你温暖的体内驰骋。这表示我很爱你,情难自禁。”他的确深深为她疯狂。
掠海被他直接又大胆的言语逗得小脸绋红,说不出话来。
贯非偎在她身后,双手绕至她胸前,揉抚她的盈乳,挑逗她挺实的蓓蕾,热唇落上她疤痕累累的背上。
“海儿,对不起。”他极尽呵护又怜惜的一一吻过她的伤痕,像赎罪又像挑情。
他的胸毛在她光裸的背上摩挲,她不禁浑身轻颤吟喘,“嗯……疼……啊……我不行……非……不要,背会压疼的……”
贯非褪去自己衣衫,抱起她娇小的身躯,让她跪趴在床铺上。
“海儿,你糟了,你刚刚说“不要”两个字。”跪下身,贯非以手爱抚、以唇亲吻她的颈肩、裸背以及圆翘的雪臀和修长的美腿,轻声道:“海儿,你的身子好美,好诱人。”那些疤痕都是爱他的证明,只会让他更加疼爱她。
“啊……”掠海抓着薄被,小脸偎着枕头,感到背后的贯非带着蛮横的温柔,将她一寸寸攻陷……
两人合为一体,沉醉在狂欢的漩涡里。
激情过后,掠海已经撑不住身子,瘫在床上喘息。
“非,我认了,我爱你……”
“海儿,一旦承认爱我,你便逃不掉了。”贯非躺在她身畔,拥住她,“海儿,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该伤害你,也没资格攀折你这朵高贵的花儿……”
掠海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嗔道:“不要将我当成公主,将我当成一个平凡的女人,只要爱我就够了。”明天过后,她什么也不敢妄想。这一刻,她只想闻着他身上的气息,让他像温暖的海洋一般环抱着她。
“听裴灏说,你暗恋我四年了。其实,我早忘了当年帮助你的事,现今有点懊悔,当时我为何没有注意到穿着蓝衫的侍女这么可爱动人?否则我当时可能会开口要求皇上将你这个假侍女送给我。”贯非亲吻她的俏鼻。
掠海咬唇低笑,“裴灏为了救我,竟然连这件事都泄漏!呵,你早就知道我偷偷仰慕你这么多年,还逼问我爱不爱你,乘机占我便宜,简直坏透了。”
“海儿,我不会让你白白浪费青春时光,你恋慕我多久,我愿意数百倍回报你。相信我,我要带你离开皇宫,陪我到海角天涯。”贯非许下承诺。
掠海不明白他何以如此有自信,但是看着他湛蓝的深情瞳眸,她愿意相信他。
她会等,等待他实现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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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兴和殿
“贯将军,你这回下西洋,不但收服许多番邦,还生擒海盗陈祖义,真是功劳匪浅!”皇帝看着爱将,越看越满意,“你带回来的天马、神兽和麒麟,实在神奇啊。”
“那是皇上天威所致,非微臣之功。”贯非向皇帝微笑道。当今圣上虽然好大喜功,但还算是个贤明的君主。
“贯将军,上一次你找到失踪的挹澜,并将她带回京师,虽然后来挹澜不幸红颜命薄,但朕当时给你的赏赐太少,这一回你又立下大功,你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出来,只要朕做得到,就大方赏给你。”想到心肝皇女的死,皇帝脸上不禁闪过悲伤,但又立刻振作起来。
贯非浓眉微挑。机会来了,他曾给过掠海承诺,现在他要兑现。
“皇上,微臣有个过分的请求,希望皇上能够割爱。”
“割爱?你想要天马,麒麟还是珊瑚树?”皇帝倾身问道。
贯非脸上扬起坚定的微笑,“微臣并不想要那些,只希望皇上将二十七公主许配给微臣。”
话语方毕,殿内的文武百宫均为之哗然。惊讶又疑惑的看着贯非,纷纷窃窃私语。
“二十七公主?是哪一位啊?”
“好个贯非,竟如此大胆,主动要求皇上赐婚呢!”
“上一次那个不幸早死的挹澜小公主差一点成为贯非的妻子,今天他又开口要求娶公主,他是特别喜欢公主,还是想当驸马想疯了?”
“贯将军怪怪的喔,我曾听人说,他这趟下西洋时爱上了一个男人,怎么这会儿又说想娶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皇帝也-一脸疑惑,盯着贯非发愣。二十七公主?他的皇女有三十五个之多,其中几个他还有一点印象,但是第二十七个皇女……真是奇也怪哉.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皇帝赶忙转头朝身后的太监辛公公低语,“快,去查查朕的第二十七个皇女是谁。”
“是。”辛公公得令,赶紧一溜烟自殿后离去。
皇帝清了清嗓子,止住殿内众臣的耳语。
“嗯,爱将,你怎会想娶朕的第二十七个皇女啊?”皇帝心虚的咧嘴而笑。自己都不清楚有这么个女儿,贯非竟然知道,真是汗颜。
“皇上,二十七公主相当大胆活泼,勇敢好冒险,可爱热情又爽朗,且聪敏机智,让微臣意乱情迷。”
他早已做好计划,这一回下西洋归来,他什么赏赐都不要,只要他的女人。他非要得到掠海不可,皇上准许最好,皇上若不准许……他微微转头望向楚越。
号称“文胆银狐”的楚越,是贯非的四师弟,斯文俊逸的他立在百官之中,更显得气韵不凡,此刻正对贯非投以优雅的笑。
贯非心想,皇帝若拒绝赐婚,他已经事先威胁并哀求过楚越,要他一块帮忙将掠海从皇宫内“偷”出来,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
“什么?她怎么会让你意乱情迷?”皇帝张大了嘴,怎么也想不透。
“皇上,二十七公主相当出色,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微臣希望得到皇上赐婚,微臣一定会善待她,深爱她。”贯非朗声道。
皇帝听了,一脸呆愣。他怎么不知道三十五个皇女中有个这么棒的女儿呢?听听他的形容,什么勇敢活泼、热情聪敏,如果真是这样,如此轻易的赐给贯非好像太不划算了。
“爱将,你怎么会知道朕的第二十七个公主是谁啊?”皇帝的神色有些尴尬。真是的,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连女儿的名字和长相都不清楚,实在惭愧。
“因为微臣有幸见过公主。”贯非朗笑道。
“皇上,查出来了。”这时,辛公公来到皇帝耳边禀报,“二十七公主是当年皇上身旁一名早逝的侍女小婉所生,皇上赐名掠海,今年十七,由于皇上忽略,至今尚未配婚。”
“嗯。爱将啊,你怎么可能见过掠海?”皇帝收拢大张的嘴。
贯非唇角勾起微笑,干脆将话挑明,反正事到如今他也不怕人笑话。
“因为这三个月里,她和微臣一同下西洋。她假扮成男人,机智的自番邦人手中解救微臣,并轻而易举让海盗陈祖义自投罗网。”说着,贯非的唇角扬得更高,“并且,我与掠海公主彼此相爱,如胶似漆,日夜缠绵。也就是说,这段日子,我们已有夫妻之实。”
“什么?掠海与你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皇帝惊得从龙椅上站起来。
“是的,所以请皇上将掠海赐给微臣,微臣也非掠海不娶。”
呵,这一招够厉害吧!那可是足智多谋的四师弟楚越才想得出来的妙招呢!
由于文渊阁大学士楚越一直待在皇帝身边,十分明白皇帝的个性,知道皇帝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因此杀了贯非和掠海。
文武百官听了,瞬间一片哗然。
有的张大嘴,下巴差点脱臼;有的耻笑贯非下流大胆;有的骂他不知礼分;有的心中暗叫糟糕,都无法想像后宫中有这么一个胆大包天,如此特别的公主,也不敢相信贯非竟然敢将公主吃干抹净,还大言不惭地说情道爱。
当然,也有许多人投以羡慕与赞佩的目光,甚至打算教贯非开堂讲学,教授众人如何追求公主之道。
皇帝抖着下巴,瞪大了眼,“你说什么?她溜出宫去,还假扮男人与你们一群大男人一同下西洋?你知道她是朕的女儿,还诱拐她……”皇帝呆了半晌,接着大喊道:“来人啊,教掠海来,朕要亲自听她说说,这是不是真的!
喔,朕怎会生出这么一个疯狂又大胆的女儿!”
这下真是糗大了呀!皇帝在辛公公的搀扶下,丧气的坐回龙椅。
这么一来,他能不答应贯非的赐婚之请吗?君无戏言,一言九鼎啊,早知道就不要让贯非开口讨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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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到坏情郎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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