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华却还是撇嘴道:「若他真有那心思,我就算今日去了又如何,总不能将他拴在裤腰带上,无时无刻盯着他的去向吧。」
宝琴摇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这男人就像风筝,有时候你收一收,也就收回来了,若是放任不管,飞的太远,可就不是夫人你能控制的了。」
双华听得越发烦躁,表面虽还是倔强,但内心却隐隐松动,终是被宝琴好说歹说,换了身衣服被拖去了栖梅苑。
谁知一进院子里,就觉得气氛不太对,邹氏身边伺候的嬷嬷一见她,便露出尴尬的表情将她往内领。
这让双华心头更是惴惴,快步往邹氏的卧房走,一推门,见她独自一人端着药碗正要喝,看见双华来了,脸上闪过丝微妙的表情。
双华暗自捏起手指,哪怕内心再焦躁,也先向婆婆问了安,然后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不知相公现在何处?」
还有那个苏叶若,她既然寸步不离的守在婆婆身边,现在又去了哪里
邹氏低头摸了摸鬓发,笑得十分勉强,正在支支吾吾时,却听见隔间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双华面色一变,拎着裙摆就跑过去,可她实在没想到,隔了一道墙的场面竟会如此精彩。
这时已是初冬,房里的炭炉明显刚烧不久,四周都透着凉意。
莲花铜灯旁,顾远萧正铁青着脸将外袍系好,苏叶若抱肩站在进门处,满脸惊魂未定的表情,脚下是一地碎裂的瓷片。
双华站在门前,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宝琴也看的愣住,连忙扶住夫人的身子,又气又急地往里面瞪了眼。
顾远萧抬头发现她竟站在门外,面色更加难看,大步走过来焦急道:「你听我解释!」
可那边的苏叶若却发出一声凄凄的哭声,低头抽泣着道:「夫人你可千万不要怪表哥,全是我的错……全怪我……」
谁知,顾远萧立即转头扔去朝她扔去一记眼刀,吓得苏叶若哭声全憋在喉咙里,捂着嘴打了个嗝。
双华渐渐找回些神志,手心却仍是一片冰凉,顾远萧生怕她会气得逃走,抢先攥住她的手,发现冰得吓人,忙放在嘴旁边呵着热气,边急切地道:「先同我回去,我可以解释。」
双华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一步步走到还在啜泣的苏叶若身旁,居高临下地问道:「敢问苏姑娘,你错在哪儿呢?」
苏叶若被她冷冽的目光一看,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她方才本来就是顺火浇了把油,没想到这位夫人不但没一哭二闹,反而冷静地来质问她。
她脑子有点乱,把心一横,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往下落,惊慌失措的模样,只反复道:「总之都怪我,夫人你千万别误会,不能误会啊!」
双华冷眼看着她掉泪,然后让宝琴扶着在椅子上坐下,又吩咐她去倒杯茶来,再挑眉问道:「到底是什么误会?你不说,我就等着,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为止。」
顾远萧突然明白她的用意,被揪紧的心总算松下来,干脆搬了张椅子坐在她旁边,头靠过去,挨到夫人耳边用卖惨的语气道:「我真的是无辜的。」
双华转眸瞪了他一眼,顾远萧摸了摸鼻子,只觉得被她瞪得通体舒畅,又从宝琴手里接过茶递到夫人面前,从头到尾就懒得看跪坐在地上那人。
苏叶若是勾引未成,本想着能浑水摸鱼,借着乱挑拨下他们的关系,谁知这两人竟亲亲热热说起了小话,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这时心中一片慌乱。
若要在长宁侯眼皮底子下撒谎,借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可说真话又会错漏百出,只得硬着头皮哭诉道:「方才……方才我进房里来拿东西,根本不知道侯爷在这里换外袍,我是准备退出去的,谁知夫人正好就来了。」
双华目光往地上的瓷片一绕,抬眸问道:「是准备退出去,还是被打出去?」
苏叶若死死咬唇,正要开口,又听顾远萧淡淡跟了句:「是啊,你倒是说说看。」
好似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她吓出一身冷汗,哪里还敢编瞎话,只伏在地上颤声道:「是……是叶若未懂分寸,慌不择路往前走了一步,可我真的是准备退下的……」
双华「哦」了一声,转头对宝琴道:「你可听见她说的:未懂分寸。」
宝琴连忙接口道:「咱们侯府是守礼的勋贵之家,容不下未懂分寸之人。」
苏叶若脸都白了,抬头正想再解释几句,却撞见顾远萧淬着寒冰的眸子,立即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
然后听见他冷冷道:「母亲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若还顾及自己的名声,还是早些回去罢。」
苏叶若的腿彻底软下来,她总算明白,就算有邹氏帮忙,这天神般的男人根本不是她能肖想的,甚至把他惹毛了,自己就会万劫不复,以后连婚事都全毁掉,若不是看在邹氏的面子上,只怕这次就……
她终于是真哭了,伏在地上肩部不停发抖,用力吸着鼻子保证道:「我……我这就去向姨母辞行。」
邹氏的卧房离这边就一墙之隔,怎么可能没听见动静,但她原本就是想两人能有点暧昧的接触,被撞见就更说不清,谁知自家儿子撇的这么清,这下连人都一并找借口赶走。
她叹了口气,气得一捶床帏,没控制好力度,差点将手指给折了。
双华一进卧房,就气鼓鼓地转身去关门,没想到顾远萧伸手一挡,那门板便不轻不重地砸上他的手腕。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拉过他的手问:「是不是很疼?」
顾远萧笑起来,趁机迈步进来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见娇妻脸又拉扯下来,索性用手臂将她圈进怀里,迫不及待地解释道:「是母亲非留我在房里帮她煎药,让那女人在旁指点,我顾忌着她的病不好拒绝,可我真的一句话没同她说过。谁知母亲会不小心将药打翻,催我去隔壁房换外袍。」
他见双华气得脸都鼓起来,一脸三贞九烈的表情道:「我一看见她进门,生怕她靠过来被人撞见说不清,随手拿了鼻烟壶砸过去,放心,你家夫君绝不会被谁占了便宜去。」
这说辞双华自然是信的,可心里还是很不痛快,咬着唇瞪他,又偏头嘟囔一句:「就算没摸着,也看着了。」
顾远萧忍不住失笑,执起她的手道:「真的没看着,我就刚解了腰带,不信你摸,我衣袖还是湿的,根本没来得及换。」
他又解释又诅咒,就差没给自己立个贞洁牌坊了,可双华表情还是阴阴沉沉,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雀跃,低头问道:「你是不是在吃醋?」
双华一愣,随即转身道:「你堂堂长宁侯,就算真看上什么人要纳进门,哪轮得到我吃醋。」
顾远萧叹了口气,圈住她的腰,将下巴轻轻搁在她肩膀上道:「我们来立个规矩好不好,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只说出自肺腑的话,绝不能有半句隐瞒。」
双华心头一动,随即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顾远萧道:「那我先说,方才你那样冷静,对我那般信任,我开始觉得欣慰,可后来却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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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养女 卷三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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