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华握拳放在身体两边,紧紧闭眼,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身体越是被他打开,她越是紧张,待到锁骨下湿热一片,终是深吸一口气,颤着声道:「明日我们要回门,是不是……该早些睡。」
顾远萧不舍地停下来,撑起身子问:「你是不是不想?」
双华觉得十分愧疚,将手遮在眼上,不敢去看哥哥的眼睛。
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她怕的要命,满脑子都是他们从小相处的画面,根本没法接纳他。
哥哥似乎叹了口气,手指再度挪上来,一层层为她将里衣穿好,然后拿开她的手,在眼皮上亲了亲,哑声道:「你若不想,无需找什么借口。」
她心中愧疚越浓,轻声道:「对不起。」
顾远萧让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自己怀里,嗓音温柔地道:「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吾心若扁舟,这一世,只想载你一人。那些承诺,永远都有效,你不必害怕府里会纳其他人进来,只要你不想,我就等着你。」
双华感动地将脸在他怀里蹭了蹭,她有世上最好的夫君,何必再去计较,他究竟是为什么对自己钟情。
第二天一大早,公主府里一片忙活,公主想着即将回门的女儿,边嘱咐嬷嬷好好为她打扮,又让三个儿子在院子里等着迎接新人回门。
顾远萧牵着双华进门时,就看见三个弟弟齐声声喊道:「姐姐姐夫好。」场面颇为壮观。
双华害羞地往哥哥身后躲,可顾远萧一眼就看出,有两个是真心招呼,一个却是不情不愿,心里便有了几分计较。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承珏一眼,让管家把带来的礼物纷发下去,然后就随双华去拜见公主。
承珏看着两人的背影走远,撇了撇嘴,懒懒同哥哥们说了几句话,便走回房去。
他将顾远萧送他的白玉砚台随手扔在案上,看了会儿书,总觉得十分碍眼,便吩咐随从道:「随便找个地方收着,莫要再摆我眼前!」
「看来,你很不喜欢我?」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飘进来,吓得他脸煞白。
他没想到顾远萧会突然来他房间,承珏自诩为少年君子,嫌弃人家送的东西,还被当面逮到,这时脸上十分不好看,低头小声道:「没有。」
顾远萧摆出长辈的架子走进来,见承珏支支吾吾就要开溜,长臂一伸,拽着他的领子轻松就给拎回来:「那你同我好好说说,为何总用这副模样对着我。」他眼眸一转,面色阴沉道:「莫非你对双华还有……」
承珏吓得瞪大眼,连忙喝斥道:「莫要胡说,她现在是我的嫡亲姐姐!」
顾远萧撩袍往下一坐,抬起下巴:「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何对我这个姐夫如此不满意?」
承珏攥起拳头,愤愤不平地道:「我看见你欺负我姐姐了!」
顾远萧被他说啼笑皆非:自己还没欺负着呢,他是怎么看见的!
承珏梗着脖子继续道:「男女婚前本不该见面,可你却总是偷偷跑来,你莫以为次次不被捉到是你本事,那是我同父亲说过后,他故意让守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发现你也不要声张。」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挥着手道:「十次!你足足来了十次!还都是晚上偷偷摸摸来,若被人知道了,姐姐还要不要清誉了!」
顾远萧听得瞠目结舌,原来以为自己做的不着痕迹,谁知全落在人家眼皮底下呢。
面前这小少年气呼呼的模样,看他的眼神与淫贼无意,随手拿了本书敲了下他的头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如此迂腐,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想她念她,自然就要来看她,何必拘泥这些陈腐教条。」
承珏很不服气地摸着额头,但盘算着两人间身形和力量的差别,只敢狠狠瞪他。
顾远萧站起来时,宽肩高过他的头顶,弯腰下来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听着,这世上,没人比我更在乎你姐姐,也没人比我更能给她幸福。」
承珏被长宁侯的威慑力压迫地后退一步,不服气地偏过头想:这淫贼提起姐姐时认真的模样,竟然还有几分打动人。
「云霆,想不到,你竟跑到这里来了?」
承珏一听父亲的声音,气势立即就弱了,这件事说来总是自己理亏,等魏将军刚进门,就找了个借口,一溜烟就跑了。
顾远萧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小少年大概忘了,这里可是他自己的房间。
魏将军进门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坐下让丫鬟上了两杯茶,道:「方才想拉你多说几句,结果转眼你就跑了,怎么了,承珏又闯什么祸了?」
顾远萧突然想起方才承珏说的,他每次来公主府,都是魏将军刻意交代守卫放水,这时对着他莫名有些心虚,低头摸了摸鼻子道:「无事,找小舅子聊几句。」
魏将军看着他发笑,其实他一想就明白,自家那三儿子就是看这姐夫不顺眼,以顾远萧的性子,必定是要来敲打几句。
他端起茶喝了口,笑容渐渐收起,总算说起要找他的正事:「你知不知道,最近信王同太子走的特别近?」
待顾远萧同双华坐上回侯府的马车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双华又被公主塞了只一丝杂质都不掺的白玉镯子,这时低头按着玉镯,想起母亲仍是满心的不舍。
顾远萧撩起窗前的布帘,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一直记得,那日信王同他的对谈,他说:「若是你愿意退让一步,顺水推舟让双华嫁给我,事情就会好办的多。」
那日之后,除了必要的宫宴,他再没同信王碰面过。大婚的请帖送到信王府,却被告知王爷出门云游,不知何日返京。
他同信王八岁时就相识,在大皇子身边伴读时,三人亲的如同兄弟一般。
可自从大皇子薨逝,他同信王之间,总像隔了些什么,因为他渐渐发觉,信王心里藏了许多图谋,他故意将这一切掩饰在放荡不羁的外表之下。
他想做的,恐怕并不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可这到底只是个模糊的猜测,顾远萧从不敢确定,也不想无凭无据去怀疑自己从小认识的兄弟。
而他们之间的第二个芥蒂,就是信王不管不顾要求娶双华。方才魏将军告诉他,自从皇帝赐婚之后,信王和太子便走的很近,然后皇帝以西北有贼寇窜乱为由,调走了他东岳营的两万兵士,然后便直接编入了西北军李家军,明眼人都看出,皇帝这是在不动声色地削弱他的兵权。
顾远萧猜到皇帝会因为他们两家的联姻而忌惮,但是没想打,他会出手的这么快,这其中又是否有信王的作用。
长街上的叫卖声唤回他的思绪,往窗外看了眼,再拐一个弯,就能到侯府门前的小巷了。
他看了眼一直摸着镯子,闷闷不乐的双华,突然高声唤车夫将马车停下。
然后他迎着双华疑惑的目光,撩袍先走下去,再朝她伸手道:「这里离家不远了,咱们慢慢走回去。」
双华不明就里,可是对上哥哥含笑的眼眸,不知为何就将手放上去,任他牵着在,长街上缓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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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养女 卷三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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