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顾远萧并不气恼,嘴角好像还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伸手按着她的下巴,鼻尖抵着她的,哑声道:「那再想想。」
当他的唇再压上来时,双华才总算反应过来,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可后悔已经晚了,这次的吻少了温柔缱绻,更多了掠夺的意味,哥哥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封住所有感官,舌尖撬开她的唇瓣,慢悠悠地上下舔舐一圈,酒味混着甜味,一股脑往她喉咙里钻。
她觉得自己仿佛变了块可怜又可口的糕点,被人从里到外尝了个遍。
她用力呼吸,舌尖被扯着纠缠,连着整个背脊都跟着酥麻起来,颤抖着将眼睛睁开条缝,觉得哥哥现在的模样,太像只杀红了眼的野兽,好像下一秒就得将她一口吞下,忙用手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好不容易等哥哥放过她的唇,便求饶似地喊道:「我知道……知道了……」
顾远萧手搭在她肩上,呼吸粗沉,发髻有些散乱,整个人多了点不羁的味道,故意问道:「你知道什么?」
双华低着头,双唇都被他亲得有些肿痛,于是又羞又恼地控诉道「原来哥哥从我及笄前就意图不轨,趁着夜黑风高,故意……故意轻薄我!」
顾远萧轻轻皱眉,大掌挪到她脖子上,似是漫不经心地道:「怎么轻薄?」
双华经过方才的教训,一听这问话,心里便警惕几分,谁知还未来得及退后,哥哥又勾着她的脖子靠过来,贴在她唇上摩挲一番,含笑问道:「是这样?」再伸出舌尖沿着唇缝舔了一圈,用气声问:「还是这样?」
双华快被他逼疯了,干脆伸手将嘴捂住,闷声道:「哥哥你说话不算话!」
顾远萧一脸无辜:「可是你非要问我那年的事?」
他那语气,活活像在说是自己故意勾引他一样。
双华真的被惹恼了,捏着拳站起,走到床边把帷帐放下,正准备赌气脱衣睡下,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今日新婚,于情于理,是必须要睡在一处的。
这么一想,心就瞬间提起来,懊恼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一心信了他的承诺,觉得嫁过来也不过只是暂时换个头衔而已,根本没想到还要同床共枕的事。
这时,顾远萧撑着桌案站起,边往床边走,边扯开绛红蟒袍的衽领,结实的胸肌从中单里隐隐露出,面容上还带着几分醉态,令双华看的小心脏乱蹦乱跳,攥着手,支支吾吾半晌,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顾远萧却十分自然地走到她身旁坐下,将外袍解开甩到一旁,仰面往床榻里躺下去。
他阖着双目,仿佛彻底放松下来,抬手去揉眉心,胸口微微起伏,皂白色的中单松垮垮地搭在那里,随便从什么角度,都能窥得不少春光。
双华坐在床沿,没想到他竟这么不管不顾先睡了,心总算放下来一些,偷偷用余光瞥过去,只见中单下的腱子肉一块块鼓着,腰窝那里紧实地凹下去一块,那是一种无关男女,原始的、由肉体迸发的性感,如果摸上一摸……。
双华被自己脑子里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然后懊恼地扶额: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深吸口气用手猛扇风,决定去给自己倒杯茶来喝,谁知刚要站起,就被床上那人一把攥住了胳膊,顾远萧将眼张开一些,声音还带着疲惫的暗哑:「去哪儿?」
双华一脸心虚,正想解释自己想去喝水,顾远萧却认定她想逃跑,手腕用力,轻松就将她拽得跌倒在自己身边,翻个身,按住她微颤的肩膀,哄孩子般道:「把衣裳脱了,睡觉!」
双华因这个「脱」字羞耻到不行,可今日的翟服又重又厚,若不是顾忌到身边这人,她早就想甩开了。
思忖再三,左右都到了这地步,他若有心有力,自己脱不脱也是一样,于是努力想挣脱搭在他肩上的手,准备坐起将吉服除下,谁知却引来另一只胳膊搭在她腰上,这下她整个背都麻了,脱口抗议道:「你压着我,我怎么脱!」
顾远萧原本只想搂着她好好歇息,谁知被她一句话给喊得起了反应,连忙翻了个身,随手拽过被褥一搭。
正努力平静下来,就感觉身旁的床榻一轻,她好像站起喝了杯水,然后熄了灯,手指悉悉索索触着绸缎的声响,任他怎么掐着手心,也没法控制自己在脑子里勾勒出她只穿里衣的模样。
一片黑暗中,令双华暂时找回些安全感,手摩挲着床沿,努力在靠外的地方躺下,确信自己连他的衣角都没触到,才总算松了口气。
可下一刻,那人又翻身过来,胳膊自然地再往她腰上一搭,害得她整颗心都跟着身子颤了颤。
顾远萧却满意地想着:没了厚重的礼服,抱起来舒服多了。
双华提心吊胆了一会儿,察觉他并无更逾矩的企图,绷紧的身子总算渐渐放松下来。可她也不敢乱动,只盼着他今晚又累又饮了酒,能早点睡过去。
四周渐渐静了下来,连屋外热闹的喧嚣也被黑夜吞没,耳边只剩哥哥粗沉的呼吸声,偶尔有热气扑在她脖颈之上,双华将眼睛闭上又睁开,十分的煎熬,试图往外挪动一点儿,搭在腰上的那只胳膊就立即将她给捞回来。
等到墙外的更鼓声响起,双华背后的衣料几乎全被湿透,顾远萧同她一般没法安眠,这时自然也察觉到,将身子撑起些问:「很热吗?」
双华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转身对着他:「咱们能不睡在一起吗?」
黑夜之中,她柔亮的眸子就在咫尺之间,与他盈盈相对,顾远萧满脑子的龌龊突然间被柔情取代,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勾起唇角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双华被他看得有些害羞,垂眸道:「哦。」
顾远萧看着她乖巧躺在自己身边的模样,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很多年。」
这本是一句噙满柔情的感慨,双华却无端端想到公主说的那句:「他肖想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是担心自己吃不吃得消吧。」于是立即慌乱起来,身子往后缩了缩,似是想提醒他道:「可这也不是真正的……」
可她很快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因为哥哥脸上的笑容越深,将整个身子压过来,道:「听起来,你很不满意?」
双华觉得自己再往后退肯定得摔下去,索性扯着他的衣袖,笑着卖乖道:「我很满意,咱们好好睡觉行吗?」
顾远萧却不吃她这套,身体压过来,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低头在她额上亲了口,「你好好叫我一声,我就睡觉。」
双华手抵在他胸前,眨了眨眼,乖乖地喊:「哥哥。」
顾远萧被她叫的心都酥了,却并不满意,在她腰上又捏一把,「再叫!」
双华可太怕他乱来,将眼一闭,叹了口气,软着声喊道:「夫君……」
这一声「夫君」叫的既娇且软,尾音还发着颤,像藏了只钩子,勾的顾远萧从尾椎骨往上酥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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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养女 卷三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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