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面笔直的官道上,当中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英姿少年,身上并没有穿铠甲、戴头盔,只是提着一柄漂亮的红缨长枪,长长拖在地上。
三老爷惊得出了车,问道:「你是何人?」
那少年的目光比冰还要冷,比火光还要刺眼,提起长枪指向三房的仆从,「不是顾家的人,赶紧走!」
一个五大三粗的长随上前,不服气道:「你是谁?装模作样……」
话音未落,那少年手里长枪就透穿了他的胸膛!
「啊……!!」人群里顿时尖叫四起。
三房的仆妇丫头们,都在瑟瑟发抖。
「都出来。」少年的声音说不出冰冷无情,令人不寒而栗。
三夫人、四爷,还有抱了女儿的四奶奶,都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得不脸色惨白下了车。
长枪少年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四奶奶的身上,「我的枪和剑从来不杀妇孺,你带着女儿走吧!」又指了三夫人,「你例外!」
四奶奶怕得要死,又不敢撇下丈夫公婆独自逃生。
「啊……」的一声惨叫。
一个家丁提着刀冲了上来,试图反击,依旧被那杀年一枪扑杀,接着又一起上来了两个,于是便死了一双!
此人有如杀神!
三房剩下的仆从吓得逃的逃、散的散,再也没有人敢冲上来。
寂静的官道上,只剩下三房的几个主子。
「还不走?」那少年冷冷的看向四奶奶,勾起嘴角,「劝你一句,最好赶在我还没有后悔之前!」
四奶奶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呆了片刻,出于求生的本能,哪里还顾得上被丈夫公婆责骂,赶紧抱着女儿上了马车。
三夫人的牙齿直打架,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我是谁?」那少年勾出一抹笑容,殊无暖意,「你不是说,只要抓住和我徐离订过亲的人,不论献给谁,都是大功一件吗?」
「你!我……」三夫人双腿一软,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三老爷惊呆了,「徐三郎……」
四爷之前还在得意万分,这会儿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哭丧着脸央求道:「三爷有话好说,这里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徐离根本不理他,只是朝三老爷问道:「你知道,徐家是靠什么起家的吗?」
三老爷心思一动,顿时被问题的答案吓得魂飞魄散,强自开口,「不知……」又赶忙道:「不不不,三爷且听我说。」
「还是我来说吧。」徐离笑了笑,把长枪在手里利落的一掂,换了个姿势,然后一枪刺中对方心窝,「徐家……,是靠刺杀朝廷命官起家的!」
「啊!不……」三夫人大惊大吓,扑上去痛哭道:「老、老爷……」
眼看倒在血泊里,转眼丢了命的父亲,四爷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三爷饶命,求三爷饶命……」
徐离看向三夫人,笑道:「有句话夫人一定听过。」他提起长枪,麻利的结束了四爷的性命,「叫做……,斩草要除根!」
「你……,你这个……」三夫人快要喘不过气,话都说不囫囵,只是颤抖着手指着他,「徐、徐三郎你……」
心下知道自己今日绝无活命的希望,即便能够活下来,夫死子亡,和杀了自己又有什么分别?!心下不由滔天巨恨,恨自己一时偏激,酿成了这灭门惨祸,更恨那个招祸的侄女!
心思已经半疯半癫,大笑起来,「我诅咒那个小贱人……」
语音嘎然而止,喷薄的鲜血从她的喉头汩汩冒出!
徐离在三夫人的尸体上擦了擦长枪,然后扬鞭策马离去。
回到徐家时,正好赶上薛氏安排的晚饭,做了他爱吃的鸡皮酸笋莼菜汤,鸡汤香浓四溢、引人垂涎,连带屋子里都透出温馨的气息。
薛氏服侍着他换了衣服,净了手,然后小夫妻两一起入座,自己亲手盛了汤,递到丈夫面前,「三郎……,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徐离从她手里接了碗,微笑道:「你亲自吩咐人做的,一定好喝。」
上次叶东海求见徐策时,说出了安阳城外的详情。
从那时起,徐离便对三夫人起了杀心,只是一直耐着没发罢了。
最近杏娘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他虽然不知道□,但是想想也知道,——四房不能自害女儿姐姐,长房也要顾及自家侄儿,只剩下三房坏事的可能性最大。
正琢磨着怎么把三老爷调出济南,就听说三房的人出城了。
当即策马出城,抄了近道,将三房的人扑杀在官道上!
徐离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本事,尽管才杀了人,面对薛氏时,还是一样没事人一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薛氏没觉得有任何不同,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隔了几天,薛夫人突然造访徐府。
说是先前听说徐姝回来,早就应该过来亲自拜访的,隔了这么久,深表歉意,今儿得闲带了点礼物过来。
徐夫人闻音知雅,聊了几句,便说自己身体不适有些乏,让二奶奶领路,带着薛夫人去找薛氏说话。
薛氏正觉得在家里呆着无聊,丈夫越来越忙,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见母亲过来喜不自禁,挽着进了里屋,「娘……,你怎么想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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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妻关~名媛待嫁 卷二 第32章[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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