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医站起来也不敢抬头,生平头一次用苍蝇大小的声音道:「娘娘…娘娘她说,皇上肾…肾虚,让微臣来开个方子。」
沈绪手指原搭在桌上轻敲的动作猛然一停,眸光暗了下来,连声调都变冷了:「是么?」
吴太医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可怜兮兮的站在那儿,闭紧了嘴。
芮毓对上沈绪的目光,大大方方的:「皇上,讳疾忌医,不好。」
沈绪轻笑了一声,一时间一口气哽在心口,差点没吊上来。
他倒抽一口气,依旧不温不热道:「吴太医,退下吧。」
吴太医巴不得走,抱着药箱跑的比兔子都快,直把门外守着的宫女们看呆了。
吴太医怎么了这是?
这是正殿,沈绪收敛了情绪,至少看起来十分自然,他指间轻点了下那两包药:「补肾的?」
芮毓还拧着眉头,慢吞吞的将药方放下:「好像太少了。」
沈绪眼皮一跳。
还太少了?
呵。
此时,赵权进来说戏班子已经到了,就在坤宁宫候着。
芮毓惊讶的抬眸,她好久没有看戏了,正在她要开口问赵权,排的是哪一出戏时,沈绪漠然出声:「不用了,让他们回去。」
「啊……」赵权眼神在二人之间流转,这是,吵架了?
赵权不敢耽搁,赶紧遣散了专门从宫外请来的戏班子,眯着眼靠在柱子旁休息。
主子们吵架,他自然躲远点好。
正殿里,芮毓没注意到男人愈来愈暗的眼神,反而一心念着刚被遣走的戏班子,不看了呀……
她刚转身想同皇上商量一下,留下戏班子听戏,就撞进了他怀里。
沈绪熟门熟路的捏在她腰间最敏感的一处地方,芮毓轻轻一颤,耳边热气传来:「阿毓要不要,做点好玩的?」
芮毓揉了揉撞疼的额头,说到好玩的,小姑娘高兴得同他说:「常嬷嬷给我做了个风筝,是鸟儿形状的,皇上放过风筝么?」
沈绪握着她的腰把人往长廊带,周边的宫女皆低下头去,就听皇后娘娘在说:「我教皇上放风筝,好不好?」
沈绪低低应了声好,到了寝殿,芮毓就翻箱倒柜的找被常嬷嬷收起来的风筝,蹲在箱子旁搜罗了半天。
忽然被人拦腰抱起来,芮毓一声惊呼,冷不丁的抱住他的脖子,还没来得及说风筝的事儿,就被堵住了嘴。
此时天还未暗,可芮毓身上的衣服却被扒光了。
在沈绪褪去衣物的时候,小姑娘用被褥包住自己,死死揪住被角,怎么都不肯让人碰一下。
「天没黑,不可以。」她委屈道。
沈绪扭头看了眼窗外,确实是天光大亮,如今正值夏季,白日的时辰总是很长。
不过,他很快就放下帷幔,挡去了大半光。
一根根掰开芮毓紧紧扣在被角的手指,将人从里面捞出来。
他一边伸手去解她的红肚兜,一边覆在她耳边说:「你今日瞧瞧,我还要不要补肾。」
一直到天暗下来,内室里求饶声不断。
芮毓小声抽泣着:「不要了,皇上怎么这么坏。」
一个月没碰过她,这回是做凶了点。但这不是小姑娘自己撩拨的么?
沈绪不听她哭喊,变着法的折腾她,直到芮毓连哭都哭不出来,只从嘴里发出破碎的声音。
倒是好听的很。
末了,芮毓趴在男人身上哭,哭狠了一口咬在他胸腔,啪的一声,沈绪重重拍在她腰间:「再来?」
小姑娘摇着头,可委屈了。
荣希还说,她哭一哭,皇上什么都给她。
骗人的,她越哭,皇上越坏。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耳朵被拨了一下,她猛地战栗起来。
那一夜,沈绪像是一头饿狠的狼,反复啃噬身子的猎物,像是连骨髓都不肯放过似的。
抱她到浴桶里沐浴时又折腾了一次,那日之后,芮毓再不敢提补肾的事。
甚至后来吴太医来给她诊脉提及此事,芮毓都义正言辞道:「吴太医不要瞎说。」
吴太医:「……」
怎么成他瞎说了?
芮毓在宫里过得惬意,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日子一直和和美美。一月之后,宫中终于又有了喜事。
嘉慧公主也终于出嫁了。
可这喜庆没多久,朝中又有不知好歹的人挑起了事端。
皇后入宫近三月,可这肚子却一直没动静。
还听说皇上几乎日日去皇后那儿,不免让有些人担忧。
尤其是左御史,一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将话头挑起来了。
说来他也确实是为皇上好,虽说后宫的事朝臣不该插手,可是这子嗣也并非是后宫之事,与前朝还不是息息相关?
于是,他联名上奏,硬是要皇上考虑今年选秀之事。
不仅如此,左御史还跑了趟坤宁宫。
前朝后宫向来泾渭分明,左御史可是为了此事操碎了心呐。
可左御史说了半响也没见皇后的神情有什么变化,只抿着嘴,任是没答应左御史所言。
左御史气的当即离去。
芮毓垂眸看向小腹,凝香宽慰她:「娘娘别听左御史的,他们就是瞎着急,何况才三个月,龙嗣迟早都会有的。」
芮毓点了下头,心里却慌张起来。
左御史说,没有龙嗣,皇上就要纳妃,可是皇上怎么没同她说呢。
芮毓一时着急,竟然急哭了,凝香慌乱的拿帕子擦拭眼泪,沈绪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如此。
小姑娘坐在贵妃椅上,啪嗒啪嗒落了两滴眼泪:「凝香,我不想皇上跟别人一起睡。」
凝香看到沈绪来,忙就退下。
沈绪心疼的不行,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擦去小姑娘的眼泪,平平静静道:「没有别人,宫里除了你,没别人。」
芮毓抽噎两声,嗡声道:「皇上,不要两年了,现在就生好不好?」
沈绪闻言笑了笑,其实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他觉得姑娘还小,此事不急,没想到他不急,有人比他还急。
前朝那些大臣整出的事在他这儿也不算什么,不过她要是愿意的话,沈绪心头忽然一暖,有个孩子也是好的。
「好。」
——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天不遂人愿,越想怀上孩子,越是希望落空。
芮毓近日来把医书翻了个遍,也喝了不少坐胎药,却都是无用。
左御史还时不时挑个皇上不在的时间同芮毓长篇大论,不过短短一月,小姑娘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一日完事儿后,小姑娘趴在沈绪胸口,缓缓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声音说:「皇上,还是纳妃吧。」
男人扶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握紧,掐的芮毓哼了两声。
他阴森森道:「你再提,我就让赵公公打你板子。」
芮毓不吭声了,不吭声也不动,可怜兮兮的趴在他身上。
男人略带粗糙的指腹在她腰间反复摩擦,他又无奈又心疼的在芮毓耳边舒了一口气:「不管有没有龙嗣,你都是大楚的皇后,未来的几十载,大楚皇宫,只有皇后,没有嫔妃。」
芮毓轻轻一颤,缓缓抬眸,将下巴搁在他胸前,就这么自下而上去看他:「抱我去沐浴,好难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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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帖皇后药 下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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