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更生气了:「她死活不肯进屋里,就在外面磕头,你是没听到她说什么,她说我们娘娘不肯皇上身旁有其他女子伺候,这才将她从宫里赶出来,她嘴上是来认错,可每一句都在数落我们姑娘!」
巧阅与凝香二人步伐加快赶去前门,巧阅一边走一边说:「她疯了?窦家也让她这么乱来?」
凝香冷笑一声:「我瞧她就是疯了,自己不痛快,想让咱们姑娘也不痛快。」
说着就已经到前门,还没走近,巧阅就听到常嬷嬷中气十足的同窦良俏辩论,不过显然,常嬷嬷被气的不轻。
府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指指点点,有说窦良俏不好的,也有说芮家姑娘不配做皇后的,还有纯粹看热闹的。
窦良俏哭的梨花带雨:「我就是知错了,要给芮姑娘赔不是,你们喊芮姑娘出来,我就在这儿给她磕个头,保证再不进宫,再不让皇上瞧见我了!」
巧阅也自觉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但她今儿个算是惊呆了,还真有这样张嘴就乱说,不仅污蔑她们姑娘善妒,还让旁人以为皇上看上了她?
常嬷嬷那日没有在宫里,但凝香与巧阅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将那日的事情还原了个清楚,尤其强调了窦良俏摔芮毓杯子这事儿。
众人风向又偏向芮毓一头,可窦良俏丝毫不惧,抹了抹泪:「是,我是一时手滑,但芮姑娘也将我赶出宫了,这还不够么?」
闻言,那些人又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
「那看来,咱们大楚未来的皇后还挺骇人的,打翻茶盏就要被赶出宫去?那皇宫岂不是要无人了?」
「不仅如此,恐怕有她在,皇帝身侧就没其他女子了,更别说开枝散叶,子孙万代。」
「我觉得芮姑娘是好人啊,之前瘟疫那事你们怎么不说,能以身犯险救百姓于水火之人,怎么可能心肠歹毒?」
…
…
巧阅气的牙都在打颤,扶住常嬷嬷:「嬷嬷,您先进去吧,这儿我跟凝香看着办。」
常嬷嬷摇了摇头,事关姑娘名声,她怎么能坐视不管?可现下她却也没有法子,窦良俏这个疯子是铁了心要毁了姑娘名声的。
那边窦良俏还在哭,窦家的三姑娘,跪在芮府门前哭的梨花带雨,时不时还磕个头,不知情的人只以为是被芮家欺负了。
都欺负到左相家,还不是因着要当皇后的原因?
总之窦良俏的目的是达到了。
她悄悄垂头,弯了弯嘴角,她今天顶多就是丢点面子,回去被父亲打一顿关进祠堂,可芮毓就不同了,指不定立后的日子都要往后褪。
她心下冷笑着,右手撑着地正要起身,忽然——
有人脆生生道:「我原谅你。」
众人循声望去,一袭轻粉色长裙的女子,从门后走出来,立在窦良俏跟前。
她眉宇间温温和和,只轻声说:「我原谅你,你别跪着,膝盖疼。」
芮毓这两三句话说的清润温和,反倒把窦良俏弄懵了。
她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磕磕巴巴道:「你说什么,你原谅我?」
芮毓抬头,目光落在看热闹的每一个人身上,然后细眉一蹙,叹了声气:「那天你只不过失手,皇上让太医去给我瞧过了,不碍事的。」
窦良俏错愕,这跟太医有什么关系?
巧阅与凝香对视一眼,立马顺着台阶往上爬,凝香清了清嗓子:「那天窦三姑娘对我们姑娘不敬,惹怒皇上,要不是我们姑娘没出什么大事,恐怕您就不是被赶出宫这么简单了。」
众人哗然,还有人敢对未来皇后动手,都动到御医面前了?可真是好胆子啊!
芮毓对着窦良俏眨了眨眼,委屈巴巴道:「如果皇上喜欢你,那,那你留下又有何妨,可他不喜欢呀。」
芮毓委屈的红了眼眶:「我知道你生气,我下回帮你跟皇上说说,好不好。」
窦良俏倒吸一口气:「你在说什么?」
她总觉得这情形似曾相识,可现在一时想不起来。
众人开始对窦良俏指指点点,前面说什么未来皇后善妒,看皇上喜欢她才故意赶她出宫,搞了半天,原来是皇上赶她出宫,她报复人家芮姑娘呢。
「左相府的女儿,也不过如此嘛!」有人调侃道。
窦良俏大脑一时空白,心下有些后悔,她为什么要来芮府,为什么要这样……
芮毓抬手捂住眼睛,无声的哭,带着哭腔喊:「嬷嬷,我害怕。」
常嬷嬷心都碎了,赶忙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不怕不怕,不怕,咱们回府去。」
芮府大门在窦良俏面前关上,直至这时她才回过神来。
听到身旁有人说:「你方才听见没,芮家姑娘说她害怕,啧,她都快要当皇后了竟然也会害怕,可见这个窦家的姑娘心眼实在坏透了!」
「我是听见她说话,没听清,诶,你瞧见她哭了没,那叫个委屈,我要是皇上,我心都疼碎了!」
「你胡说什么,也不怕被拉去砍了?」
那人悻悻然笑了两声,也是不敢胡言乱语,
两个读书人相互说着话走远,窦良俏愣在原地,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不对,不对的。
她猛地去扑上去敲芮府的门,可再也没人给她开了,只一些还未散去的围观者在她身后嘲讽,窦良俏最听不得这些,扭过头吼:
「你们知道什么!你们知道芮毓根本就是装的吗?她在皇上面前也这般装模作样,皇上都是被她骗了!」
门内,荣希趴在门上听了个清楚,捂着肚子笑不停,扬了扬下巴:「你看,我的办法管用吧?」
芮毓鼻头红红的,点了下头。
荣希又说:「你只管哭一哭,装个委屈,比什么都有用,我跟你说,你在皇上面前哭一哭,他什么都会给你。」
芮毓点点头:「好。」
半天,芮毓才回过神,偏头问:「你从哪里进来的?」
荣希大大方方指了指墙边:「那儿啊,爬进来的。」
御书房内。
赫北对座上的人道:「后来荣希郡主来了,给姑娘支了一招,这才扳回一局。」
座上那人半个身子都笼罩在阴影里,闻言却并未展颜,反而紧紧抿着嘴角。
半响,他才说:「赫北。」
赫北抬头看他,等他吩咐。
沈绪缓缓弯了弯嘴角:「动手吧。」
赫北扬了扬眉,随后才应下。
这天过后,历经三朝的窦府,顷刻倒塌。一夜之间被禁军包围,窦齐鸣穿着寝衣被从屋中架出来。
他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窦府你们也敢动,是谁指使你们?是谁!」
领头的人是梁锲,前不久皇上刚将空置许久的禁军指挥使的位置交给他。
他还疑惑,一下从小小的礼部官员忽升指挥使的位置,难不成皇上是看在梁家是未来皇后的义父母家才特此殊荣?
现下却觉得,这分明是个烫手山芋。
新官上任,第一个差事竟是绑左相,搜窦家。
他更不曾想,窦家竟然藏了个爻宋的细作,这个窦左相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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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帖皇后药 下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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