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帖皇后药 下 第二十七章

  左相家的人,莫非真以为这还是太沃帝在的时候,能让他们一手遮天不成?
  魏嘉严自到了宁圣宫就鲜少说话,这会儿看不过去,难得开口:「若是后宫妇人心思歹毒,定闹的合宫不宁,后宫都尚且不能安宁,前朝又怎能安稳?」
  他这一番话,引得所有人都看过来。连徐明珠都难掩惊诧,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魏嘉严对上沈绪的眸子,一瞬间有些惊慌,硬着头皮说下去:「窦家三姑娘,既不贤良又未有淑德,今日能陷害皇后,明日又能做出什么事来?」
  窦氏阴郁的看向魏嘉严,冷笑一声,可真是平阳侯养的好儿子。
  「魏世子这话过重了,哀家瞧着,就是姑娘们一时手滑,没拿住茶盏这等小事,还算不上心思歹毒!」
  窦良俏这会儿只知道抹眼泪,竟是忘了能替自己辩驳什么。
  沈绪目光懒懒的落在魏嘉严身上,弯了弯嘴角:「魏世子说的有道理,赵权,送窦三姑娘出宫去,朕不想在宫里再瞧见此人,蛊惑母后为其费尽心思,实属有罪。」
  窦氏硬生生倒抽了一口气,窦良俏哭着被拉下去她也只能僵硬的坐着,沈绪扭过头来笑看了她一眼。
  明明是带着笑意,可偏偏像寒冬腊月里的冷风打在她脸上,冷的她牙齿都在打颤。
  沈绪重新偏过头,芮毓还在一声一声打着嗝,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不是吓到了,回昭阳宫让太医瞧一瞧?」
  芮毓迟疑的点点头,直到上了龙撵,她端正坐着,腰后拦上一只手。
  芮毓:「我嗝——不要太医,我自己会看诊。」
  沈绪扬了扬眉,他险些忘了小姑娘还懂医术这一茬。
  直到昭阳宫,太医莫名其妙等了会儿,又莫名其妙被遣走。沈绪同她一起进了昭阳宫,却将她丢在了一边,自己进了正殿。
  神色淡淡瞥了她一眼:「回寝殿去等着。」
  芮毓一脸懵的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嗝——
  凝香有些害怕的扶着芮毓:「姑娘要不要喝些水。」
  芮毓没回应,凝香又问:「皇上是不是看出来了姑娘方才在做戏,生气了?」
  芮毓这才回过神:「我演的嗝——不像?」
  凝香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何止不像,简直太假了。皇上那是什么人物,什么大戏没见过的人,哪能被姑娘拙劣的演技给糊弄了去呢。
  正殿里,沈绪从窗外看了演还在石子路上站着同凝香说话的小姑娘,复又收回目光。
  双眸阴鸷:「如何了。」
  赫北和杨威二人在他面前站着,闻言呈上一封信。
  赫北看了眼杨威,才开口说:「皇上,这是第五封了,信鸽依旧从左相府中出来,同前四封无异,就说了些大楚的情形。」
  杨威点了点头,接着说:「不过属下原以为这事定是左相在筹谋,可这封信里提到左相窦齐鸣是可用之人,想必他也不知自个儿府中藏了细作。」
  不知?
  沈绪食指搭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那就让他知道。」
  赫北迟疑一瞬点头应下,皇上是打算在左相府前挖个坑,就看左相跳不跳了。
  他若跳,便是将整个窦家拖入万劫不复,若是不跳,皇上兴许还能留他。
  赫北临出门前又停住脚步,想了想说:「蒋罕此人,与窦家三姑娘走的近,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沈绪眸子微微一掀,当下没说什么。待正殿众人都退下后方才露出一丝笑,那笑里渗着七分算计三分无情,总归骇人的很。
  窦氏这太后不好废,那他就将她的靠山给除了,省得她成日闲得慌算计他的小姑娘。
  想到芮毓,沈绪方才回过敛了骇人的神色。淡漠的起身拍拍衣袖,抚平褶子,方才往寝殿走。
  寝殿里,芮毓灌下好大一碗甜水,默了一会儿,嗝——
  嗝——
  嗝——
  芮毓:「………」
  她缓缓叹了声气,坐在梨花木椅上,一手搭在木椅边缘描绘着雕刻的纹路,一手撑着下巴,嗝——
  凝香又端来一碗甜水:「姑娘一口闷了吧,看看能不能好。」
  芮毓神色恹恹的接过来,咕噜咕噜两口就下肚了。
  凝香殷切的看着她,半响过去,她正扬起嘴角。
  「嗝——」
  芮毓捂着胸口又打了个嗝。
  凝香耷拉下嘴角:「这如何是好……」
  芮毓倒是不在意,摆了摆手让凝香出去。呆呆的望着门窗,仿佛还未从方才的场景中抽身出来。
  直到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芮毓的神思也被拉了回来,那人一身玄色立在门口,背光而站,看不清脸色的表情,但芮毓就是觉得,他兴许是生气了。
  可是,他怎么就生气了呢?
  她也生气呀,皇上将窦良俏放在身边,是不是想多娶一个?
  芮毓扭过头去不看他,她觉得这次应该她生气,她更生气。
  嗝——
  静谧的室内,芮毓猛地捂住嘴。
  直到又一声吱呀的声音,芮毓偷偷斜眼去看,就见门被关上了,那人的影子越来越长,直至笼在她身上。
  嗝——
  嗝——
  半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芮毓盯着落在地上的半边影子,影子像是粘在地上了似的,半分都不挪动一下。
  身后的人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就这么听芮毓打了半柱香的嗝。
  芮毓委屈的瘪了瘪嘴角,嗝,好累呀。
  她动了动僵硬的脚,悄悄在地上挪了半分,她这么一动,身后的人也终于动了。
  不过先传来的时一阵轻笑。
  沈绪弯腰在她耳边笑了两声:「戏演的真差,不过我家阿毓都学会陷害人了,不错。」
  芮毓蓦地红了耳尖,终于生出了一丝心虚。
  她十分没有底气的嘟囔一句:「我没有。」
  「嗯,还学会嘴硬了。」男人在她耳畔点了两下头。
  芮毓加重了语气:「我没有,嗝——」
  沈绪被她逗笑了,转而走到她面前,听她打了两声嗝,复又缓缓说:「哭岔气了?谁让你哭那么认真的?」
  芮毓刚想张嘴反驳两句,又听面前的人说:「要不要,我给你渡两口气?」
  芮毓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沈绪本以为按照小姑娘的性子,铁定得先红一红脸,可反常的,她不仅没有,还仰着头直视他。
  嗝——
  她坐在椅子上,而沈绪立在她面前,她便抬脚,用脚尖踢了踢面前的人:「弯腰。」
  沈绪扬了扬眉,都会命令他了,有些长进。
  他也不磨蹭,芮毓一说弯腰,他配合的将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贴上柔软的唇,咬了咬。
  嗝——
  沈绪顿了一下,亲着亲着笑出声,随即才捏住她的后颈,狠狠往前压,大有将这张柔软的嘴吞进去的意思。
  ——
  转眼十二月底,平城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雪了。今年这最后一场大雪下的肆意张扬,带着北地的冷风呼呼的灌进来。
  皇宫一片白雪皑皑,芮毓裹着红色大氅一步一步稳重的在妙云轩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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