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帖皇后药 上 第二十一章

  徐国公是太沃帝在时最拥护太沃帝的大臣,同时他也深受太沃帝信任,但却同左相窦齐鸣不同。
  这个徐国公是个忠君爱国的,却是愚忠,太沃帝说什么他做什么。
  沈绪蹙了蹙眉,他没等来徐国公,这个徐大小姐倒是先来了。
  赫北早前就听闻,徐家姑娘饱读诗书,为人沉静,有平城才女的美称。并且前两年徐国公有意将女儿许给太子殿下,要不是皇后拦着,恐怕事情就成了。
  皇后拦着,也是怕沈绪得了徐家支持,对沈廉不利。
  徐明珠心下惶惶不安,走到门前才朝领着自己进来的赫北缓缓颔首:「麻烦公子了。」
  声音清和温柔,大方得体,果真是才女。
  只是徐明珠在门外踌躇两步,做好心理准备推门而入时,推门的手一顿,就看见有个女子,屈膝跪坐在太子床边,从布囊中搜搜摸摸,摸出一颗糖往太子嘴里塞。
  徐明珠难得表情僵硬惊讶,都顾不得要请安什么的。
  沈绪抬眼看到了来人,也没阻止芮毓,反而由着她往嘴里塞东西,舌尖触及到一丝甜味儿后,他轻轻蹙眉:「糖?」
  芮毓抿着唇点头,药很苦的。
  沈绪不喜甜,胡乱抿了一会儿便吞下去。目光落在芮毓的宝贝布囊里,好奇她还能从里头掏出什么来。
  「还有么?」他抬下巴指了指布囊。
  芮毓为难的伸手进去掏了掏,好像没了,这是凝香给她的,最后一颗。
  忽然,在芮毓将手抽出来时,一颗圆滚滚的核桃飞了出来,正正好打在徐明珠的脑门上。
  只听门口的人狠狠倒吸了一口气,脑门印了个红印子,她似乎也没想会这样,疼的眼眶都红了。
  「殿下……」
  一袭紫衣飘然,泪眼婆娑委屈兮兮的,听这声殿下门外的几人都浑身一怔。
  赫北那厮心下不平衡了,芮姑娘亏就亏在不会说话!
  芮毓瞅瞅徐明珠,又瞅瞅沈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紧紧揪着布囊坐在床边,盯着门边那颗核桃看……
  沈绪淡淡朝她徐明珠看去:「徐国公让徐小姐过来,可是他老人家身子不好?」
  徐明珠一愣,也忘记额头的疼痛,支支吾吾道:「家父确实身子有恙,没能来给殿下请安,请殿下恕罪。」
  徐明珠说着,便交叠至额头,跪在地上。
  芮毓不知是什么情况,只觉得核桃的事情好像过去了,隐隐松了口气,连带着捉着布囊的手都狠狠一松。
  沈绪分神看了她一眼,才又让徐明珠起身。
  徐明珠今儿是一时脑热才找上门来,甚至还用了父亲的名义,可真的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又半个字都说不出。
  她本就只在宫中匆匆见过他三两回,能有什么可说的呢。
  沈绪赐了座,徐明珠便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再看那一头的芮毓,歪歪扭扭的靠在床榻,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好像同殿下睡在一块似的。
  徐明珠实在好奇,便问:「这是殿下的贴身丫鬟?」
  想来想去,也只有贴身伺候的才能离他这么近吧。
  谁知此话一出,沈绪目光便暗了下来,面上的不快再明显不过,淡淡道:「不是。」
  徐明珠一噎,不敢再继续猜下去。只是瞧着芮毓一脸轻松的坐在那里,又想起脑门上的红印子,心中有些不悦,不管是谁,伤了人总要说声抱歉吧,这姑娘可真是……
  芮毓算着时候,沈绪的药喝了有一阵,该睡下了才对。她眼巴巴的盯着徐明珠,想说,这人怎么还不走呀。
  越等越焦急,芮毓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坐着,沈绪察觉到她隐隐的不耐,抬头看她:「坐不住了?坐不住就出去玩会儿。」
  芮毓回望他一眼,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微不可闻的叹了声气,怎么还不走……
  沈绪的眉间立刻染上了几分不悦,他最不喜欢这般,她不说话他便猜不到她的心思。
  也顾不得徐明珠还在这儿坐着,沈绪唬着脸:「说出来,想要什么?」
  芮毓动了动嘴皮,又紧紧闭上,像嘴里有金子似的,不肯让人瞧了去。
  沈绪换了个法子,瞥了眼坐在那跟雕塑似的徐明珠:「你方才是不是不小心打伤人了?要不要道个歉?」
  芮毓这才有所动容,十分为难的抬头飞快的瞥了眼徐明珠,心中似乎有团麻绳缠在一起,纠结的很。
  她又环顾了下四周,神情焦急了起来,怎么办,这里没有宣纸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理活动,沈绪出声打断她:「没有纸,说话。」
  徐明珠忙站起身,颇识大体的朝沈绪说:「殿下,不要紧的,臣女无碍,别为了臣女为难姑娘了。」
  芮毓感激的对徐明珠弯了弯眼睛,这一下把徐明珠看愣了,放眼整个平城,她还从未见过姿容如此出众的女子。
  心下还来不及泛酸,徐明珠又被沈绪黑着脸看了一眼,像是在责怪她多管闲事。
  徐明珠不知到底那句话说错,悻悻然坐下,就听沈绪不悦的对那姑娘说:「你不说话别人怎么知道你要什么?」
  她惊诧的抬头,还来不及思索便说:「姑娘是哑巴?」
  霎时间她便觉得不对,忙挥手说:「我的意思是,姑娘姿容出众,没想到却不会说话,有些可惜……」
  芮毓委屈巴巴的撇过头,她不是哑巴……
  但是张了张嘴,却又真的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沈绪感到床边一轻,小姑娘跳下床,背对着他往门外走,那背影似乎还带着极大的怨气。
  沈绪终于沉下脸:「退下吧,回去告诉你父亲,让他好好想,人到晚年,可别犯蠢。」
  徐明珠身子一抖,不解的抬头对上沈绪那双冷飕飕的眸子,她是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吗……
  徐明珠走后,沈绪木着张脸问杨威:「人呢?」
  杨威摸了摸脑袋,不解道:「徐小姐不是刚走吗?应该还没走远,属下去将她拦下来?」
  沈绪脸更黑了:「不用。」
  他扭头看了眼外面火辣辣的太阳,往门外唤了句:「赫北。」
  赫北探出头来,以为太子殿下有什么要交代。
  就听沈绪幽幽道:「领罚。」
  夜里,凝香等人都熄火退下后,芮毓悄悄下了床,摸着黑从小几上拿了本书册,靠在窗边翻了起来。
  她一手压在书角,一手指着一个字,眉头打了个结,看起来像是被难倒了。
  废了老大的力气开口,舌头却不听使唤似的,还没说出一个字就把自己舌尖给咬了。
  芮毓丧气的合上书,歪着脑袋闷闷的想,她真的是个哑巴。
  ——
  等了几日,左相终于是肯来了。
  不过带来嫡子窦扬邵可以理解,毕竟如今禁军调令在窦扬邵手中,可这窦大小姐来做什么?
  窦良孝与窦扬邵一左一右随在左相身后,窦扬邵侧过身子扬嘴一笑:「你真舍得康廉王?」
  窦良孝阴冷冷说:「什么舍得不舍得,我是要做皇后的,谁能让我当皇后,我就依附谁,从前是康廉王势大,如今是太子,哥哥你说呢?」
  窦扬邵哼笑一声:「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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