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寿星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纪瑶心想,该不会自己归天了,它还好好着吧?那可要当做传家宝传下去了,正当想着,听到院门口传来怯生生的声音:「瑶瑶。」
抬头一看,竟是沈妍来了。
纪瑶马上站起来,要进屋。
沈妍扑上来,拉住她:「瑶瑶,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纪瑶抿着嘴。
「我端午节都忍着没有来找你,就是怕你生气,但是现在又过去那么多天了,你怎么还在生气?」她红着眼睛,低声道,「我,我是喜欢你哥哥,我也不瞒着你了。瑶瑶,我不再送你东西,不盘算着你帮我,行不行?你不要不理我啊!」
她唉声相求。
纪瑶叹了口气。
这又何必呢?
就算她后来嫁给哥哥,也没有得到他的心,只知道整日同家人哭诉,说哥哥不喜欢她,哥哥整日不着家,哥哥不关心她,哥哥长,哥哥短的……后来还不是伤透心,和离了吗,连自己的儿子都愿意舍弃。
何必呢?
谁也帮不了她,还不如就此忘掉哥哥,重新找个男人嫁了。
纪瑶扯出自己的袖子,冷声道:「我不妨告诉你,哥哥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沈妍脸一白:「瑶瑶,你不帮我就算了,为何要这样说?我,我长得也不差,我家里也很有钱啊,我可以给你哥哥买酒,买画,只要他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他买……这样,他也不会喜欢我吗?」
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很天真。
纪瑶心想,她也许现在是一根筋的,不会想通,毕竟不是谁都像她,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纪瑶道:「那你去试试好了,看哥哥可会领情,反正我是不会管的。」
沈妍松了口气,笑道:「那你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同我来往呢?我答应你,我不会在你面前提你哥哥,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其实纪瑶跟沈妍也没什么大仇,要说前世的错,自己也有一半,才会让沈妍误入歧途。
「好吧,我先看看你的表现。」纪瑶抬着下巴,很是骄矜。
沈妍噗的一笑,心里很欢喜。
她点点头:「那行,你看着好了……不过我今日先坦白一件事,我买了一小坛特别好喝的酒,等会就去试试,你不用帮我。」
沈妍握住了小拳头:「我总要试试的,我不信,你哥哥真的会那么讨厌我。」
纪瑶不忍相看。
等到纪廷元下衙,沈妍就去找他。
十分好奇会是什么结果,纪瑶轻手轻脚,跟在后面。
哥哥穿着淡蓝色的夏袍走进来,从远处看去,身材修长,有如玉树临风,就在这时,沈妍跑到他跟前,说了几句话之后,将小酒坛递过去。
纪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前世,沈妍顶多就是偷看哥哥,流流口水,根本不敢做什么表示,都是靠着自己去帮忙,现在……
她盯着哥哥,下一瞬,就见哥哥扬起手,一把将那酒坛打在了地上,他的脸变得十分的冷,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甚至还踢了酒坛一脚,扬长而去。
纪瑶不知沈妍此时的神情,只听到一阵哭声,看到她蹲下来,碰了碰碎掉的酒坛,慢慢走了。
那背影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纪瑶一声长叹。
此事很快就传到廖氏耳朵里,将纪廷元叫来问话。
听下人说,纪廷元把沈妍弄哭了。
「她送我酒,难道让我接受不成,被人说私相授受?我只不过是拒绝了她。」纪廷元面沉如水,母亲是不知道沈妍的目的,姑娘家不知廉耻,还把他当什么了,要喝酒,他自己不会买吗?要一个女人的钱?
可就算这样,也该好好说。
毕竟不是什么大错,他们两家来往频繁,姑娘家情窦初开,倾慕上他,也非怪事,有他这样拒绝的吗?
廖氏道:「那你不要便是了,还踢一脚算什么?传到沈夫人耳中,只当你如何不屑!沈姑娘好歹也是官宦之女,此次做事是鲁莽了些,可你年长她六岁,就不能包容点,这是酒又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纪廷元皱眉,却不吭声。
廖氏道:「你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何错之有?我若是说理,她下次指不定还要纠缠,万一被人看见,传出闲话,有损名声。」纪廷元道,「这件事,母亲不必再说,我自有分寸。」
有什么分寸,简直是要沈夫人恼恨他们!
廖氏自己也有女儿的,若是女儿去送个酒,却被对方的儿子如此对待,心里也不会好受。
她叹了口气。
纪玥也很关心,问纪瑶:「沈姑娘昨日来见你,与哥哥那事儿,当真?」
「当真,我亲眼瞧见了,哥哥别提多凶,不收就不收,居然还把酒坛打在地上,用力踢了一脚。」
纪玥怔住:「他竟如此无情?」
「是。」
「那沈姑娘怕以后不会再来了。」
纪瑶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纪廷元与她认识,在沈妍心中,自以为纪廷元会看着两家面子,结果全然不是。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钻牛角尖。
…………
这阵子,太子有些不同,谢鸣珂发现他不再神游天外,愁眉不展,眉宇之间也略微恢复了神采,想来是因为皇上那道圣旨,死灰开始复燃。
不过他并没有任何亲近之念。
因他虽然任职东宫授讲,内心对太子是不屑的,这个人不顾大局,喜用奸佞,手段拙劣上不得台面,反而宋昀有储君之相,学富五车,能谋善断。不过太子假使真有所长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讲课完毕,宋焱上前道:「辛苦谢大人了。」
他一直都想拉拢谢鸣珂,可惜这个人性子冷淡,无论他怎么暗示,都不为所动,渐渐也就歇了心思。
谢鸣珂道:「不敢,此乃微臣本分。」
仍跟以前一样,并不多话,宋焱无奈,只好任他离去。
六月闷热,没有殿内的冰鼎,走得片刻,背上就有汗水渗出,谢鸣珂行到阴凉之处,拿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
旁边有个小太监过来避阳,见到他,躬身问好:「谢大人。」
谢鸣珂认识他:「小林子,你不在慈心殿伺候,怎么上这里来了?」
「去了库房寻画,」小林子嘴朝着手臂上托着的画像努努,「就是这个,太后突然想看,也是怪了……」
裱得好好的,外面一圈绸边,谢鸣珂瞄一眼:「是吗,那你快些给太后送去。」
小林子道:「正想去呢,但是这天儿,弄地奴婢满头大汗,生怕流下来污了这画,先擦擦。」
他把画像放在石凳上。
晃动间,谢鸣珂发现,这原来是张人像画,上面是个穿着海棠红的姑娘家,隐约露出一张脸,竟让他产生了几分熟悉感。
他愣了下,问道:「这画中的是谁?」
小林子摇头:「奴婢也不知。」
他才十来岁,但这画像光是看纸张,都像是保存了好多年的,比小林子的年纪还大,不知也正常。
谢鸣珂没再问,走向宫门。
一直到坐上轿子,他才忽然回味过来,那姑娘竟跟纪玥有些像……皇太后突然要看这画像,到底因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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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侯爷惦记上 卷一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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