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客气了。」
她笑眯眯对着美食下手。
阳光下,小姑娘眸子极浅,好像黄玉般莹莹透亮。
吃着的时候,很享受,显现的笑容又让他想起了前世的纪瑶。
这一个,虽然是她,却又终究不是她了。
他说什么惩罚,到底也抵不过她的死。她一死,什么恨都没了,剩下的只有怀念,可若她在世,他又难忍她的背叛。
现在的纪瑶也许是最好的,如同初雪般的洁白。
他坐下来,看着纪瑶吃。
不过发现陈素居然端的是糟鸡,露出了一丝促狭的笑。印象里,纪瑶不胜酒力,喝到一点点酒,就会醉倒,但是她醉了有种说不出的可爱,所以他还是会喂一点,以便增加点床笫之乐。
今天,她吃了这个……
没猜错的话,陈素是从旁边那家云阳楼买来的,他们家的糟鸡,用得是烈性的酒,后劲不小。
果不其然,纪瑶突然就觉得头晕。
这种感觉跟醉酒一样。
可是不对啊,并没有酒,只是几块糟鸡,不至于吧?
纪瑶手指渐渐松开,歪在了车椅上。
杨绍让陈素把吃食撤走。
纪瑶完全醉过去了,脸颊上两团晕红,好像天边的晚霞。
他微微俯下身,把她抱入怀。
虽然那一张脸还稚嫩了些,但在怀里,却是有一种熟悉之感,也许是她那弯弯的眉早已长成,也许是她挺秀的琼鼻,抑或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手指轻抚了下她的脸颊。
柔软极了。
十三岁的纪瑶真可爱啊,如果前世,他早两年遇到她,也不知会如何?可能避免最后的结局?
也许也不能。
一切都是早就注定的。
但他不信不能改掉自己的命运,还有纪瑶的。
杨绍微微低下头去。
他此时真的忍不住想要亲她。
就亲一下好了。
…………
纪瑶酒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龙舟赛早就结束了,耳边也没有闹哄哄的声音,她吓一跳,急忙坐起来。
仍在马车里,帘子拉下,四周有些昏暗。
身边的男人坐着,似乎在小憩。
「侯爷。」她轻声唤他。
杨绍睁开眼。
「我们现在在哪里?」她很着急。
「在回京都的路上。」
什么!
「我爹爹,娘还在白河。」
「我已经使人去说了。」
「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说本侯帮你去了清荫庭,你吃了糟鸡,醉酒,便送你回了纪家。」
世上再好的谎言也比不上真话,纪瑶心想,这倒也行,倘若母亲问起如何认识杨绍,便说上次在谢府,是杨绍解围,也说得通。
她点点头。
等到纪家门口,马车停下来。
她道:「今天真的多谢侯爷了。」
「你记着就好,」男人的星眸狭长,看着她,「别忘了。」
似乎到得最后,语气里有一丝的温柔,纪瑶愣了下,莫名想到前世的那个杨绍,但这个终究不是他,她转过身走下马车。
行到庭院,才发现嘴唇有些异样,伸手摸了摸,微微的疼。
难道是被蚊子咬的?
五月,是有蚊子了。
听说纪瑶回家了,廖氏等人急忙也坐了马车回城,他们之前都在寻找纪瑶,不晓得她出了什么事情。
「听说是怀远侯送你的?」廖氏一到就来询问。
「对。」纪瑶道,「让娘担心了。」
「你这孩子,怎么会去清荫庭?」廖氏戳戳她的脑袋,「那是什么地方,皇族勋贵才能去的,幸好遇到侯爷,我刚才听玥儿说了,他曾经给你们解围。你是运气好,不然如此莽撞,不知会如何!」
纪瑶轻声道:「娘,我以后不会了,我只是担心姐姐。」
「有什么好担心的,玥儿不是好好的吗?」
廖氏自是不知的。
像姐姐的性格,她绝不会告诉家人,就像上次在庙里遇到谢鸣珂,她也没有说过一句,她很能隐藏秘密。
不过纪瑶现在也一样。
廖氏教育了女儿一通,才跟纪彰离开。
纪廷元看看纪瑶:「那怀远侯真那么好?他没做什么吧?」
揉了脚踝……
这件事情其实也是可大可小的,只不过在隐蔽处,谁也没看见,且纪瑶前世是他妻子,没那么在意,反而觉得杨绍太君子了。
换做别的姑娘,此时想起来,定是娇羞的很。
纪瑶摇摇头:「没做什么啊,哥哥,你想哪里去了!」
「没做就好。」纪廷元也走了。
纪玥还在。
「瑶瑶,难为你,下次不要那么傻,我年长你三岁,就算有事也是可以应付的,你没必要为了我涉险。」她摸摸妹妹的脑袋,「知道吗?万一你有什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还不是因为前世的事情吗,如果她不去改变,姐姐就会像那书里写的一样,会再次入宫。
那是早就定好的结局。
可是纪瑶又不好告知,不过听杨绍说,谢鸣珂救了姐姐,他这样冷淡的性子,能一次两次的帮助姐姐,很难说不是有什么心思,再加上杨绍……足见姐姐的出色。
凭她的条件,要嫁个合意的夫婿不难,就是不知会看上谁。
姐妹俩说了会话,纪玥告辞离开。
最近天气有些热,出一趟门,身上不舒服,纪瑶清洗了下穿着里衣回卧房,叮嘱木香:「好好看一下,别让蚊子进蚊帐。」
可凶了。
木香答应一声,去赶蚊子。
此时的谢府。
谢鸣韶正跪在谢知敬面前,被木杖打得鬼哭狼嚎。
谢二夫人哭着护住儿子。
「老爷,你再打,可要把儿子打死了!我们就他一个,你是想断子绝孙不成?你怎么就信别人的话,万一是诬陷呢?」
「诬陷?」谢知敬拿着木杖戳地,砰砰响,「你做过多少次这种事情了?别以为你娘,明姝帮你遮丑,我就不知!如今胆子越发肥了,想去清荫庭胡闹!今日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公主等都在,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爹爹,不是我,是谢鸣珂……」
「你给我住嘴!徐禄已经交代了,他是你的狗腿子,难道也敢诬陷你?」谢知敬一脚把儿子踢在地上,「你给我好好反省,这阵子休想出门,连个贡士都考不上,也有脸?」
谢鸣韶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等谢知敬走了,二夫人才把他扶起来,心疼道:「你爹爹今日喝了酒,又在撒酒疯了,你莫怪他。」
谢鸣韶冷笑。
他的父亲一直被大伯压在下面,从出生就没有赢过大伯,所以从小就对很他严苛,想让他赢过谢鸣珂。
但是没有如愿,他就把气都撒在自己头上了!
他擦一擦嘴上的血:「娘,就是谢鸣珂诬陷我,我根本没有带什么迷药。是他看上那纪大姑娘,生怕我跟他抢,才会使出这种阴招,娘,您要信我啊!」
谢二夫人是文安伯之女,自从谢老爷子把大半家产给与谢鸣珂之后,她也极为恼恨。
只是那谢鸣珂命大,那日竟被他逃脱,不然他一死,谢知慎本就是个病体,听闻噩耗,想必也活不长,到时候,大房所有之物仍归于他们二房,绝不会落在那个卖花女之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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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侯爷惦记上 卷一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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