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睁开了眼。
「醒了?」
男人的嗓音哑的不行,仿佛藏着滚烫的火。颀长的身躯紧紧压制着她,身体硬梆梆的。此时他动了,单手箍住腰肢,另一只手钳住了夏晓的下巴。如此更加亲密地契合,叫夏晓连动弹都困难。
夏晓是彻底清醒了。
因为,世子爷已经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清冽的气息密密地包裹着,呼吸交缠,毫不掩饰的急切。夏晓的嘴巴被吸得生疼,能不清醒吗!
「爷,你这个时候回来……」嘴被堵住,话说得模模糊糊的。
这毫无章法的亲吻,叫夏晓根本张不开嘴。她心中嫌弃,手抵着世子爷的肩,费力地推拒了起来。
对方模糊地哼了下,似乎很不满她此番举动。
修长的手臂环过来捉住了夏晓的手,动作是毫不掩饰的霸道。一声更清晰的轻哼出口,世子爷利落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朦胧的月光下,夏晓看见,素来衣裳整洁得一丝不苟的世子爷,此时的衣裳全松散地挂在身上,露出半边坚实的胸膛。长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侧,沉甸甸地洒落下来,妖娆地铺满了床榻。
他不说话,逆着月光的脸,俊美如妖邪。
世子爷眯着一双眼,狭长的眸中波光潋滟,夏晓看得都愣了神。
如此,他心满意足地抬高了她的下巴,继续亲吻。自从那夜被吻扰乱心跳之后,世子爷对此项榻上小趣事便有了特殊的喜爱。
夏晓好气又好笑,再这样吸下去,她的嘴巴都要掉了!
于是伸出舌尖儿,试探着舔了下。
果然,急切的男人浑身一震,惊奇地停住了。
然而下一刻,他学着夏晓的动作张开了嘴,先是舔舐了下,等到夏晓陡然急促的呼吸回应后,眸子便邪气地眯了眼。夏晓哼了哼,舌尖幽幽地窜进他口中,游蛇一般放肆调戏着。
世子爷的呼吸彻底崩乱了……
他从来就不是个好欺辱的。很快反应过来,不仅擒住了胆敢闯进他领土的香软舌尖儿,更是举一反三,反过来凶狠地攻城掠地。修长手臂环过夏晓的脑后,捏着她下巴抬起来,卷着一起热烈的共舞……
推拒与争夺,难以言喻的畅快。
不知过了许久,终于吃够了,世子爷才好心放过了喘不过气来的夏晓。额头抵着她的颈侧,低低地笑出了声儿。这般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低沉与撩人心扉。
他默默收紧了手臂,火热的呼吸全喷在夏晓的脸上、颈侧,喃喃道:「放肆的丫头……」
夜越来越深,恰有一道云这种了空中那弯月,天全黑了下来。
除了或低或高的低吟声儿以及床榻晃动的吱呀声儿,夜色遮住了屋中的一切,也遮住了帐中交缠不休的两人。
这夜,传了四回水。
连素来板正的林嬷嬷都忍不住老脸臊红,几个大丫鬟们更是羞得不敢看人。他们世子爷真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次日,夏晓自然又是睡到日晒三竿。
按照闵氏先前说的,夏晓身体好了就去拜见主母的。但世子爷折腾到早上天麻麻亮方歇,夏晓就是有心去,也实在爬不起来。
朝晖堂的人来时,便被吸足了精气的世子爷给打发走了。
给长公主敬茶,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夏晓歇过了气便按规矩去朝晖堂拜见主母。明熙院的夏主子朝晖堂的下人如雷贯耳却没见过真人的。所以当夏晓领着绿蕊在主屋门前的廊下站着虽因怀孕而变得圆润但出众的样貌依旧惊了一众下人。
方嬷嬷气得咬牙这个夏氏果真是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
夏晓心里有些窘迫,大抵出于女人天性的自尊心。她现在这幅臃肿的模样旁人的眼光落到她身上总叫她觉得哪里别扭。
两人来了一直站在门外廊下。
进进出出的下人们偶尔瞥过来一眼大多只当看不见夏晓主仆这两个人。
已经巳时了日光渐渐刺眼起来。
不知站了多久,夏晓的腿脚微微有些发麻。主屋里里传出人走动的声音夏晓主仆更是清晰听见有人说话逗趣。但这朝晖堂就跟想不起夏晓绿蕊两个人在这儿站着似得没一个人传话,更没一个人叫夏晓进去。
两人就这么站着越来越烈的光照到廊下,夏晓的脸都红了起来。
产后身子才恢复腿脚依旧容易发酸。怕夏晓站久了受不住绿蕊忙拦住一个刚从屋内出来的样貌清秀的蓝衣丫鬟。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过去绿蕊陪着笑脸打听屋内的情况。
出来的人,正是红椽。
红椽根本没理会绿蕊,反倒稍稍抬了下巴挑着眼角倨傲地打量起夏晓。
夏晓的容色自是不必说,少见的好颜色。如今她才十七的年岁,皮相瞧着鲜嫩无比。就是眉眼含春的模样,一看便是被男人宠过了分。红椽眼里嫉恨一闪而逝,声线绷得很紧:「夏姨娘是吧?」
夏晓立即察觉她的不善,不过不善才正常。朝晖堂的丫鬟若对她和善,那才不合理。瞥了眼她一等丫鬟的裙子,她只淡淡笑了下。
红椽被她态度噎得心中一梗,半晌冷哼道:「殿下还在歇息,你且等着吧!」
说罢,理了理鬓角,扭着细腰越过夏晓绿蕊两人便出去了。
夏晓眯了眯眼,有些玩味。
这个丫鬟的态度,有些奇怪呢……
绿蕊气白了脸,冲着摇曳走远的背影冷冷啐了一口:「小人得志!」
两人站了一个多时辰,夏晓的腿脚都失去了知觉。屋内方嬷嬷才姗姗来迟般掀了珠帘,微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看都不看夏晓一眼,她叉了腰,张口先呵斥廊下张望的丫鬟:「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做事的?朝晖堂什么地儿,你们这些小蹄子叫人没规矩的堵了门口?若是碍了殿下的眼儿,仔细你们的皮!」
指桑骂槐,毫不留情。
夏晓眼沉了沉,开口道:「妾是明熙院的,嬷嬷有礼了。」
这般说了,方嬷嬷才弯了弯嘴角,「哦,瞧老奴这眼神儿差的,瞧着眼生还以为是哪个奴婢呢!原来是夏姨娘啊?」
绿蕊气红了眼,这烂舌头的老虔婆!
夏晓拍了拍她胳膊,淡淡地笑:「妾此次来,给长公主殿下敬茶。方才听见屋内有人说笑,不知殿下可醒了?」
夏晓的言行举止委实不周正,方嬷嬷一看便心生鄙夷。
这个夏氏,好不知规矩!
一个出身低贱的女子,也胆敢将背脊挺得直直的。两只不安分的眼儿看人时直勾勾的,半点不晓得避讳,廉耻。这般做派,哪里像受过礼仪嬷嬷的悉心地调教?再精细的衣裳也遮不住粗野散漫的气息。
方嬷嬷刀割似得目光在夏晓周身打量着,越看越觉得厌恶。
她好似听不见夏晓的话,白胖的脸上皮笑肉不笑:「也不知今儿个吹得什么风?夏姨娘这般金贵的人儿,竟也被吹来了朝晖堂?可当真是稀客啊!」
此话一出,绿蕊暗道不好,夏主子今日怕是要吃亏了!
夏晓心下也沉沉的,没接她的话。
见夏晓不接她话,方嬷嬷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不接话,她戏就没法子往下唱。于是转了头,她又挑起了夏晓方才问的话:「您这杯茶,叫殿下一等就是小半年,夏姨娘可真是威风……」
夏晓勾了勾嘴角,脸上的谦和之色全收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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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福孕多 卷二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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