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蕊晒完被子又探过头来,蹲在一旁看着两人笑闹。
看了半天,小脸上眉头皱成麻花,盯着夏晓欲言又止的。
夏晓又不是瞎子,笑说:「有话就说。」
绿蕊听她这般说,便直言问了:「姑娘,你这个月月事是不是迟了?」
细细算起来,绿蕊跟在夏晓身边也没几月。西府里有姜嬷嬷操心,她就陪着说话,伺候洗漱。这么一想,她近两月才算贴身伺候,「奴婢记得,离上月那次都四十天了吧?」
夏晓于倒也没往旁处想,她捏着小欢欢的胖爪子随意道:「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没,就是想着您上月来的也不多,怕您身子出了事。」
人家老人说了,月事于女子而言可重要了,若是这事儿上出了事儿,可得经着心。
夏晓月事上素来不太注意。
上辈子灯红酒绿的过活,昼夜颠倒惯了,她月经从来没准过。好几次因作息太差,停经半年的都有过。她想了下,好像确实有四十天多没来。不过离了西府之后来过一次,夏晓就没在怕的。
想着这具身子也是去年年初来的初潮。十六的年岁,月事正是不准的时候:「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你去忙你的。」
绿蕊还是不放心,打量着夏晓的脸色,确实也不像身子不好的模样。
顺势又看到夏晓鼓囊囊的胸口,她暗道,莫不是家中太舒坦,夏姑娘心情舒畅了,这身子仿佛也圆润不少?
铃铛恰好端了夏老汉的汤药路过,不意听了一耳朵。
眼睛在夏晓的胸口转了一圈,眸色沉了沉。
夜里,用了饭,一家子坐在一处说话。
夏老汉近日的精神头很好,便一直坐在上首没回屋。
见着家里人都在,他突然开了口。说是钟敏学夏青山这几日,起早贪黑地闷在屋里读书做文章,学得太辛苦了。明年要下场,让懂药理的铃铛给号个脉,也好趁早给两人补补身子。
夏春也担心着,她相公自上京以来太拼,就怕他还没考就累垮身子。
夏老汉这么一提,她赶忙叫两人坐下:「爹说得是,这不还有一年功夫呢,你们两个这般苦功,也太叫人忧心了!」
夏青山苦笑,害得家中这般境况,他不下死功夫都无脸见家人。
夏老太知晓儿子心中苦,忙推了铃铛出来叫她先给夏青山号脉:「这一年,青山的身子骨糟蹋的厉害。」小老太太想起夏青山前些时候那瘦若骷髅的模样就心里怕,「可你爹不说,我也不敢提。」
夏老汉又哪里不清楚!
夏青山先前那模样他也心惊着,可心疼儿子就对不住女儿。若不是幺女回来了,他是怎么也没法子原谅的。
铃铛将一家子的神情纳入眼底,眼睑垂得低低的。
她从袖子立抽出一张厚实的帕子,细细卷起来,垫在桌上便叫夏青山伸手。夏青山的身子确实耗损得厉害,但好在人年轻,只要费些时日调理便能养回来。钟敏学的身子骨倒是没事,血气旺盛,脉搏强健。
号完脉,铃铛是连连夸夏春养得好。
钟敏学闻言满目温柔,盯着面上有些红的夏春,眼神是恨不得化成水。若不是夏父夏母都在看着,他是怎么也不舍得将眼珠子从娇妻身上摘下来。
夏父夏母瞧着女儿女婿这般恩爱,老怀安慰。
儿子总算是干了一件好事,将敏学这好孩子带进了他们家。
「既然都起了头,老爷子,不若家中的几个人都号个脉吧。」铃铛若有深思的视线落到夏老太身上,那忧心的模样,叫夏家几人都在意起来,「奴婢瞧着,老太太身子骨委实瘦弱,如此号个脉也安心。」
这一说,倒是提醒了夏家人。
夏老太这一年过得苦,身子佝偻的没夏晓肩膀高,人也瞧着越发的苍老憔悴。
夏春这是也顾不上跟相公浓情蜜意了,与夏晓两个,起身搀了老太太便叫老人家赶快坐下:「说的是呢,我这趟来,看娘瘦的都心惊!」
不提夏晓还没想起来,想着她离家前,小老太太好几次栽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老年人最怕有病了,病了就治不好。夏晓有些恼恨自己不经心,夏老太那个症状,就怕脑血栓脑梗塞。
好在耗了脉,小老太太没事。就是日子过得太苦,往后再不能叫她累着。
既然耗脉,那就一起都看看。
夏春在前头,夏晓扶着夏老太在一旁看着。
老实说,她私心里是不太喜欢铃铛这个人的。但夏老汉如今能站能走,说明医术还是很过得去。左右号脉又出不了大事,夏春站起来后,她也坐下把手腕子递过去。
铃铛两根手指搭在她腕子上,静静垂下了眼帘。
须臾,眼帘遮盖下的眸中幽光一闪。
铃铛没说话,又换了个手,给夏晓重号了一次脉。
时间比旁人久了些,夏老太有些怕:「铃铛啊,可是有什么事儿?你看了这许久,怎地晓儿的身子不好吗?」
铃铛这才抬手,她笑了笑:「老太太莫急,幺姑娘身子没大事。」
夏春也有些紧张,没事你耗这么久!
「幺姑娘怕是最近心思太重,肝气有些郁结,没甚大事。」夏晓见小老太太嘴唇又白了,赶忙起身拍拍夏老太后背,铃铛自也跟着站起来,「奴婢瞧着,且先观望个几日再看看,不一定给幺姑娘配汤药。」
话音一落,夏家人放了心。
铃铛耗完脉也夜深了,都没甚大事,夏家人也散了各自回屋。
绿蕊跟在夏晓身边,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嘟囔:「可吓死奴婢了!姑娘身子没事她换手干嘛?真是个不贴心的人!」
夏晓笑:「大概右手手酸,换换左手。」
绿蕊噗嗤一下,当即被逗笑了起来。
可不是,大夫号脉累,手怎么就不能酸了?
定国公府。
周斯年自那日偶遇夏晓回府后, 便将长兄送的那根箫束之高阁。这次到没再阴晴不定, 没再发脾气也没再说什么,就是人又恢复了昔日的波澜不惊模样。
李嬷嬷看在眼里,不自觉收敛了性子,行事也日渐拘谨起来。
握瑾居里静悄悄的,一点人气儿也没有。
国公夫人闵氏虽然不常来握瑾居,但也时时注意着儿子院子里的事儿。听说儿子这两个月都在府中未曾出去住, 这般反常,不免心下担忧。想着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便亲自熬了些汤水送来握瑾居。
只是小坐了一会儿, 她就有些受不住这院子的安静。
偌大的一个庭院,明明伺候的下人也不少,外头愣是一个人影儿没看到。闵氏就想不明白, 她儿子这癖性到底像了谁。回了自己院子,闵氏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身边人太少的缘故。若是有个子嗣,她儿子怎么也得柔和些。
这般想着,闵氏便琢磨着该更花些心思纳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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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福孕多 卷二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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