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走。」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事,是没办法的事。」
江珝一声冷笑,凉苦讽刺。「没办法,好一句没办法。余归晚,你就这么恨我!」
「我何尝说过恨你!」她不干了,推着他手臂反驳。
「你不恨我,你这般折磨我。」他声音阴得可怕。「你装得还真像啊!」
归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反复追问,可江珝却不再回答了。
他不信她了。
如何信?当初他神志不清,她总该记得自己吧,可洞房之夜第一次见面时,她居然可以那么淡定,无论是惊讶还是惧怕,都将她掩饰得很好,他真的信了他们素未相识。而且之后的日子里,她一点破绽都不露,甚至知道自己在找她的时候,她还那般坦然。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为她和「她」之间愁郁纠结,她却不露声色地告诉自己,若找到了「她」,她便退出……
她就那么想走?除了怨恨,他实在找不出其它能够解释的理由了。
江珝手渐渐下滑,覆在了她的小腹上。许是因为母亲太过紧张,许是小东西想要保护母亲,它踢了他一脚。这一脚,他心登时化了,如冰雪消逝,心里暖融融的,暖得他已经不记得这种温馨有多久没在经历过了。
怀里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实至名归的妻子!而掌下,则是他的儿子,流着他骨血,也带着他倔强脾气的小东西。他抱着她,僵硬的身子温暖起来,他覆在她耳边道哑着声音无限温柔地道了句:
「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归晚有点不知所措。「江珝,你说什么呢……」
他埋在她颈间深吸了口气。「我知道自己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从现在开始,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心骤然紧缩,归晚胸口有点疼,接着便是酸酸的甜。「那你找到的那姑娘怎么办?」
她还在装。江珝苦笑,接着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含混道:「找到了,便绝对不能再放过了!」说着,翻过她,吻住了她的唇。任她如何挣扎,他都不肯撒开,顺势将她欺在了床上。
「江珝!」她推着他大吼。
「叫夫君!」他第一次要求她。
「不要脸!」她搡着他。
江珝哼笑。「早便不要了。」说着,他手已滑到了她腰间,还没待她反应过来,腰间的系带已被他抽出。
她急得挣扎,可他却单手扼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托起她扭动的腰,瞄了一眼。妃红的胎记,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懊悔,他和她同寝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直未发现,包括上次醉酒,浑噩昏暗,他竟也未曾注意到!
「江珝,你疯了吧!」
归晚忍无可忍了,外衫早被他褪去,连中裤也在挣扎中渐渐脱落,能遮住她的也就剩堪堪胸前的一块肚兜了……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要交代了。这算怎么回事吧,他不是已经找到人了吗!还要留住人家,那干嘛还要缠着自己。她话说得已经够清楚了,非要把事情做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才甘心吗!
手被举着,她实在挣不开了,只能抬头去咬他。可还没碰到他,他却撑着她手在她腰间落下一吻,不偏不倚,就在她腰侧的那朵海棠花上。归晚登时僵住,可他的吻没停,细密地绕着那朵妃红的花,小心撷取……归晚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他,热量从那朵妃红开始蔓延,沿着白嫩的肌肤一直烧到了脸颊,烧得她呼吸都困难了……
「江珝……」她幽幽唤了声。
「嗯。」他含混回应。
「我们非得这样吗?」她眼睛酸了。
他没回答,或者说是在用行动回答。他的吻从她的腰间游走到了她的小腹,在峰顶细啄,最后沿着曲线一路下滑,朝谷底而去……
「江珝,不行!」她喊叫挣扎。不能是哪里!
可他依旧没有半分犹豫,吻了上去。
疯了,疯了,他彻底疯了!
眼泪落下,归晚只能放弃了,随着他沉浮的吻缴械投降了……
归晚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听得到外面麻雀叽喳的声音,婢女的脚步声,还有林嬷嬷,她好像在吩咐下人把早饭再延一延……
她身周热得慌,鼻尖都冒汗了。她佯做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可才躲开,便被一只胳膊又揽了回来,她又落入他怀里,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温热的气息扑在肩头,他吻了她一下,接着又吻了下,沿着颈脖一下又一下,痒得她难忍,可偏就不睁开眼睛——
她才不想见他!昨夜他攻城略地地要了她,起初顾虑她是个孕妇,还算温柔,可倒了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狠戾得像报仇似的。她不就是说了句让他去找那姑娘泄火去吗!至于这么记仇吗!
实在没辙了,她只得喊腹痛,他才停了下来。本以为这就过去了,怎知又重复了世子大婚,他醉酒那晚的事了……
到现在,归晚这两条腿还疼着呢,酸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江珝知道她醒了,手下越发地无顾忌,从她胸前到小腹,最后探入腿缝间,柔声问道:「还疼吗?」
她不理他,可他还是满足得不了的。她终于是他的了,不对,她早便是他的了。命运真是神奇,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他身边,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心中的眷眷无以表达,连吻都不够,他又在她肩头咬了口——
怀里人「哎呀」一声,吓得他赶紧搂过来问道:「咬疼了吗?」他也没使劲啊。
她颦眉蜷身,他摸到了她正托着小腹的手,明白了。又问:「我儿子又闹了?」
归晚愣住,见了鬼似的,回眸看了他一眼。
「我儿子……」
他这抽得是哪股风,居然说这是他儿子。这么长时间,虽他答应给这个孩子名分,可从来没认过它,更何谈这么亲昵的唤它。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归晚感觉不太好,翻过身推着他往后退。她退,他便追,一直蹭到床里,无处可躲了,他又将她搂了回来。
归晚绝对不能再束手就擒了,顾不得酸疼的腿连扭带踹,可他却托着她翘臀朝自己一贴,佻声道了句「别动了,再动忍不住了。」
好吧,归晚又输了。
「江珝。」她窝在他怀里问了声,「你不是说找到她就不放过了吗,那我呢?算什么?」
她话语真挚,连眼圈都红了。江珝不明白她为何还在说这些,方要解释,便听门外林嬷嬷唤:「二公子,少夫人,世子爷来了!」
江珝和归晚洗漱整理罢时,都快到晌午了。江珩竟等了半个多时辰。
二人出来,兄长倒是淡定如常,瞧着赧颜的二嫂,江珩也猜到些什么了,不免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有些事和有些人,注定就不是自己能企及的。
江珩思绪飘了一瞬。江珝察觉,问道:「三弟可是有何急事?」
「有!」江珩猛然回神,双眼登时亮了,他望着归晚兴奋地道了句。「二嫂,我找到令弟了!」
「真的?我弟弟在哪?」归晚蓦然前探,身子都离开了椅子。若不是有孕压身,江珝都怀疑她会跳起来。这才是找到弟弟的最应该有的反应,他想起了昨晚上的胡瑢之,他便是从那一瞬开始,确定了自己的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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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拿下将军没? 下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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