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拿下将军没? 下 第二十章

  「虽都落魄,可那孩子双目炯炯,气质特殊,全然不似寻常百姓,当初便引起了我注意。我当初还留意,想要询问来着,后来便被叛军冲散,我又北上回了雁门,这事便也不了了之了,谁曾想到那孩子会是她弟弟。」
  「那孩子现在何在?」
  禹佐叹声。「那孩子看见我,还没待靠近,便跑开了。要不,我去辅国将军那问问,若是亲人,他也该被收留。我瞧那孩子衣着不凡,想必不是流落之人。」
  「不必。」江珝阻止。「衙署偏僻,常人不会去的,想必他是在等人。不必惊了辅国将军,你只要带人看住了,见到那孩子便将他带来。」
  禹佐应声,正要往出走,江珝突然又将他唤住,问了句:「余怀章如何了?」
  「虽还不能走动,但状态较之从前已经好多了。」
  「好,一定要派人护好他。」
  「是!」
  禹佐离开了,江珝将手里的锦囊放在桌子上,默默坐了回去,他平静地望向窗外。晌午还明亮的天,这会儿暗了下来,有点像他此刻的心情。早上的预言到底成真了,她想起归晚的话:如果她要你娶她呢?如果她坚持呢?
  如何选择,那道题又绕回来了。江珝不是个犹豫不定的人,其实答案就在心里。江珩大婚那晚,酒醉的自己就已经为他做出的选择,那才是他最想要的。但是,选择好做,可后续的事情呢?这些事都不是一句话就可以了了的……
  外面天越来越暗,他把窗子打开了,随着铺面的冷风,几片雪花被卷了进来。又下雪了,他想起回来那日,石榴树下,那个指挥小丫头们堆雪人的姑娘,还有她鼻尖上的那抹融化的雪。
  她也该起了吧。睡了这么久,可不是该饿了。
  江珝笑笑,迫不及待地走出了大书房。而他身后,那个蜻蜓兰花的锦囊,便安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透过敞开的窗子,独赏着雪花霏霏……
  「人找到了吗?」薛青旗迫声问。
  侍卫垂目摇头。「还没。」
  「废物!」薛青旗厉喝一声。「去,把叮铃给我叫来!」
  小丫头哭了两日了,从打骁尧走了,她就没停过。这会儿整个人还在抽搭着,嗓子都哑了。薛青旗无奈,冷声道:「别哭了!我知道他若要走,你拦不住,我没怪你,但他到底因何而走,你总得给我交代明白吧!」
  自己都答了多少遍了,怎么还要问她。叮铃抽了抽鼻子,道:「他真的什么都没说。那夜他说他要沐浴,不叫我进去,我就在隔间外面守着,我连耳房的门都没出,而且我们俩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后来好长时间房里都没动静,我就没忍住冲进去了,他人就没了……他定是从耳房小窗钻出去的……他为什么要走啊……」说着说着,她眼泪又下来了。
  「那他沐浴就没个声音,他走没走你听不出来吗!再说那耳房小窗,你都钻不出去,何况是比你高出那么多的少年!」
  「我确实只听见入水的声音,没听着出来的声啊……那小窗开着,若不是从那走的,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青旗皱眉,忽而想到什么,问:「你见屋里没人,之后呢?」
  「之后?之后我就赶紧出去喊人了,院里的侍卫挨个屋搜,没有然后大家就都追出去了。我去薛府找您,可他们说您两日都没回了,我找不到您……」
  青旗无奈苦笑。「他根本就没下水沐浴,只是让你以为他在沐浴。那小窗也不过是障眼法,让你们以为他从那离开的。」
  「什么?」叮铃惊呼,「那,那小公子是从哪离开的?」
  啪!薛青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吓得叮铃一个激灵。他大声呵道:「你还要跟我装吗!」
  「我,我没有啊……」
  「小公子沐浴向来有婆子伺候,何尝用过你!发现他不见了,你让他们搜遍了所有的房间,唯独没搜耳房。还有,发现人之后,你把所有人都支走了,包括婆子们,你是何意?」
  「我自然是为了找小公子啊!」叮铃委屈道。
  「找?」薛青旗冷笑:「我看你是为了让他逃!说,他到底哪去了!」
  叮铃实在挨不住了,她知道公子的脾气,不是无中生有,不明是非之人,既然他认定了是自己,想来她也是逃不了了。于是她抹了抹眼泪,道了来……
  小公子最近总是忧心忡忡,食不下咽,睡也睡不好。虽他什么都不说,她知道他在惦念家人。而最近薛青旗也不常来了,他便一点外界的消息都没有了。那日他又练起剑来,竟失神把自己划伤了。叮铃实在是瞧不过去了,连劝带开导,给他讲了一整日。余骁尧是一句话都不说,唯是静静地听着,表情淡淡。叮铃以为他是听进去了,怎奈在晚饭时,他竟求了她一件事:放他出去——
  他说了,他不是要离开这,他只是想出去看看姐姐,只要见她还好自己就安心了。他会赶在第二日回来的,绝对不会连累她。
  叮铃不怕被他连累,她不想他走是舍不得。相处了这么久,她被这个彬彬有礼,气质翩翩的少年打动了,平日里怨也好,气也罢,她都希望能够一直守在他身边,哪怕给他当一辈子的丫鬟。所以,见他早上没回来时,她哭个不止是真的伤心。
  「我也想把他找回来,如果知道他不回来,我当初也不会让他走。」叮铃又哭了,不过这次不是那种空洞夸张的哭,而是发自内心地落泪。
  薛青旗看着她,半晌也没应一句,最后起身摆了摆手,走了。
  叮铃不明所以,直到两个侍卫把她架了起来她才意识到不对,但任她如何嚎啕认错,如何嘶声恳求,薛青旗连看都不曾看,只当没听见,出门了……
  第二日,江珝依旧没出门,在府里陪着归晚。
  昨个是不知所措,今儿可就是怀疑了。江珝向来对军务上心,况且还得商议年后燕云之战呢,如何这么闲?她问他,可他却答:「我留下来陪你堆雪人啊!」
  扯淡!她才不信他是为了陪自己,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置气是置气,那都是生活的调剂,该关心的时候,她还是得关心他。于是问道:「可是朝廷出了何事?」
  「快到年关了,户工吏礼兵哪个都忙,可唯独我这个做将军的不忙。」他含笑道。
  「那你到底为何不去衙署啊?」她追问。
  「陪你啊。」江珝拍了拍刚刚堆起的不大的雪人,笑道,「汴京的雪还是太小了,幽州大雪时,漫天飞絮,漂亮极了。待我攻下幽州,我一定要带你去幽州赏雪。」
  归晚心里莫名一紧。最近总是这样,总是因为他的某一句话而心动,再这么下去,她看自己离缴械投降也不远了。
  昨晚上他陪她睡在稍间,夜里起夜,都是他一直陪着的,寸步不离。连这事都跟着,归晚臊得慌,可他却不以为然,怕她挺着肚子不方便,还在她起身的时候帮她系了衣带。这得亏是灯暗,不然必让他瞧出自己红到快要滴血的脸。他又为她净手,回来后还把她搂进了自己被子里,让她一双冰凉的小脚蹬在自己的大腿上,给她取暖。除了行房,夫妻间能做的,似乎他们都做了,彼此亲密得连隐私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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