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又过几日,杜月铮似乎与她心有灵犀,派宫人出宫送信给她,信中写明皇上听了那日发生的事,并没有说什么,她也不好追问,庆幸的是,往后这些天皇上一样宠爱她,她这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落地,不过信上也说了,皇上待云贵妃同样也没有什么不同。
皇上对云贵妃就这么深情,对她坚信不移?杜月钧咬咬唇,看来不成,她还得多撕开些莫云姝的真面目给皇上看看才成。
想起前世,她跟云贵妃姊妹情深,也因莫云姝要制造对她没有任何隐瞒的亲近,宫人禀报宫外的一些事都未避开她,因而也让她听到不少肮脏事儿。
思忖再三后,杜月钧有了计划。
接下来的日子,她除了照例往长春药铺看诊外,亦进出不少功勋之家的内宅为一些妇人看病,与几家奶奶千金交好之余也顺势听了不少八卦。
这一日,她就等着薛飒回家,将这些事儿说说,当然,那些八卦与她口中吐出来的八卦只有沾上一点点边。
「你说的当真?」
卧房里,原本洗漱就要就寝的薛飒被杜月钧说得睡意全无,最主要的是,这几日朝事繁重,他早出晚归,虽然知道妻子也是同样忙碌,倒没想到她默默的听了一耳朵有关莫家的事儿。
灯火朦胧,她眼睛却比外头星辰都亮,她用力点点头,透露是她替某某几家内宅看病时听到的耳语,「大人,一家这么说就算了,但一连几家,可见这事儿是真的,只是碍于云贵妃得宠,无人敢捅出来。」
他脱了鞋,上了床榻,「无人?又怎么有人敢跟你说?」
她也跟着脱鞋上了床,「因为我的夫君是你啊。」
他半坐着,她直接趴在他胸前又说,「皇上对云贵妃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所以云贵妃就刻意扮天真,让这形象根深柢固,皇上自然念着旧情,很多时候都依着年少的习惯对她多了份包容,就算听着不好也就原谅了,像上回大姊姊的事就是,打碎玉镯,甚至给了添料的补药,皇上也没有苛责,这种放纵习惯要改虽说难,但真的狠下心要改也不是不行,只要站的角度不同,就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怎么说?」他看着她的眼睛闪动着狡黠。
「很多事都原谅放过,就在于习惯,她做的事再恶毒,皇上心里已先宽待五分,但若是这些污秽事一次性的丢在皇上面前,皇上还能无动于衷吗?」
「你的意思是一桩一桩挖出来后,再一次捅开?」
「对,这样冲击性最大,她的假面具就戴不上了。」
「你对你姊姊真有心,我都要妒嫉了。」薛飒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
「大姊姊对我极好,大哥目情况比先前都要好,但还是离不开灵芝那帖药,赫少爷虽然要借着游历之便寻找替代药材,但都几个月了也遍寻无果,若真的找不到,这一生,大姊姊就怕要因这药材被某些人箝制,总是不妥。」她不好说因为这事,杜月铮得屈服在云贵妃之下,最后还丢了性命。
薛飒目光凛然的看着她。
她低头怕他看到她眼中的忧惧,但他看到她眼睑上的睫毛颤了颤,不知是否是他多心,她特别关注云贵妃的事,但仔细思量,两人的交集极少,她还是太在乎姊姊的幸福吧,但他不喜欢她年纪心思就如此重,他双手将她环抱,吻了她的额际一下。
「我明白了,就依你。」毕竟,她说岀的一些事虽隐晦,却事关朝堂财政,他是该慎重些。
第二日,他下朝后先至石墨胡同,将妻子说的事转述给潘竣安。
「当真?」潘竣安有点不信,莫家人的确有些小贪小坏,但惹的事不算大,给了钱也就过了,再加上大庆皇朝国民安居乐业,除了天灾大难,鲜有人祸,因而暗卫的探查等事就愈来愈少,天天练武,固守京城,觉得这天子脚下可是一点贪赃枉法的事也没有。
但薛飒交代下来,他便派人下南方暗地追查,没想到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竟查出许多阴私名堂来,而且还没查完。
潘竣安等到薛飒一进胡同,就将一堆查到的报告送到他面前,「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莫家仗着有莫云姝这受圣宠的贵妃娘娘成了世家大族,而云贵妃也任由娘家族人为恶,在南方放印子钱不说,还虐待佃农、纵奴行凶、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种种怵目惊心的罪行,竟完美的被掩盖下来。
除了犯案地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方,再有那由地方到上层贪官污吏一层层包庇,不曾有只字词组传到京城,自然也到不了他们或皇上耳里。
「胡同的暗卫多久没有这么精神抖擞了,他们愈查愈感兴趣,说这些都算小菜,后面还有重量级的大菜要出。」潘竣安也是兴致勃勃,不是幸灾乐祸或没同情心,而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实在没趣,现在精气神都有了。
薛飒回家后跟杜月说这事,她眼睛熠熠发亮。
「这么高兴?」他问。
「对。」她答得直接,不提莫云姝是她前世宿敌,莫家人竟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就该付出代价。
蓦地,屋外传来秦嬷嬷惊慌失措的哭叫声,「快请少夫人啊,小少爷跟小小姐不知怎么的吐血了。」
薛飒跟杜月钧飞快的岀去,就见秦嬷嬷脸色惨白,一脸泪痕。
「大人,少夫人,小主子出事了!」
薛飒牵着妻子的手连忙往龙凤胎的院子去。
薛府每日又开始飘着药味。
中秋后,日夜温差颇大,龙凤胎的精神一日日萎靡,全身无力,杜月钧还请母亲过来,然而母女俩再怎么把脉也寻不出问题来,为此,杜月钧也请来崔和健、蒋老大夫等,但他们也是摇头。
杜月钧深感受挫,龙凤胎这次病症来势汹汹,这病出乎她可以了解及控制的范围,从第一次莫名吐血后,接连又发生两次,杜月钧不管做什么似乎都无法阻止他们虚弱下去。
薛沐、张岚心里也慌,但见杜月铮一日日清瘦,又听儿子说她每晚几乎都守在孩子身边,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叮咛着,「孩子要顾,大人可也不能倒下。」
杜月钧明白,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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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首辅大人求包养 V第六十二章[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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