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用过饭,初宁跟着家来的徐琇莞姐妹还有老人凑在一块儿打叶子牌。
晚上还得进宫,朝服和命妇服都带来了,趁着这会儿能跟大家凑着热闹一下。
而程锦那头中午就去了安成公主府,陪着特意出宫来的祖母一块儿用午饭。
他是得了明德帝的准许,在年前赶回来了,还厚着脸皮说要讨多些假,准备陪着庆贤长公主回绍兴一趟。
明德帝看在长公主的份上也不能不准,只是这假就直接拿本要发给程锦的赏给顶了,不然让别的将领看着心里不高兴。
等到晚上的时候,徐砚和初宁是先和宋霖汇合,然后才一块儿往宫里去。
在马车上的时候,宋霖说到三皇子送给明德帝的节礼:「只是一副亲手做的画,画的是孝子,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他确实是用心了。送的是孝子,但有消息说他暗中让人铸造兵器,只是抓不到实证,恐怕不会再有多少耐心。」
如今朝堂里太子呼声渐高,而太子侧妃年前又有了身孕。三皇子那里,上回算计过初宁,皇帝知道后,也没有旨意再让他娶侧妃。
没有旨意,他也不敢乱动,三皇子妃如今膝下只有一女,他自然着急。
宋霖是认同的,低头沉默,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晚上的宫宴一切都还算顺利,但女眷好里头,周贵妃因为今年的复宠一时在宫妃中风头无两,排场可不比皇后差多少。
初宁看着都围在周家人身边的那些官夫人抿抿唇,心里头还想着上回皇后被反指责利用贵妃的事。
这事情似乎最后还是成了周贵妃的东风,更让她得帝心了。
宫宴结束的时候天空又开始飘了小雪,徐砚本说要陪着宋霖守岁的,却被瞪了眼说哪里有年三十让闺女回家陪着的道理,把两人赶回了家去。
初宁洗去一身疲惫,就被徐砚又拉着让更衣。穿得厚厚的,揣上手炉,头发只简单的帮缎带绑上。
「这是要上哪儿去?」
他笑着一言不发,直将人带了到园子的荷花池边。
初宁远远就看到了有星河一样的光辉坠在湖面上,但此时下着雪,哪里来的星光!
等到走近了,她才发现有湖面上挂着数道小巧的灯笼,那些灯笼是跨越了整个湖,乍一看去水里就像是倒映着星光。
「好看吗?!」徐砚从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上,「我让人在池子里钉了柱子,这才能让它们悬在这上边。」
也算是费了些心思。
那些灯笼也只有巴掌大,提前许久叫人札好的。
说着,徐砚又拉着她到池边,边上就停了小舟,他拉着她上舟。
舟上也早做了安排,挂着明亮的灯笼,中间还固定了炭盆,风吹着也不算冷。
小舟缓缓到来中间,初宁在这满片灯火下,就像是置身在了星河间,梦幻的美。
天空飘着雪,在这一片碎光中打着旋儿,风雪中却又是碎光点点,把雪都映成了萤火虫一般。
初宁伸着手去接,在雪花落在掌心后化作凉意间又感叹一声好美。
徐砚慢慢划着桨,带着他的妻子在湖面上看景,切确的说,是初宁看这片美景,而他却是在静静欣赏她欢喜幸福的笑容。
这世间没有什么能比她的笑容更美好。
在两人到了湖心的时候,天空中突然炸响一声。
初宁被吓得尖叫,缩到他怀里,然后眼前就是绚丽的烟火。
这样近的距离,就在她的头顶。
徐砚居然还买了烟火!
初宁惊后就是笑,直笑倒在他身上,抱着他脖子情不自禁亲了他一口。
徐砚顺势便缠了她小舌不放,绚丽的夜晚最后化作了有情人间的旖旎,那些烟火就好像从天空转移到了初宁的脑海里。
她被他抱回了屋,被他抱在怀里,被他有力的一下又一下撞得魂都要飞了,酥麻的愉悦就在她脑海里像烟火一样绽放。
「鞑子各部如今已达成共识,撤军停战,献种|马,签定三年和平免战条约。众卿有什么疑虑,可现在奏来。」
过了上元节,本朝开印。这日的金銮殿上,明德帝端坐在龙椅中,龙椅边的两只鎏金瑞兽双目圆睁直视前方,仿佛是在代替帝王监察着下方的一应臣子。
宋霖站在前方连头也没有抬一下,首辅和太子亦没有支声,过了片刻,兵部尚书双手执笏出列,朗声道:「臣以为,三年时间太短,最合适该是五年起。」
「尚书大人说得容易,可就这三年也是我们费了几番口舌才争取的,还让对方添了马。」
周侍郎在下头小声抗议,兵部尚书闻言侧头扫了他一眼,他也不惧怕,直接与之直视。
眉毛轻挑,那样子像足了在挑衅。
兵部尚书忍了忍,没有作声,将视线重新放在高台之上。
明德帝手指敲着扶手,闫首辅这才站出来,淡声说:「时限确实议了再议,对方实则兵力未到衰弱无力抵抗之时,才会守着这一两年时间不退让,就怕我朝有过多的时间养精蓄锐。三年时间是短,却也是争到了极限。」
在年前就一直在谈此事,内阁与兵部都做了很大努力,但兵部尚书今日提出年限太短也不是没有理由。
一来是想再提醒明德帝,此事已做过争取,二来是要再摆正自己为尚书的位置,告诉明德帝他已思虑周全。至于还要不要再争取,就取决于明德帝了。
但叫他没想到的是,周侍郎居然在这个时候出来驳他,若不是有首辅说句公道话,这帝王还得以为是他没出过力呢!
这事情他可是劳心劳力的在跟进,周侍郎一句话就将他功劳给平淡抹去,还显得他无理取闹。
在场的朝臣也都听出来了,所以才没有作声。
如今周贵妃风头正盛,周家也开始回到以前的地位,谁也犯不着再去惹周家。
而且看这个样子,周侍郎似乎是想争权了。
众臣都沉默着看这场大戏,明德帝闻言换了个坐姿,像是很放松一样靠在了椅背上,还伸手理了理袖口。
「既然这样,那就定案吧。」说罢,一连串的旨意吩咐下去,在要散朝前,侧头跟身边的太监总管说道,「这袖口的锁边似乎脱线了,老扎朕。」
众臣还坚着耳朵,那总管笑吟吟回道:「奴婢前些天瞧见,要给陛下送去绣房的,是陛下说省些金银线,好给前方士兵们也省出些粮草来,您执意还要穿穿再补。」
一个帝王,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在当朝上说衣裳烂不烂的事,众人恨不得全身上下都长满心眼,在揣测圣意。
徐砚和宋霖倒是同时就想到了周家身上。
周家老太君是在元宵前过的寿,趁着年节的热闹,今年居然摆了三天的流水宴,戏班也喝足了三天。那个排场,耗费的银子就不少。
这句话多半是在点周侍郎了。
果然,周侍郎闻言脸色一变,一直没敢抬头,听到内侍喊退朝,这才把脑袋再摆起来。脸色铁青。
已经有不少大臣猜到明德帝是在说周家奢靡,散朝的时候,围在周侍郎身边的人都少了。
兵部尚书在越过他的时候,轻声说:「陛下节俭,是我等榜样。」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宠妻无上限 卷五 第二十五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