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徐三叔还有这种小偷小摸,扰人清梦的癖好啊。」
小姑娘闷闷又幽怨地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吓得徐砚手都僵住了,最后还是一把缩进被子里,把人搂进怀里。
「卿卿还没睡呢,是还有事情要跟你说,关于程锦的。」
徐砚闭了闭眼,要招都招了吧,小姑娘一见到外祖母,哪里还不会叫他们嫡亲的表兄妹相认。
初宁听到程锦二字,冷哼:「他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起开,我还生气呢?这是第二回 了,上回是铺子的事!」
小姑娘还爱记小仇,徐砚有些想笑,这算不算是跟他撒娇。他紧紧搂着她,她手掐在他腰间威胁也不撒手,不管她听不听,就凑在她耳畔说程锦与她的关系。
小姑娘是真听愣了,这事情是连皇帝还有安成公主那里都不知道?!
「卿卿,你瞧我都把别人不知道的坦白了,所以不要生气了。」
初宁还在消化他的话,徐砚找准机会,直接就摸着她唇吻了下去。可怜初宁还没从震惊中出来,就被他亲得脑子浆糊成一团,等他松开她的唇后,她连锤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砚脸皮极厚的连哄带骗,总算把那多出的一床被子踹到床下,搂着自己的小妻子美美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初宁便向徐老夫人辞行。
老人已经人幼子那里听到消息,见穿着小袄的小姑娘,领边白兔毛切过两腮,身形还是那纤细。
「你准备的衣裳可够?一路虽是坐马车,但也止不住有风灌进车里,车壁不比烧了地龙的家里。」
婆母极开明,不计划自己一个新妇到处乱跑,初宁甜甜笑着跟她说都准备了多少东西,让老人好放心。
然后便回了娘家一趟,宋霖已经在家中等她,在家里的还有安成公主,是一早过来到这儿接她的。
安成公主也要跟着出发的。
初宁许久未见父亲,今儿见到他,就发现他脸色不太好:「您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清减了许多。」
宋霖打哈哈遮掩过去,左右他咳嗽也好得差不多,只叮嘱她:「见到你外祖母一定要好好伺候在她身边,若是她问起我的事,你与她说,等她老人家回京,我再与她告罪。」
安成在这时候就嗤笑一声,宋霖脸上微烫,轻轻咳嗽两声,脸面有些挂不住。
他知道自己对长公主回京的忐忑叫安成发现了。
初宁与安成离京去接长公主回京,明德帝派了锦衣卫跟随,林大少爷就在当中。一路上林大少爷有空了就会求见她和安成公主,主要是来见她的,问她吴馨宜的喜好等等。
明明是长得彪悍的大汉,结果心思细腻得跟个女子似的,把初宁逗得直笑。安成公主却不许她笑,说锦衣卫若不心细如发,那得误多少事,林大少爷每回这个时候就笑得腼腆,没有一点儿的威严了。
一路上如徐砚所预估的,果然是走到半路便遇到了往京城来的护送队伍。
祖孙见面的场景自然是又喜又悲,把程锦急得团团转,不停劝庆贤长公主,说她如今动不得情绪。
初宁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便也逗满头银丝的外祖母说笑,握着她枯瘦的手,却总忍不住又想掉泪。
等到老人情绪平稳一些歇下,安成公主执意要守在床边,初宁就跟着程锦到了外间。
程锦看着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抿了抿唇,好几回想张嘴喊表妹,却不知道要怎么喊起。想着应该是先喊表妹,还是先跟她说详情。
他真是深入敌营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忐忑过。
「表哥。」
就当程锦左右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初宁突然回身朝他灿然一笑。
程锦愣了愣,在她皎洁的眸光注视下终于也一笑,露出白白的牙,英俊爽朗。
两人就走到廊下,初宁捧着手炉听他说找到老人的经过。
「祖母离京前给我祖父说过,她一辈子都不会以自己的名义派来使献贡,但是去年土默特部的来使就点明了说是祖母指派的,受到了陛下隆重款待。我祖父就觉得事情有异,我暗中来了京城几回,来摸那个来使的底细,结果探听到祖母在外邦有难的事。」
「祖父当年也恨祖母心狠,但知道是情势所逼,最后也只能是恨他自己没能先处理好家里的事,委屈到祖母生下孩子还没能进程家的门。我把事情告诉祖父之后,便一直策划最好机会,能无声无息潜入鞑子的地盘,也只有战乱了,所以我就与家里人谋划了这么一出。」
「也好在这场仗晚了几年才开打,让我们的探子有时间部署一切。也好在他们把年迈的祖母当做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看守一开很严格,渐渐就松懈了,一切才能顺利。」
他说得简单,可初宁知道这并不可能真如他所言一切顺利,这里头怎么可能不冒着生命危险。何况他说有探子准备,最后却只是他一人回来了,所以那些探子都牺牲了吧。
初宁手指摩挲着手炉的镂空纹,轻轻一叹:「我表哥是英雄,也感激那些追随着表哥,舍已为大局的英雄们。」
程锦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抿了抿唇,有一瞬间的眼眶发酸:「什么英雄,表妹言重了。」
初宁却是甜甜一笑,千言万语尽在这笑容里了。
齐圳就站在院子里,暗搓搓看着廊下相视而笑的表兄妹,心里想着,若是叫他们家三爷看到夫人这笑容,会不会当场要和程锦拼命?
他回去是报还是不报?
等到庆贤长公主再醒的时候,安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再度面对程锦的时候瞪大了眼,平时稳沉地人如今就差点没成斗鸡眼。程锦被她盯得直想躲到表妹身后去,这姨母有点可怕。
安成公主盯够了之后咬牙道:「老绍侯爷当年可是有定亲的!!你们程家居然敢让我姑母生下孩子还一直无名无份!!」
程锦相当的无辜,那是他祖父造的孽啊,和他没有关系的!当年他连个屁都不是!
庆贤长公主那头却是哈哈哈地笑,然后呸了一声说道:「我当年喝醉了,那老家伙是被迫的,等后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有亲事在身。然后是皇兄总召我回京,我不得已才将孩子留在杭州让人照顾着,结果再也未能回去。」
几人听得一愣一愣,初宁看看外祖母,再看看安成公主,觉得她的长辈似乎都有那些不可思议。
然后她又想到什么,偷偷拉了这位亲表哥到一边问:「表哥,你有没有查过你现在那个妾的身份,她总不能也隐瞒着你什么吧。」
程锦被她问得一脸菜色,一言难尽看着这位娇憨的表妹,然后揉着额头涨红了脸说:「不可能有别的,是我自己做的孽。是我瞒了她我世子的身份,她是渔家女,知道后八抬大娇迎她为妻她也不愿意,说她就是要当我的妾,就等着我娶了正妻来磋磨她。」
「她这哪里是等我娶正妻磋磨她啊,她这是在磋磨我啊!我就差没跪着求她了!偏我娘亲还说我是活该!顶着个妾的名头好听吗?!还我活该!她们女人都是什么想法?!」
程锦一度崩溃的样子,初宁当即后退几步。
得,程家人从老到小,就没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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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上限 卷五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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