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在这个时候亦用手撑起了身子,眸光闪烁不定地看着她。
刚刚在亲吻她脖子的时候,他似乎尝到了药味。
「卿卿……」他轻声喊她,然后一手伸向她的系带,手指灵活一勾,她的衣襟就散了开来。
初宁似乎是觉得冷,猛然睁大眼,对上他有灼人热度的眼眸,忙又用手去拉拢衣服。
徐砚的手阻止她,然后又去抬她的下巴。
可是床榻上太暗,看不清楚。
他就坐起来,看到高几上的烛台,摸出火折子,把蜡烛点亮。
他捧着烛台再进到帐子里,初宁正慌乱地系衣裳,他将灯放到床头上,一手就将她两只手都扣住了。轻轻一压,举过她的头顶。
初宁脸红得快要滴血,哀哀喊一声:「徐三叔,不能……」
徐砚哪里听她的,再度将她衣襟扯开。
烛光微微摇曳,艳红的肚兜一览无遗展现在他眼前,裹着玲珑的起伏。他呼吸一窒,忙移开视线,空着的手又去抬起她的下巴,果然看到脖子上几道红红的抓痕。
应该是上了药,伤痕上有着淡淡的褐色。
所以他刚才尝到的药味,是这里。
「怎么伤着的。」
初宁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他看了身子,羞得眼泪都出来了,他问话也只能拼命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徐砚借着烛光,不但看到她脖子有抓痕,连带着看到肩胛上的淤青。
他手指轻轻摩挲过,更是让气氛变得旖旎与暧昧。
小小的空间温度骤然上升,初宁却是一阵轻颤,哭着说:「徐三叔,快放开我……我、我冷。」
她真是羞都要羞死了,他不但看,还摸。
徐砚已经猜到是怎么来的,她白天刚跟人打了架。
他终于松开对她的禁锢,眸光沉沉看着她。小姑娘双手自由,忙又去拢衣裳,一劲往后缩,将雪白的身子都再藏起来。
可床就那么点,他跪坐着,几乎就占了半个床,她又能缩到哪里去。
正缩着,徐砚大手一伸,将她又拥到怀里。下刻不由分说就她再压在身下,他激烈地去亲吻她。
初宁听着帐子里的轻吮声,臊得不断扭着身子,徐砚却更是将她压得实实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
初宁就又开始害怕了,害怕身体里被他勾起的一阵阵陌生悸动,害怕他强势的侵略。他回来的欢喜都被遮盖了过去。
徐三叔又这样了,又想要将她一口吞下去一样,他的手还贴紧着她的背,快要……快要钻到她兜兜里去了。
初宁呜呜的反抗,在扭动间,发现还有什么硌着自己,就硌在她腿间……好难受。
小姑娘低泣,在喘息间喊不要,喊徐三叔。徐砚也不知道自己费多大的力气,才终于离开她的唇。
他将发抖的小姑娘抱到怀里,紧紧贴着她,又一声声安抚她。连和人打架都不怕,怎么一和她亲近,她就总吓得发抖。
徐砚心里直叹气,初宁却还是被他抱得很不舒服,他身上藏了什么,还在硌着她腿。
她抿唇轻泣,用手去推他,哪知朝一推,就碰到他刚才硌自己的硬物上。她清晰听到徐砚倒抽一口气的声音,还没明白他藏了什么,就又听到有人把屋门踢开的声音。
她吓得一缩,徐砚从被她碰到自己的酥麻中猛然清醒,当即松开她坐起身。
然而,宋霖暴怒的声音从再一脚踢开里屋门的时候传到他耳中:「徐砚!你给老子滚出来!」
齐圳在宋霖背后缩着,拿眼狠狠盯住被押进来的同伴,心中暗骂废物,不是叫他引开宋家护卫做遮掩的!
怎么还是被宋阁老发现了!他现在应该真要为三爷哀悼了……
巷子里隐约传来四更的梆鼓声,宋霖堂屋灯火通明,徐砚半垂眸站在他跟前,眼角青了一块。
徐砚知道自己是过于浪荡了。
久不见小姑娘,从河里出来后就知道她会先收到自己‘身死’的消息,一路安排,一路往京城赶。就怕她受不了打击。
可他不敢朝京城发消息,怕各处都被人监控着,最终要功亏一篑。
见过明德帝后,他再也忍不住思念,又听到她为了自己跟人打架,感动又愧疚。他就用最快的速度飞奔过来见他最爱的小姑娘。
听到她在梦里喊自己,听到她为自己哭泣,他觉得自己真是混蛋。她又主动贴上来,脑子一热,就忘记了场合。
自打她遇到三皇子的事后,他就一直克制自己跟她不要过于亲近,就怕再把她吓着,结果今天还是放纵了自己。
宋霖打他是正常的,他都想把自己打一顿。
徐砚站得笔直,宋霖气到在屋里踱步,都恨不得再朝他脸上挥一拳。
这简直就是个王八蛋!
让那么多人担心,回京后还摸到他女儿屋里!
宋霖气得又要拿脚踹他,哪知刚抬脚,就听到怯怯的一声:「——爹爹。」
初宁穿好衣裳过来了,站在门口,不安低着头,双手不断绞着衣角。
宋霖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忙去把女儿拉进屋:「你跑出来做什么,夜里风凉,还就穿那么单薄!披风呢!丫鬟都死了不成?!」
初宁抿抿唇,汐楠被罚跪院子呢。
宋霖骂过后,低头就看到女儿还红肿的唇,比擦了胭脂还要艳几分。他头皮一麻,回身就一脚踹在徐砚的脚窝上。
徐砚哼都不哼一声,腿微微一弯,又继续站得笔直。
初宁看得心惊胆颤,忙去扯住暴怒的父亲:「爹爹,您不要再打徐三叔了。」
「他该打!」
「是,我该打。」
徐砚接话,宋霖气得更狠,抬手朝他脑后就拍了一掌:「少给老子卖乖!就该打折你的腿!」
那啪的一声,把初宁心疼坏了,把父亲又往边上扯。
「爹爹,徐三叔好不容易回来,您就别打了。您不问问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小姑娘刚才被他的孟浪吓得直抖,现在每一个字都在为他开脱,徐砚惭愧得都没脸抬头。
宋霖又在屋里转了两圈,总算消了些气,坐下来,冷冷盯住他说:「你要是没说出个合理的解释来,老子就把你腿打折了,再去给老夫人赔礼!」
徐砚说:「有村民被李和伟的人故意煽动,没有说清楚是要迁居赔偿,还让人强行去拆屋子。村民就气氛围了我,我确实是在混乱中失足落水的。」
「我以前和齐圳学了几年的闭气,在齐圳跟着跳下来后,很快就游到岸上了。但河水急,我们游到岸上也被冲出很远,那时我就将计就计。让齐圳回去村里住的地方,把重要卷宗都拿回来,又让他给护卫发了信号,让他们顺着李和伟演戏。」
「我知道李和伟一来是要报复我,二来是想在分流上吞些银子,最好下手的地方就是村民搬迁补偿那块。最新核定的人口卷宗在我身上,安排好护卫一定要保全好先前围袭我的村民,我就快马加鞭回京,已经见过陛下,把卷宗给了陛下。」
事情在他叙述下平淡极了,父女俩却知道这内中的惊险,听得神色几变。
宋霖说:「你如何就能确定李和伟一定就会改卷宗!你核定的卷宗上还有他签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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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上限 卷四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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