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万三千两?!
「我们什么时候欠下你一万三千两了?!」
潘氏听到这个数目已经头晕眼花,失仪的惊叫一声,面部表情都被吓扭曲了。
宋霖便和她开始算帐:「当年分家的时候,大房为长,占了祭田等。而我和老三的钱,是娘补贴的,是娘给的现银。我们的宅子是先前我们自己置好的私产,所以也没有占家里一分钱。」
「我除了娘的钱,多一分没拿。那个时候宋阳说我们已经置好私产,但他要承受宗族里的一些自助,正好又是年关,一时也拿不出现银,就让我们先把现银借给他。」
「这里白纸黑字写得分明,还有宋阳的签字,你现在知道是怎么欠的了吗?」
宋霖说得清清楚楚,潘氏想起这件事情来了。
但这都快十年过去,不提起,根本就记不起!
而且他们是还了三房的现银,分了好几年才还清的,二房那里因为没催,又是阁老所以他们就当他不需要了。
结果现在就拿着帐来要银子了?!
「不是,二叔。」
「这位宋夫人,请你弄清楚关系再说话。」初宁听到这句二叔就心烦,「是你们说我们已经脱离宗族的,我爹爹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了,别乱攀关系。你们要送我去锦衣卫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潘氏被她堵得脸色铁青,几年前去徐家自找其辱的事也跟着回忆起来,一时脸色就跟开了大染缸一样。
宋霖看了女儿一眼,见她神色十分平静,便又看向潘氏:「此为第一笔旧帐。第二笔旧帐,潘家欺瞒,用一个奴身来签下卿卿的铺子,你们要么补齐那么些年铺租的世价,要么我一纸告到衙门里去。就告你们潘家的主子众奴出来欺诈,那奴才即便是死了,也得拖出来鞭尸,你们潘家也得有连坐的责任。」
早些年的旧帐,桩桩件件都要与他们算清楚。
潘家兄妹俩已经是脑袋里嗡嗡作响,宋霖说完再问:「这帐还过不过目,要是你记起来了,明天太阳下山前给银子,记不起来我自然有办法叫别人让你们记起来。」
两人现在哪里还能回话啊。
宋霖冷笑一声,拿起帐目,拉起女儿准备离开。
哪知还没走两步,初宁以为最没出息的该是潘氏,也合该她才会哭饶。结果是魏大老爷一把拽住宋霖。
初宁就看着他居然跪了下去,一把泪地说:「宋阁老!宋阁老!铺租的事是我们的错,我这就给你拿钱去,两倍补偿。所以不用去衙门的,这个铺租我一定会送到你手里!」
潘氏眼前更晕了,尖声喊了声:「大哥!」
潘大老爷已经站起来,朝门外就走:「我回家凑银子去了!」
「大哥,我这儿啊,你也要帮我凑一些啊。」
潘氏追到门边大喊,家里能拿三千现银已经很不了起来,哪里来的一万多两!!
不想潘大老爷回头就朝她怒骂:「你滚!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跟娘家要银子,你要脸不要脸!我们潘家没欠银子,是你丈夫做孽,你找他!」
说罢还朝地上呸了一口。
潘氏被骂得直接一口气没提上来,潘大老爷已经再转身跑得飞快。
父女俩看着这出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只有心寒。
大房和潘家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让人看着怎么能不齿寒。
宋霖没理会哭倒在门口的潘氏。
当初徐砚不好插手宋家内务的事,如今他就得给女儿出这口恶气。
初宁走到二门还能听到潘氏震天的哭声,听得幽幽叹息:「爹爹,这宋家,我们还要再回吗?」
「这宋家?」宋霖把拢在袖子里,微笑道,「这宋家,以后就是我们宋家,由我来主事。」
初宁闻言抬头去看父亲,看到他藏在眼底的戾气,大约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自从前几年爹爹出事,他们这一支的子弟越混越惨,不少人也还是遭到算计,被人打压了下去。
像宋阳这样还呆在原位好好的,估计还是她爹爹在走前安排过,保住了宋阳。
如今他们这一支的人得知爹爹官复原职,迟早是要再上门来认回去的,不然也会怕如今宋阳的遭遇是他们以后的下场。
初宁想着也笑笑,看着这繁华的庭院:「是啊,我们的宋家。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们没什么好可怜的。」
「宋霖去找了他大哥的麻烦?」
陈同济正烦着要怎么把自己以前做的事洗得更干净,就听到探子来回报消息。
他低头想了想,说道:「宋霖疯了?这个时候为难他宋阳是要做什么?」
才官复原职就内斗?
传出宋霖的名声能好听?
先前造的势不得全毁了?
陈同济思绪纷纷,后来却是脸色一变。
不对,宋霖意在别处,宋阳是被他当成了鸡杀了!
宋霖在警告宋氏族里那些老头吗?是准备再掌控宋家?!
陈同济找到了事情关键,咬了咬牙:「他可真是狠!」
那个探子就说道:「我们探听到的由头要叫宋阳还钱,还带着安宁县主,估计也是要给安宁县主出一口恶气。」
说到这里,陈同济莫名脊背一寒。
如若说宋阳曾经怠慢宋初宁,那他们陈家……宋霖真是刺头!
不但有个宋霖,还有个徐砚!
陈同济急燥的在层子里踱步,正想到要说什么,结果就又收到更重要的消息!
管事脸色惨白,跑上前附在他耳边说:「老爷!杭州发回来消息,我们的一船货全翻了!」
「怎么会翻了!!!」
陈同济险些要站都站不住。
那里头的东西不是他一家的,有内阁某阁老的,三皇子占一半,周家占三成!
就是因为他们占得太多,他份额太少,就让偷偷又加了重。
结果翻了!
这要是一翻,那其它人追查起来原因。
他只感觉天旋地转,伸手找管事的要信:「信呢,信呢?!」
管事的苦哈哈着脸:「那边说不能留下字条,是人赶过来报的,报完,说去其它几家报信了。」
「快人去拦住!!快啊!你们这些蠢货!!」陈同济捂着心头面目狰狞的怒喊。
管事吓得当即屁滚尿流的去拦人。
陈同济心里却是在想,一定要拦回来,不然他也就跟着那船一样,翻了!!
而此时徐砚那头正在对着一本帐册,齐圳在边上给他算帐,边算边砸舌地说:「三爷,这利润太也可怕了!即便我们将上去一半,也足够两辈子衣食无忧了!」
原来一艘船能栽那么多的东西。
近二十万两啊!
这是什么概念啊,分流的钱就有了!
军饷也有了!
徐砚把帐本一合,斜斜看他一眼:「这财肯定要全交的,不全交,他陈同济怎么能死得透!」
齐圳心里明白,也就是那么说说。
徐砚心情不错,然后想到没写的折子,又开始坐到灯下继续。
他要请旨去汝河那里,确实不能再拖,再拖若是仗打起来,那么这分流的事就得再出乱子。兵部想占钱,所以他一定要抢到先机,一定要早早过去把事情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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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上限 卷四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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