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自己心脏怦怦跳动,并不剧烈,可他全身血液都不安份的涌动着,那股早藏匿在体内已久的冲动在他抬步朝她走去的时候——
爆发。
初宁还仰着头看枝上红梅,突然就被人揽了腰,顺势一带就被抵在了梅树下。
她背后是树杆,腰间是他有力的胳膊,而身前是他贴上来的身躯。
初宁眨眨眼,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而且她还发现自己脚下踩着的不是实地,有些不平。好像正好踩在一块石头上了。
因为有踮高,她堪堪能与他平视,原先她只到他肩头的,如今却无比清晰能平视他的面容。
他明明剑眉锋棱,明明眸光锐利,可他凝视着她的时候,他所有的气势都化作水一般柔和,温柔缱绻。
初宁还是有些吓着,看得入神,又不安地喃喃喊他:「徐三叔……」
徐砚深谙的眼眸里就窜出一簇火光,他微微侧头,唇碰停在她耳边:「喊嘉珩。」
嘉、嘉珩?
初宁觉得自己不能思考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呼吸又在耳边,她颤颤的,因为灼热的气息而乱了心神。
她还期待着,他会跟以前一样说完话便离开,却是突然身子一软。
徐砚非但没有离开,还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轻轻打转舔舐,贴着她的身躯承受着她突然压来的重来。他声音就在她耳边含糊不清:「喊嘉珩……卿卿,喊嘉珩。」
压抑已久的感情释放出来便如雪山崩塌,把徐砚的理智都掩埋了。初宁从来不明白什么叫男人的感情,如今都深刻在她面前展现出来。
她被他热热的呼吸缠绕得脚发软,被他亲吻耳垂的唇舌烫得打哆嗦,身子酥麻,甚至连手指都不自觉蜷缩起来。去狠狠揪住了他的衣服,心里害怕,为突然变得有侵略性的徐三叔害怕,可她却没想着推开他。
小姑娘承受不住,在怕极了喊:「徐三叔……不要……」
抗拒的声音比奶猫的叫声大不了多少,颤颤巍巍的,支离破碎。
徐砚却是更用力去搂住她的腰,哑声在她耳边说:「卿卿可知道我在做什么……」
初宁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眼角有泪光摇摇欲坠,颤抖着唇,没能回答。
徐砚微微抬头,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呼吸又再度游离在她耳边:「卿卿可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怜的小姑娘在摇头,好害怕他跟刚才一样亲近她。
偏她越害怕,徐砚越不依不饶,再去咬她的耳垂,仍问道:「我在做什么……」
初宁终于嘤呜出声:「你欺负人——」
「对,我在欺负你。」
徐砚似乎是笑了一下,初宁脑子里快成浆糊了,心里又羞又怕又气。
徐三叔欺负她,为什么他还能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徐三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姑娘嘤嘤的抽泣起来,可即便是这样,她手还是紧紧揪着他的衣裳,即便是他在冒犯她,她也没有推开他一丝。
徐砚为此心头狂热,在她低泣的声音中说:「我都这么欺负你了,你为什么不推开?」
初宁闭着眼一边哭一边摇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徐砚见她这副模样,竟是更想欺负她,他循序的引|诱道:「卿卿为什么不推开我,卿卿是不是喜欢我,喜欢我这样欺负你。」
不、不是的!初宁心里纳喊,却是说不出口这个不是,因为她是喜欢徐三叔。
是喜欢!
可是……「不喜欢徐三叔欺负人。」
徐砚又笑了,微凉的唇轻轻贴在她额头,叹息一声:「不喜欢我欺负你,但喜欢我的对不对。」
「……可是我都欺负你了,你也喜欢我,所以卿卿嫁我好不好。」
卿卿嫁我好不好——
初宁在这一瞬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只回响着这一句。而紧贴着他的徐砚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来,她又叫得尖叫一声,双手忙圈住他脖子。
徐砚就那么抱着她坐在雪地里,倚着刚才抵着她的梅树,他仰头看在夜色中绽放的梅花,又低头看小姑娘如梅花瓣一样娇嫩的脸颊。他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间,说:「我欺负你了,你只能嫁给我了,哭也没有用。」
首回对她用这种霸道又带厉的语气。
小姑娘眼泪落得多了,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襟,身子也颤抖得厉害。徐砚就那么抱着她,任她哭,她落一串泪,他就吻去一串。
他说过不放手的,所以,她害怕、她哭也不放手。
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初宁终于哭不出眼泪了,他的唇还温温贴在她眼角。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朝他怀里捂,好可怜地哑着嗓子说:「徐三叔,冻到手了,冷——」
徐砚险些要被她逗笑了。
她手一直圈着他脖子,他也忘记了,结果小姑娘哭够了,第一句话是冷。
他任她手钻进怀里,贴在他胸膛,将她又往怀里紧了紧,追问:「所以,想好了吗,嫁还是不嫁。」
初宁莫名又想哭了,最后死死忍着,瑟缩着摇头,心颤颤地说:「喜欢,但不嫁,我还没有及笄呢,不能嫁。」
徐砚愣了一下,再也忍峻不住大笑。
好没有面子啊,小姑娘居然说不嫁。
雪夜清寒,梅林暗香浮动。初宁红着脸,缩在徐砚怀里,眼里泪光犹闪,楚楚的样子比满林暗香都撩人。
徐砚知道自己是把人吓着了,可不吓她能怎么办。
她虽然懵懂知道喜欢,但并不清楚男女间的感情如何炽热如火,若等她自己领悟,徐砚觉得自己得先被烧成灰了。
他还是很自私的。
徐砚心中暗叹,虽欢喜是把她心里的喜欢逼出来了,可也是惆怅。她是不是也怕自己了。
他伸手,想将她的额发拨一拨,结果影子才投向小姑娘,她就瑟缩着埋头。
印证了他的想法。
「卿卿……」徐砚在她耳边喊一声,她忙用手捂住耳朵。
徐砚:……
他抿抿唇,索性一低头,唇落在她手背上。
有些凉,初宁身子颤了颤,低低喊一声:「不、不要!」
徐三叔又要叼她的耳朵吗。她说不清楚自己在抗拒什么,明明喜欢他亲近自己的,但这种带侵略性的亲近让她止不住害怕。
而且他一含她耳朵,她就跟要化作水一样,全身都又酥又麻,又像有洪水一样要在她身体里爆发出来。让她莫名更想贴紧着他,一种奇异的羞耻感。
她害怕这个感觉。
小姑娘奶猫儿似的轻唤,徐砚却坚决地去拉开她的手,不让她捂耳朵,就那么凑在她耳畔说:「卿卿,我喜欢你,才想欺负你。」
这是歪理!
初宁摇头,又因他拂过耳畔的热气颤栗。
徐砚又说:「真的。你看我何曾欺负过别的姑娘,又何曾靠近过别人,只有喜欢的人,才会有这种亲密的动作。你不是看过话本吗?」
话本……初宁脑海里就想起话本上的耳鬓厮磨、如胶似漆、巫山云雨,定情的娘子和郎君花前月下。
可这些词也仅是在她脑海里有朦朦胧胧的画面,真正的应该是这样吗?就像徐三叔对她这样。
可这些不是成亲之后才会有的吗?
他这是在成亲前就欺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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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上限 卷三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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