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上限 卷一 第十八章

  徐砚等车夫停稳妥,低声与她说:「跟在我身后就行,不要害怕,不会有人拦你。」
  说罢,把早准备好的食盒递到她手上。
  初宁抱紧食盒,知道这是用来当借口探监的,然后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她快速扫一眼,衙门的门楣上挂着北镇抚司四字牌匾,两头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镇在门口,还有林立的锦衣卫守门。
  扑面而来的肃穆。
  她忙低下头,徐砚侧头看她一眼,见她还算镇定,便迈步上前。
  进去的过程比初宁想的还要顺利,应该是他早打点好,略一询问就放行了,还有一位缇骑热情给他们领路。
  终于进到牢里,初宁闻到发霉和带着腥臭的腐朽味道,让人十分难受。
  ——她爹爹在这样的地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眼眶发热,但丝豪不敢泄露情绪,暗中把指甲掐到肉里,来让自己冷静。
  「是这里了。」
  缇骑让人打开锁,劳门被吱呀一声拉开。
  徐砚给他塞了一张银票,那人把狱丁也喊走,避得远远地盯着。
  初宁跟在徐砚身后进了牢房,味道虽然不好,但这里却是一间单独的牢房。里头打有地铺,而她爹爹正神色淡然坐在铺上,身上囚衣整洁,似乎是没有受刑。
  她再也忍不住,把食盒放到地上,跪倒在父亲跟前,泪眼婆娑地低喊:「爹爹。」
  「卿卿?」
  宋霖一开始就觉得这小厮身形熟悉,不想居然是他女儿!
  他激动着去握了她的手,猛然抬头看向徐砚,竟是责怪道:「怎能带她过来!」
  「请示过太子殿下的,不然我也不敢擅自作主,你别担心。」
  宋霖明显地松口气,爱怜地去摸女儿的脸,见她精神还不错,露出笑:「爹爹很好,卿卿不要担心。」
  初宁咽呜着,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良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她有千言万语,可这会都表达不出来了。
  宋霖想到再不久他就该被送离京,也压抑着心里的难过,同样久久无言,只是不停给女儿擦眼泪。
  徐砚见父女如此,心中叹息,但还是残忍地说:「初宁有话快跟爹爹说,我们不能久呆。」
  还在落泪的初宁听到这话,心头发紧,忙抬袖把眼泪抹掉。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她握着父亲的手说:「爹爹,女儿很好,您不要担心。您要照顾自己,女儿会好好地等您回来!」
  从小就被他娇养着女儿长大了,反过来宽慰他了。宋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没让自己在女儿跟前失态,欣慰地说:「好,卿卿好好听你徐三叔的话,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就和你徐三叔商议。」
  初宁重重地点头。
  不过说了几句话,三人就听到守在远处的缇骑拔高了声音说:「这是什么风把陈大人吹来,您小心脚下。」
  有人过来了!
  缇骑的提醒叫徐砚神色一凛,去把给父亲磕头的初宁扶了起来,宋霖已朝两人挥手:「回去吧。」
  徐砚见他到此时除了对女儿不舍外,依旧从容淡然,忍不住还是把这么些在心里压抑的话问了出来:「到如此地步,你还是如此坚持吗?究竟值不值得?!」
  宋霖听出好友话里藏了三分怒,怔了片刻,旋即却笑了。他眸光清正,心有豪情:「弃我一人能稳朝纲,不叫魍魉作祟得逞,就是值得!」
  徐砚神色沉了几分。自古以来,夺嫡酿大祸,宋霖就是拥护太子折里头了。他沉声快速地说:「卿卿我一定会照顾好。军防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了,他们这污水再也泼不到太子身上,我们也不算惨败。那些人贪的银子,会全部吐出来,太子殿下说,留得青山在,定有再起之时。」
  这算是太子给他的承诺了。
  宋霖点点头,此时脚步声已来到牢门外,见到牢里有人,那人似乎也吃惊,说道:「竟是徐大人。」
  「陈大人倒是这会来了。」徐砚扫了来人一眼,似笑非笑。
  初宁早垂着头站到他身后。她终于知道爹爹出事竟是为了拥护太子,还在为两人对话震惊,听到陈大人三字又是诧异。
  哪个陈大人,督察院那个陈大人吗?
  她定亲了的那个陈家?
  她心惊着,却不敢抬头。
  来人正是她猜想的身份,她如今名义上的公爹陈同济。陈同济被徐砚带刺的话扎得脸色铁青,知道对方是在嘲讽自己,在宋霖出事后缩在后头,屁都没敢放一个。
  外头不也说是他徐砚出卖的宋霖?他倒有脸讥讽自己!
  陈同济也发出不屑的冷哼,但到底没跟他争论,而是在脸上堆着笑,喊宋霖一声宋兄。
  徐砚还带着初宁,不好再留,朝宋霖拱手道一声保重,示意初宁跟着离开。
  小姑娘暗中再看了父亲一眼,忍住难过和不舍,垂着头离开大牢。在她离开的时候,陈同济朝她看过去,嘴里咝了一声,怎么觉得这背影有些熟悉。
  宋霖见他盯着女儿看,淡淡地说:「不敢让陈大人喊一声宋兄,陈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陈同济脸上的笑就僵在那里,仿佛被人看穿心思一样,难堪又窘迫。
  他悻悻地说:「是想来问宋兄一事,宋兄只要知无不言,关于犬子与宋姑娘的亲事,你可放心。」
  这是威胁?宋霖神色更冷淡了,让陈同济觉得他看过来的目光像刀子,厉得叫他心慌。
  初宁那头已经回到马车上,眼泪再度涌了出来,下刻她一抬袖子又抹掉了。徐砚默默给她递去帕子,她抓在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大会才抬头问他:「徐三叔,我爹爹是要流放对吧,路上安全吗?」
  她知道了事出夺嫡,尽管无法想到朝堂争斗如何凶涌,但也明白这绝对是要关系到身家性命!
  当朝太子明明有才有德,为什么还会出现其它皇子要夺嫡这种事,事情肯定比她想的还可怕和严重。
  徐砚知道她猜到了什么,点点头说:「一路上会有人照顾,你且安心。」
  初宁还是忧心的,只是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要安安静静地不给添麻烦就对了。她又问道:「徐三叔,刚刚那个陈大人,是与我有干系那个陈大人吗?」
  「……是。」徐砚回答的时候犹豫了一会,斟酌着说,「你不要担心,这当口上,他不敢提退亲的。」
  不然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言官比谁都爱惜名声!
  初宁却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一脸决然地和他说:「徐三叔,您有空吗?能陪我去一趟陈家吗?」
  徐砚眸光微凝,去陈家……做什么?
  两刻钟后,初宁与徐砚被请进陈府。
  初宁是首回来陈家,随意在走过的游廊扫了眼,发现漆画木栏颜色都极鲜艳,显然是翻修不久的。
  她就想到先前听过的陈家事迹。
  陈家祖上都止步举人,在京城一直都是小门小户,极不起眼。直到陈同济高中,进了翰林院,后转督察院因一回进谏得了清名,也得了明德帝看中,陈家这才算起来了。
  陈同济如今累官至二品,督察院一把手。但他也不敢太过张狂,陈家如今住的还是祖宅,只扩建过一回,成了四进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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