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两间院子之间的夹道上,殷红豆靠着墙壁,抱臂冷声道:「给谁做妾?二爷?你费尽心思赶走了我,又想让我给二爷做妾,二太太知道么?」
殷红豆又调侃说:「哦,对了,你是二夫人的丫鬟,二太太还要尊重着你呢,知道也不敢怪你。」
紫晴不知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扭曲,她嘴角微动,道:「你就说你肯不肯!」
殷红豆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我也许还考虑一下。」
紫晴捏着灯柄,黑着脸道:「这不关你的事!你若想寻一条活路,便答应了,否则早有一天你会死在六爷身边,你爹娘都不会给你收尸!」
「您受累。哪儿来哪儿去吧!」殷红豆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优哉游哉地转身走了。
紫晴死死地盯着殷红豆的背影,面色愈发难看。
殷红豆加快了脚步出了夹道,快步往重霄院去,她手里没有灯,遇到路上没有掌灯的地段,黑漆漆不见个人影。
走到了甬道上,终于光亮了,殷红豆又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在原地站定,没好气道:「你是听不懂人话么?」
一旋身,殷红豆表情僵硬了,傅二站在她跟前,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黑灯瞎火的地方,殷红豆同傅二独处,她的心脏砰砰地跳着,脸上却镇定非常,她后退一步,行了个礼,道:「二爷安好。」
傅二披着羽缎,他生的也很风流俊朗,不过比傅慎时还差远了,他笑看着殷红豆,一步步地走向她,道:「几月不见,你这丫头出落得越发好了。」
殷红豆原是二夫人潘氏的丫鬟,傅二是二房嫡长子,与殷红豆算是旧相识。
不过旧相识,可不代表就有旧情。
殷红豆定定地看着傅二,浑身警惕。
傅二上下扫视着殷红豆,最后视线落在她微鼓的胸脯上,语气下流道:「看来老六没少调教你,除了教你读书背诗,他平日里还跟你做什么?」
上次在庄子上,殷红豆的表现可谓抓人眼球,傅二肖想她的皮囊已久,自庄子别后,便愈发想打她的主意。
傅二步步紧逼,笑道:「老六可有与你干那事儿?他不良于行,你且告诉爷,他男人的雄风如何?」
他某处紧绷,又道:「那小子到底嫩了些,你来我院里,爷教你知道什么是真男人。你放心,你只要肯从了爷,傅慎时能给你的,爷都能给你。」
果然为了那档子事来的,卑鄙无耻肮脏下贱!
殷红豆心里将傅二骂了个遍,捏着拳故作淡定道:「二爷不是托了紫晴来说和吗?怎么您自己又亲自来了?」
傅二一愣,随即皱眉道:「紫晴?」
紫晴是是二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他可少有使唤她的时候。
殷红豆立刻明白过来,她反问道:「难道不是二爷?」
傅二反应很快,他眯眼瞧着殷红豆,问她:「紫晴跟你说什么了?」
殷红豆心下明了,她可是个记仇的丫鬟,顿时在心里捏了主意,挑眉道:「看来真不是二爷啊。」
「紫晴跟你说什么了?」傅二声音冷了几分。
殷红豆蹙着眉,一脸为难道:「紫晴说,二老爷也看中了奴婢,想要抬奴婢做妾侍,还说以后锦衣玉食少不了奴婢,二老爷可是您的父亲,这可怎么办!」
傅二眯了眯眼,道:「紫晴敢来找你说这个?」
以二夫人的性格要是知道了,可不得剥了紫晴的皮!
殷红豆点着头道:「才将在夹道上跟奴婢说的,奴婢不想从,但是奴婢害怕……二爷要是真心想纳了奴婢,总要先过了二老爷这一关吧!」
傅二勾唇笑道:「好,你放心,我自会收拾紫晴,可是红豆,你是不是该先给爷一个好处?」
他抱着的手臂忽然松开,立刻要扑上去,殷红豆大步跑开,傅二身量高,步子大,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掐着她的下巴死死地瞪着她。
陌生而危险的男人气息充盈着殷红豆的鼻翼之间,她十分抗拒地扭动着身体,双手胡乱地往他眼睛上挠,心里恨不得一刀砍死傅二,傅二轻轻松松就挡开了她的双手,讲其固定在怀里,他的缠绕在她身后的手,不安分地放在她的腰上。
殷红豆确实挣扎不动了,她睁大眼睛对上傅二的目光,道:「二爷这样的心思,我见多了。一时嘴上承诺,事后却不兑现,二爷犯事了不得受一顿责骂,我可是要丢掉性命。二爷要能说服二老爷再谈此事,否则二爷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不光同二老爷说,我还要同六爷说!六爷是什么性儿,二爷可是知道的!」
傅二试面色陡然冷了几分,道:「你这贱丫头敢威胁我?你是什么下贱东西,傅六会为了你给我脸色看?」
殷红豆戒备地看着他,冷笑道:「在庄子上的时候,二爷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二爷若不怕,只管试试六爷和二老爷会不会放过你!」
两人对视了一阵,傅二还是舍不得松开她,但放软了语气哄道:「爷喜欢你,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过几日我就去解决紫晴那边的事儿,先让我亲一个。」
说着他的脸就低了下来,想亲下去。
殷红豆终于抽出了手,竟然一巴掌抽过去,脚上又踢又踹,歪着脑袋,冲傅二身后大喊一声:「六爷,您来了!」她又继续在傅二耳边高声道:「你再不放开我,你信不信六爷会打折你的手臂!一根根地掰断你的手指头!」
傅二脑袋一滞,并不信殷红豆的鬼话,他阴测测地笑道:「想跟我玩把戏……」
「放开她。」傅慎时在傅二身后两丈远的距离处,声音低沉阴冷如鬼魅,猛然灌进人的耳朵里,似要将人冻住。
傅二心下一沉,头皮微微发紧,终于松开了殷红豆,他扯了扯肩上歪掉的羽缎,整理了下领口,镇定地转过身,漫不经心地看向傅慎时。
秋风冽冽,从领口袖口灌入衣服,刮在皮肤上,冷得人骨头发疼。
殷红豆立刻小跑过去,躲在傅慎时身后,低声吸了吸鼻子,她眼睛忽然红了。
见鬼了,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有包,竟然觉得傅六刚才的声音好温柔,她甚至在想,与其让傅二抱,真不如让傅慎时掐死她得了。
傅慎时好歹让她死的比较有尊严。
不是她懦弱,在人人平等的社会遇到不公,她还能通过法律的手段保护自己,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死的都是她。
傅二大步走向傅慎时,正要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便听得傅六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傅二驻足看他,背着手道:「老六,不过一个丫鬟……」
「她是我的人。」傅慎时抬眼,目光森冷地看着看过去,打断了傅二的话。
傅慎时少有用这种眼神直视一个人,傅二想起傅六出格的种种行为,心里略有些发怵,也不想跟一个疯子计较,哼了一声,道:「知道了,二哥对不住你。」
傅慎时声音冰冰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没有下次。」
甬道上寒风凛冽,傅二走了。
傅慎时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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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贵不可言 卷一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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